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血打湿一片,他愕然,就在这时,甘芳儿已咬牙撕开他肩处的衣裳,露出了一道疤痕!
“果真是……”同一个人。
甘芳儿看到那记疤痕,双眼呆直,手猛然松开,直直栽在地上。脑中却时而混沌时而清明。真正的魏缜,肩部有伤,是那次遇刺时落下的。
现在想来魏染出现的场合、时机乃至他的身体,都与魏缜太过相像。
这世上就算魏缜的双胞胎兄弟,也绝不可能会有——
甘芳儿抬眼,视线落在魏染腰间的香囊。清朗的月色下,那香囊上所绣赫然是朵凤仙花。
看着那朵凤仙花在主人腰间摇曳生姿,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重生。甘芳儿闭了闭眼,“忘水镇,还有魏缜被刺杀,所有的事都是你干的,对吗?”
魏染不语,只是自鼻子里“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抬头看月亮,凤眸愤愤闪动着不忿之色。
“你不承认?”
甘芳儿站起来冲他吼,“不是你,魏缜怎么受伤?不是你,魏缜怎么回不来?我告诉你魏染,这具身体根本不是你的,是魏缜的!无论你怎么假扮他,你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魏缜!你是假的,是冒牌货,早晚你要回去的,你……”
“就算我不是魏缜又怎样?魏缜能帮你救爹吗?魏缜能给你治伤吗?魏缜会对你这么好吗?”魏染气得脸颊通红地大吼,怒目闪着火焰,胸口起伏大喊大叫,“没有魏缜,这个玉旒侯府还是个侯府!没有魏缜,你爹照样能救回来!没有魏缜,你会更幸福!而有了魏缜……这一切都会变成假的!残酷的!黑暗的!魏缜的世界是漆黑一片,你救他回来干什么?让自己再陷入深渊?别忘了,你这伤是怎么受的!”
魏染指尖戳着甘芳儿胸口,声声凌厉。
“你自己在外面好好冷静冷静!想通了再回来!想不通,你爹就死了。”魏染气呼呼地撇下甘芳儿,自己回侯府。
——那个人带着魏缜的身体走了。
甘芳儿失魂落魄地坐在树下,双手抱膝,遥遥望着那个人的背影,与魏缜一模一样的背,可是背影却有细微不同。他走得那样急,以至于背影都跟着僵硬起来。而魏缜,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
这七天发生了什么,魏染是怎么出来的呢?
忘水镇时,魏染也出来了,从那时候魏染就频繁出现,魏缜是怎么解决的?
甘芳儿脸埋在腿间,苦苦思索,没有魏缜,方向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要救爹,可是为了爹就放弃魏缜吗?
甘芳儿心里揪结不已。
这条街上人满为患,随着夜越来越深,街上的人渐渐稀少,最后整条街都空荡荡的。甘芳儿呆呆地看着这古代街道,抚着酸麻的双腿,不知该何去何从。胸口湿湿地,腥咸的血漫过衣衫溢了出来。
甘芳儿摸了一把,舔了舔,像铁锈一样,味道差极。
想到忘水镇,魏缜做的菜,味道极好。
可现在看来,那菜也是假的吧。
虽然出自魏缜之手,但待到端上菜桌,已经换成了大厨所出的菜。
原来魏缜一直都瞒着她魏染的事。
而现在报应也来了,魏染出来,魏缜就得长眠。就算她有心想赶走魏染,都无从下手。
不远处走来个人,甘芳儿抬头时,他已经缓缓到了跟前,声音与这夜色的冰凉不同,带着执拗与怨尤,“究竟怎么了嘛!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你总想着魏缜,现在为了魏缜连家都不回了。魏缜究竟哪里好嘛,我哪里比不过他?小泥巴,你睁开眼睛看看魏染多好,你为什么非要去想那个魏缜?”
甘芳儿沉默。
因为她也不知道魏缜哪里好。
他吓唬她,要把她做成人肉干儿;之后又果真让她去看人肉干儿制作,差点把她吓死;因为他,她差点死在归云城。因为他,她爹现在不知所踪。
似乎从魏缜身上,没有半点优点可言。
甘芳儿混乱地摇摇头,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她还留恋?
可是就算魏缜不好,他魏染又哪里好?
她今天才真正认识魏染,还是偷的魏缜身体,这样的魏染哪里好,根本是个小偷!
“小泥巴,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不好?”魏染蹲下身,牵着甘芳儿的小手,并攥了攥,“以后的玉旒侯不会残忍地做人肉干儿,也不会动不不杀人,更不会……”
‘赵凝庭不会杀你吗?’甘芳儿打断他的话,严肃盯着他,“你觉得赵凝庭不会杀你吗?”
魏染闻言僵住,尔后难堪地别开脸,哼哼道,“我有侍卫,他不会杀得了我。”
“这就是你的应对方法?”甘芳儿甩开他的手,狠狠站起来。
魏染气馁地垂下头,不高兴地瘪瘪嘴,“难道你要让我杀人?我跟魏缜不一样,我不会杀人的!”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甘芳儿绕开他,朝黑夜的街道走去。没有魏缜的世界,她第一次迷茫了。说不上魏缜哪里好,可是心里想他,不舍得,想见到他。甚至想听他冷酷嗜血的却偏偏永远不会付出行动的威胁。
其实,魏缜的心很软的吧。
“你要去哪儿!”魏染在后面叫道,小跑着追上来。
“哦对了,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玩,我们去看星星,等到天快亮时还能看到日出,走吧!”
甘芳儿被魏染牵起手,带着她就朝街头奔去,随后一拐弯,到了处羊肠小道,继而进入荒芜林地,再往前便是林林总总的小树。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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