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妃点头回答。
“门当户对,也好。荣芳,你回头叫尚宫局那边挑几匹宫缎并两副头面赏给留芳姑娘,算是本宫替她添妆。”江婧就不多问,只拿荣芳赐赏。
孙留芳知道江婧是允了这门婚,并没因太子之事为难她,忙跪下领恩。
江婧这回便没免她的礼,受了她的跪拜,忽又叫荣芳:“荣芳,把这盆魏紫、白雪塔与赵粉送到东宫去给太子妃,再拣一篮昨天上贡的樱桃、枇杷过去。”
“是。”荣芳领命退下。
“太子妃的身子如今怎样了?”孙妃闻言不由惊奇,听说这人都快死了,怎还要赏花品果?
“养了两个多月,也该好了。”江婧似笑非笑。
孙妃和孙留芳都纳闷,对望一眼,还没回过味来,就听外头有宫人来禀事。
“说吧,孙妃不是外人。”江婧拿起剪子,头也不回,只在花里挑着。
“禀娘娘,皇上已将围在东宫四周的禁卫军撤回,命殿下即刻前往乾宁宫,另又派于大人带禁卫军在宛和苑将玉阳公主与丽妃娘娘擒住,也已押往乾宁宫。”宫人扬声道。
孙妃与孙留芳大惊。
“可是镇远侯回来了?”江婧却毫无意外。
“是,侯爷也在乾宁殿候着,说是按殿下之计抓到了叛军头领邓维,现正请命领兵追剿余部。”
江婧此时方笑,手中剪子“咔嚓”一声,将开得最美的一朵牡丹剪下,往早已僵愣在旁边的孙留芳头上插去:“姚黄最鲜亮,适合你这样待嫁的姑娘。京里诸多亲郡王家的世子都已大了,本宫原想留着你们好好挑门合适的姻缘,倒耽误你了。”
孙留芳已傻,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
邓维被抓,魏军踪迹败落,霍汶派下大军全力追剿,西北袁向荣传回捷报,已将萨乌狠狠压制在喀什山脉一带,切断其与苍羌相连之路。玉阳公主通敌叛国,勾结魏军、萨乌在京中私贩欢喜毒,为祸江山,又设计陷害太子霍翎,伙同原萨乌公主苏兰慕、现大安丽妃毒害君王,祸乱后宫,罪证确凿,不容抵赖。
太子霍翎忍辱负重,协同镇远侯一举铲除压在大安朝心上十多年的祸患,挖出大安毒瘤,又击溃萨乌野心,将迫在眉睫的一场战事消弥,可谓功不可没……
一桩桩,一件件,旨意从乾宁宫传出,无不震惊朝野。
东宫之危即时解除,霍翎威震朝野,再不是昔日年轻储君,帝王之风初现。
江善芷在寝殿困了两个多月,终于得见天日,整个人都松快下来,在庭中拎着裙子放肆飞奔,直到被树上倒垂挂下的人给拦住脚步。
“江姐姐!”左一江笑嘻嘻地倒着看她,在殿里呆了这么多天不见阳光,她脸色苍白许多,如今跑得大汗淋漓,倒叫脸颊浮上些红晕来。
“小……小侯爷。”江善芷气喘吁吁看他。
很久没见他了。
“叫我名字。”左一江跳下树,从怀里一样样往外掏吃的。
江善芷看得两眼放光,正要接下油纸袋,不防晕眩感袭来,腿一软就歪在左一江臂弯里。
左一江傻眼。
不是吧,才刚打个照面,这就又离魂了?
……
姜桑梓站在鸿胪寺译经馆的大门外,深深吸口气。她很紧张,双手手心都已出汗,交握在身前不停互搓,又不敢叫人看出她的局促来。
两个多月时间,京中局势动荡,变幻莫测,她身处内宅,能帮霍翎的都已尽力帮他,余下的也只有等待。等待之时她废寝忘食地读书,力求通过白夫人的考校,不拖他们后腿。
白夫人已回京五日,前日她已通过白夫人的两轮考校,白夫人将她引荐入鸿胪寺译经馆。大安朝女官不经科举选拔,皆由各部大儒或能者引荐,推举进相关馆衙再上奏皇帝后确定考校之时与日期,考校通过再由吏部出文。这次由于苍羌使团已到,大安出访也在即,译经馆正缺通晓苍羌夷语的重舌之人,所以姜桑梓此番考校破例在白夫人引荐之后直接由鸿胪寺卿、左右寺丞并几位译经馆大人共同考校,通过后再奏禀皇帝,定下女官之位。
姜桑梓本以为得到白夫人引荐后要等皇帝旨意,还有几天时间突击夷语,她小时候虽与父亲学过些南疆蛮话,可用的机会毕竟少,哪能应付这样正式的考校。
可东宫这些时日被禁卫军软禁,霍翎和江善芷自顾不暇,她也无法再找他们帮忙,只能自己在江家闷头钻研两个通宵。
到了这里,她还是心虚。
馆衙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宽敞的厅堂里早就候着好些人,这些人官服齐整,满面肃容,瞧得姜桑梓一阵发晕。
这可是凭借真才实学的时刻,她这假才女腹里半桶水不到……前路堪虞。
正愁得不行,她竟真的起了晕眩。
被吓的?
不,不对。
姜桑梓很快意识到这阵熟悉的晕眩绝非因为害怕,而是……离魂?
她第一次觉得离魂的时机如此恰到好处。
这事还是留给江善芷自己吧。
……
乾宁殿上,文武百官左右分立,霍翎站在离霍汶最近之处,随其临朝。
苍羌国使团已至,正齐站于大殿正中,向霍汶行苍羌之礼。
双手交胸,躬身而下。
“外臣此番由苍羌出访贵国,除身负两国邦交之责外,我王另有一事,命外臣务必办妥。”苍羌出使大安的使臣木勒亲王身着翻领五彩亲王冠服,朝霍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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