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牙刷,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那味,太大了!”连俊终于忍不住了。
陈林的尿液骚气冲天,好像与普通男人不同,更过分的是,他有时会忘记冲马桶,这可苦了同居的连俊。
如果他不主动收拾,那味就会弥散开来,到时候整个屋子,就别想呆了,可这一切,陈林却毫无所觉。
难道是自己嗅觉异常吗?他愤愤的想着。
陈林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将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就着水杯,漱了漱口,而后看也不看,随手拽过几张面巾纸。
他一边擦着唇上的泡沫,一边阴恻恻的看着连俊。
青年立时觉得头皮发麻,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靠近自己,连俊很想闪身,但知道自己跑也没用。
陈林会象抓小鸡一样,把自己缛进怀里,他何苦自取其辱呢?
陈林走到他面前,一手撑在墨色的瓷砖墙壁上,一手插在腰际,整个身体悠闲的歪在那里。
“你说我味大,什么味大?”陈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连俊下意识的咬了咬嘴角,瞪了他一眼,就想从他身边溜走──他要去冲马桶,他受不了屋子里的空气。
陈林大手一扬,拽住了他的手臂。
他挑挑眉,目光慵懒中带了几分危险意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宝贝!”
连俊很反感,他叫自己宝贝,撇了撇嘴道:“你说什么味大,你的尿,简直可以做生化武器了。”
实际上,连俊想说的是,陈林整个人都是生化武器──巨毒。
“哦……”陈林眯起了眼睛,用手摸了摸下巴,而后故作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难闻吗?”
连俊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激动,开口道:“简直,简直……”
但看到对方,颇有压力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连俊知道自己有些窝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林伸出舌头,看似漫不经心的舔舐着自己的门牙,实在心里很不爽。
“你他妈是在嫌弃我吗?”男人话语冰冷。
象连俊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是直男,就是欠调教──凭陈林现在的实力,想要什么样的男女没有,非要在他身上找不痛快。
陈林知道自己男人味重,身体内分泌的荷尔蒙是普通男人的两倍,甚至更多,但既然做了他的情人,就要老实本分的伺候他。
这当中,讨好他是应该的,别说他的尿液味道重了些,就是臭的也得忍着,显然,陈林还做不到这一点,居然开始挑他的不是?
陈林越想,越是恼火,而青年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惶恐。
连俊不是没挨过陈林的打,刚刚入狱不久,自己就被他揍进了医院,就算在劳改农场,他也是对自己呼来喝去,而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日子过的,也不是无法忍受,自己偏又惹他?
连俊知道陈林霸道的个性,恐怕今天又是在劫难逃。
“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连俊胆怯,就连说话的音调又低了几个音阶,而且似有若无的微微颤抖。
连俊虽然倔强,但没人喜欢被修理。
“那不得讲究卫生不是?”青年头脑发热来了这么一句,得到的是一记堪比利剑的目光,连俊心里一急,不该说的话,又溜了出来。
“你也不是小学生……”话一出口,连俊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林哼哼了两声,不怒反笑。
其实陈林尽管心里生气,但要动手教训连俊,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尤其见对方被自己恐吓的一再说错话,不禁有些好笑。
他想起,初见连俊时,那个视死如归,同自己搏命的愣小伙子,显然现在的青年,更加可爱。
陈林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面颊,看着连俊惊的浑身一抖,有些莞尔。
“你管好你这张小嘴,虽然它给我kǒu_jiāo的滋味十分不错,但如果再吐出什么不和谐的音符,我不介意,把你从头到脚,调教一番。”
在青年诧异而略带恐惧的目光中,男人捏了捏他的下巴,下一刻又毫无留情的,狠狠甩开,而后走出浴室。
连俊吃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林。
他不了解对方,明明要发火了,却又放过自己,但他并没有傻的忽略刚刚男人的话,他知道陈林说的出办得到。
连俊低下头去,纠结的跟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过不去──他很有压力,跟陈林相处确实很有压力。
不禁是世俗的目光,还是陈林的秉性,还有不确定的未来,连俊脑中都是一片茫然,理不清也逃不脱。
在那站了一会,身后再次传来流氓的声音──快去收拾,他饿了。
连俊翻了个白眼,全身脱力般的走向了马桶,他按了抽水的按钮,眼中略带厌恶的看着微黄的尿液再次变得澄清。
──我上辈子欠他的,这就是我的祖宗。
青年心中充满愤懑的咒骂着,于此同时,将薛进的祖宗十八代,一并问候了一通:要不是那个坏蛋,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是连俊的心病,薛进就象一颗毒瘤,让他时时不安,并暗暗鞭策自己报复泄愤,好似薛进吃了苦头,自己身上的痛苦,就会减轻一般。
陈家的餐厅,亦如往常般喜庆,毕竟是大年初二,室内的装饰,同春节那天一般无二,只是看上去,没有夜晚素雅动人。
宽敞的餐桌上,一盘盘饺子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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