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听了连连点头:“这主意好,我怎的就没想到呢!桂嬷嬷,赶紧让人通知大姐,问问她三日后是否有别的事情要办......她若是没空的话,我、我也就不去了,一个人终归怕怕的。”
“哎!老奴这就派人送信去!”
三日后的清晨,邵观月果然兴冲冲地赶来了十里荷香园,接上福娘和石榴就往青云观去了,谁知到了以后,道童却说清和道长还未出关,当下就训起了福娘。
“弟妹你可真是够糊涂的,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能听错,你让大弟以后怎么放心让你掌管中馈呢!”
福娘装作十分伤心地道歉说:“都是我不好,大姐您生气也是应该的。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前来,我却弄错了时间,真是没脸见人了,下次便不劳烦姐姐了,我自己一人来就好......”
邵观月哪儿肯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说不了。
不过福娘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哭哭啼啼地自怨自艾,最后还装作悲伤难抑哭晕了过去。邵观月忙着给她请大夫、抓药,一晃就到了下午三、四点,这时候再回城的话是肯定赶不上关城门了,邵观月只好决定在十里荷香暂住一晚。
福娘却不知道她演的这出戏被有心人从头看到尾。
这有心人就是景亲王李湛。
李湛习惯了京城的繁华,如今却不得不憋屈地躲在乡下,李恒又不能每日都陪着他——怕会不小心暴露李恒的行踪,所以他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己找乐子,可是这一片住的都是看院子的下人,以景亲王高傲不可攀的x格哪儿可能屈尊与奴仆玩乐,倒是给那些人惹了不少麻烦。
李湛仗着自己身手好,三更半夜地跑到别人家空房子里恶作剧,不是把家具移了位置,拿白绫系在横梁上,就是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写什么“冤枉”“我要报仇”之类的。大户人家谁家没点儿隐私呢,一听说出了这等事都吓得赶紧请道长来做法驱邪。
青云观是附近香火最盛的道观,达官富人家出了事都是上青云观求救,李湛见每家人请的都是青云观的道士,而且他的恶作剧还被那些道士一一看破了——“梁上有脚印”“地面上的字迹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由得就起了好胜之心。
他装成穷小子去青云观找人测字算命,他打算得好——他们要是算错了就当场掀了青云观,让他消一口闷气。
谁知道一进道观,他就“久候多时”的观主清和道长拦住了,当下道出了他的身份,还对着他念了一段《说苑?正谏》。
“昔观主刚刚入关了,出关时间不定。
李湛听了顿时就火了,挟持一个道士让他领路到了清和闭关的地方。清和清润的声音从严密无缝的石门后传来:“贫道已泄露天机,多言于你、我皆是有害无益,还请殿下见谅,请回。”
景亲王即便武力高强也拿五尺厚的铁门没有办法,又因为如今“鱼龙白服”不好闹得太大,只能忍下气来。
唯我独尊的景亲王心想:一个牛鼻子道士而已,居然敢当本王的面故弄玄虚,等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从那日起,他便每日都要来青云观一次,不为其他,只是想当面问问清和:“你既算出来我是谁,又算出了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那么你可算得出来你的死期?”
他是打定主意了,不管清和答的什么都要先将他暴打一顿,消消心里的火,然后再叫他说出到底是谁想置他景亲王于死地。
这每日一访便不可避免地遇上了福娘。
福娘知道自己相貌惹眼,即使是在屋内也是带着面纱遮脸,只要出了闺房就肯定会带帷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一则是不想太多人看到她的脸,等她跑路时更容易些,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什么纨绔公子见色起意。
李湛出生皇家,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匍一见了便认定细纱遮掩下的定是张倾国倾城的脸,人皆有爱美之心,他不免停下脚步多看两眼。
恰好这时一个小道童走了过来,对福娘行礼说了那番她与道有缘的话。李湛不由得起了巧心思,心想既然清和出关后要见这女子,他只要弄清楚了这女子是何人、住何处,派人盯住她,等她收到消息后再来不就是了?
李湛便这么跟着邵家的马车到了十里荷香园,略一打听便知道了与道有缘的美人儿居然就是邵瑾新娶的妻子。
外界传言新任邵夫人病得都下不了床了,而且这位邵夫人似乎也有意让人如此认为,李湛眼睛毒得很,表面上福娘是被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左右搀扶着登上了青云观,可是实际上她却并没借多少外力,脚力虽不比常人,也更加不像是病入膏肓的。
早前就听说邵夫人美得倾国倾城,现在又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小秘密,闲得发慌的李湛当下就决定给自己找个乐子,探一探邵夫人又或者是邵瑾到底在搞什么鬼,结果这一探他便陷了进去。
福娘看地方志时他躲在横梁上,悄悄吩咐石榴去办路引时他就躲在窗台下,福娘小媳妇状套那些婆子、丫头的话时他就在隔壁......如影随形将近一月,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布置逃离之路,看着她每日宜娇宜嗔,或温婉或淡漠,或娇俏或沉稳,千面美人儿就好似也有千百双手,将他牢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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