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等时妗追上简玦时,喉咙都是干的,鼻子已经供应不上氧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简玦便斜眼看她:“加油,回去看看能不能长大一点。”
时妗:……
这个梗还能过去吗?!
脾气好沉得住气的时妗现在一点都沉不住气。
瞪他:“我不让张嫂煮你的饭吃,你就饿着吧。”
简玦面无表情:“哦,你觉得她会不给我煮饭?”
时妗笑:“我打算和张嫂说,你在学校看了闲书这种精神粮食,不用吃饭了。”
简玦想起那个痛苦的晚上。
简玦:……
那天晚上,张嫂在教育简玦的同时,猛夸时妗。夸她聪明伶俐,家事做的好,学习也用功。他真想让张嫂过来看看,看看这个时妗到底和乖巧二字有什么关系。
简玦冷笑,时妗也不服输。
两人大眼瞪小眼,剩余的路段走的极快,进门时,简玦随手甩上铁门,故意将时妗挡在外面。
时妗:……
幼稚鬼。
刚转身关好铁门,简玦便看到开着的车库多了一辆跑车。脸色倏变。
抬头,望了望玄关的方向,好半天没走。
时妗不知情,绕过他继续走。走了两三步,才发现人没跟上来。她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山楂球,回头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不走了?”咬了一大口,说话的声音吱吱呜呜的,不清楚。
简玦沉着脸,看了她两三秒,跟上来。
进门时,时妗终于发现别墅有点不太对劲。异常的冷清。
根据时妗以往的经验,别墅别出现这种冷清的场面,一般只有一个原因——简父或者简母回来了。
这两人都是大忙人,不常一起回家,往往都是一方单独回来,而今天,时妗却看到简父简母都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是演员,皮肤保养的好,虽然已经有简玦这么大的儿子,但从外表看,说简父简母与简玦是同一辈的人也不为过。简父高大帅气,简母妩媚动人,放在寻常人眼中,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别墅内显然没有“寻常人”。
简玦从进门起,目光就是冷的,没有丝毫笑意。张嫂也因为简父简母的到来更拘谨,与其说这两人是这间别墅的主人,倒不如说他们是客人更形象。
简父简母对简玦实在太过冷落。
时妗也了解他们的关系,笑容虽仍旧挂在脸上,但已经变成礼貌性的笑容。
她和他们二人虽不亲密,但他们到底对她有恩,上一世时妗又间接的害他们事业下滑,说心里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看见时妗的笑容,简玦的神色就更冷了几分。
他总觉得,他们应该是站在一条战线上,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是这样。
简玦心里恼。
这一恼,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往楼上走。如时妗所说,今天的晚饭大概是真的吃不成了。
时妗心里急,但也不能放着简父简母不管去追简玦,只能站在原地。
简父严肃,简母比较好说话,见简玦一声不吭离开,也没生气,只笑着对时妗解释:“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儿子,就是骄纵惯了,不用理他。”
她笑起来时,还有几分慈母的模样。
时妗想,简父和简母都是爱简玦的,只不过工作原因,让简玦看到太多不好的一面,关系才会如此僵硬。
解释完,简母又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抿唇叹了口气。
简父与简母一同回家,实在难得,原因也无他,他们就是回来看看时妗生活的好不好。时妗知道,这时候的他们是真心对她。说不上来原因,或许只是看她可怜。
为了时妗,简父简母已经在短时间回来两次。以往,就连简玦的生日,他们都没准时替他庆祝过。
简母越热络,时妗便越替简玦伤心。
简父相对沉默,与时妗只有几句简单的话,再没其他交流。
张嫂为此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简母上楼叫了简玦几次,后者一直没理,最后只能把叫简玦出来吃饭的任务交给时妗。
她悄悄将时妗拉到角落,扭捏的咬着下唇,倒是有点像害羞的大姑娘。她道,“刚刚看你和简玦一起回来,你们关系好像不错,你去试试叫他下来吧,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我们晚上的飞机,还要走呢。”
依时妗对简玦的了解,今天这顿团圆饭大概是吃不成了。
她不想伤了简母的心,点头答应,当然,她也没能完成这项任务。她想,简玦心里大概也气着,气她能够接受简父简母吧。
饭后,简父一人留在客厅里看新闻,简母拉着时妗聊天。
简母其实是个很善谈的人,在不必面对娱乐圈的是是非非时,也单纯的可爱。她的单纯是因为面对的是时妗,在面对竞争对手时,她使出来的手段谁都躲不过去。
这一点时妗清楚。
可她也真切的感受到,简母对她是真的亲热。
简母说,她想要个女儿,但生了简玦后,就不能再怀孕了。
上一辈子时妗有意躲着简母,自然也不会听到这种话,时妗听到后,还有点惊讶。
与普通母亲一样,一提到自己的儿子,简母就打开了话匣子:“简玦小时候其实挺粘我的,不过那几年是我最忙的时候,没法陪他。刚开始我要走、去工作,他还抱着我不撒手,后来……也就五岁的时候吧,他就习惯了。这样讲出来,是不是也挺可悲的?”
时妗能说什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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