吹了声口哨,如蓝冲他灿然一笑,小男生咧开嘴,对她比了个v字,继续前行。如蓝抬头看看天,心想这天好蓝。
好消息是秦天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有找她。到第十天时,如蓝给sherry打了个电话,对方的声音永远是那样公式化而简要,“秦总出国了。”如蓝想了想,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
她不挂机,对方永远不会急促地催她,有礼貌有教养地等着。如蓝真想大声赞美她一直以来敬业的好态度,但想了想,对方应该不会欣赏她的冷笑话,于是也客气地回了句“谢谢,”便挂了。
sherry放下电话,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秦总的女人不多,她跟着他近六年,来往过的也就那么六七个,客观来说,他并不是一个以下半身生活为主的男人。只是本来,她以为这一位能长久些,没想到也不到两个月。不过想想也正常,男人嘛,喜新厌旧是他们的本质。
如蓝约了海姨,把情况说了,末了,她缓慢而又略带忧心得问道,“这样子白拿着钱不做活,我也不好意思,您看怎么办呢?”
海姨观察着,也觉得他们俩之间差不多了,因此不再劝她等,反而喜欢她没有不切实际地试图托她帮着想办法,延长关系。她觉得,出来混,就应该像如蓝这样,拎得清,想得明白,做事就是做事,床上床下得分开。
因此当下也把话敞开了说,“这段时间,我也给你物色了几个,不瞒你说,我们也指望你多开拓几个客户,过两年,苏珊那边的大梁,可也得指着你挑上。”
如蓝一直淡淡笑着,待海姨将客户的名册拿来,她翻了两页,看到傅铭的名字,才真放了心,抬头笑道,“海姨,我知道您疼我,”指着那几个本子,“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看着都还好。”
海姨审度了一番,笑道,“好,也别太多,”见她盯着傅铭的照片,打趣道,“呵呵,女孩子都爱少年郎,这位确实是年轻有为,比秦少也不差多少,”见如蓝娇笑低头,又说道,“这么着,这几个,你都先接触一下,别太声张,毕竟秦少那边还得等他回来才好断——话说回来,你可得感谢人家秦少,没有他这两个月,还真没这效果呢!”
又过了十来天,秦天才回国。在家只休了一天,倒了倒时差,第二天便来到公司。
sherry把近期工作上的事一桩桩都报告好,秦天听着,吩咐她等会与沙亮做个交接,具体的情况都与沙亮来说。临了,她递上来一个信封,秦天扫一眼,“这是什么?”
sherry据实汇报,“前几天薄小姐的车与别的车追尾,已经走保险了,她让我把钥匙给您。”
秦天好像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点点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把头靠在椅背上,他其实有些累,但在家又实在不知道干什么,自嘲地一笑,他也成了自己年轻时鄙视的工作狂了,除了工作,别无乐趣。
sherry的内线又响起,“秦总,有您的包裹,好像是融融寄来的,要给您拿进去吗?”
秦天想,这小丫头又搞什么鬼,“拿进来吧。”
打开一看,是一叠照片,主角只有一个,如蓝。
看日期,是她这些天与一些男人见面的照片,秦天看着,意兴阑珊,那上面的她风情万种,娇俏笑着,对着对面的男人,与对着他笑时没什么两样。他嘴一撇,她勾引男人的套路,不过也就那么两下,当初怎么会觉得特别?
手机响,接通一听,是融融。
“哥,”小姑娘笑得没心没肺,像又玩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你收到了吗?”
“嗯,”秦天懒懒得倚在靠背上,“我看你是闲狠了啊?”
“嘿嘿嘿,”小姑娘又是一阵傻笑,“你没生气吧?”见她哥没发火,胆子也大了,“你看这女人,你一走她就这样,太过分了,我真讨厌她,我不管,你快把她给甩了。”
秦天斥她,“你理她做什么?”忽然想到什么,“这种人不是你该关心接触的,不准再有下次!”
放下电话,秦天有些头疼,融融年龄小,好奇心又大,被她知道这件事,他本没有什么好羞愧的,但又怕她接触了这些,把他天真单纯的妹妹给带坏了。
照片上如蓝的笑脸,顿时显得更加俗艳而令人厌恶,他收拾好照片,准备吩咐sherry拿去碎掉。
但他却看到傅铭。
是的,里面有几张照片是傅铭,他一眼看到傅铭,是因为根本没看出与他一起的是如蓝。
与其他的照片不同,与傅铭在一起的她,穿着清新的牛仔裤、运动上衣,扎着两个朴素又俏丽的麻花辫,素面朝天,浅笑嫣然。
他们是在爬山,傅铭身材高瘦,他自小长得极俊美,唇红面白,眉眼深邃细长,牵着如蓝的手,两个人看着非常般配,像一对年轻又夺目的小情侣。
秦天盯着手中的照片,好像从没有见过她一般。事实上这照片上的她确是他不熟悉的,陌生遥远得像远山的一朵山茶花。她看起来好小,才十六七的样子,但比他上次看到的、领奖时真正的十六岁又多了少女的妩媚。两个人的照片还有几张,他从那一堆光鲜艳丽的她里将她找到,动作越来越慢。
最后一张,她半靠在他怀里,但从秦天男性的角度,肯定是他搂过的她,傅铭低下头,好像在跟她说着什么,如蓝的大半张侧脸,淡淡的一点红晕,眼睫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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