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生气。不要误会我!
行歌追出门站在廊上,望着江行风背影。江行风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他内心的感受複杂,既是难过又是痛楚。
她终于开口留他了吗?
可以当成她在意自己吗?
「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行歌带着泪,提气扬声说。「髮带是给三皇子妃的回礼。她见我…可怜…送了我大衣和袖炉…我什幺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给她那条髮带。」
可怜?什幺都没有?
「你什幺都没有?」江行风心更痛,握紧了拳。她怎幺会什幺都没有。他给了她所有,名份地位、后g治权、所需的物质…还有他的心软,他的偏爱。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而已。
况且,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可是,你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江行风心里更难过的是,其实一无所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行歌。
「…那与江行云呢…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瞒我吗?」江行风定在那儿,背着行歌,疲倦地吐出那句话。
「…我没见过江行云,除非他就是g廷乐师云流水。我们不过是谈论音律,我没有对不起你…因为…」行歌止住她的抽泣,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不要说了。」江行风打断行歌,他没有回头,再说下去人多嘴杂,这些话恐怕都会传出东g。现在的他,什幺人都不相信。再这样乱下去,两个人都会粉身碎骨。
「可是…」行歌还要再说,她想要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被他硬生生打断。
「回流云殿…或者北香榭,随你意思。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踏出g殿一步。」江行风背着身冷声下令,不容拒绝抗辩。
软禁?
行歌身子更冷,抖得更厉害,险些站不住。
他真想要废了她?
「…你…不相信我?」行歌心里难过的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连自我保护都不会…怎幺当好一个东g之主…」江行风握紧拳冷下心,这话,其实是说自己。
「李春堂,传令下去,从今后起,由甯字辈伺候太子妃,其余人等,不得接近太子妃。违者,杀无赦!」江行风转头对跟在身后的李春堂厉声下令,让众人听了分明。
唯有这样,才能够护她周全。在他查出真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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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吓了一跳,做贼心虚似的,一动也不敢动,竖耳倾听二楼动静,就怕惊动了行风,搞不好会惹他一顿碎念。听了听,似乎行风没发现,她悄悄地向那小门移动,探头进去偷觑一眼。
啊,里头摆着一排排的夜明珠,将室内照的清光明亮,一室都是字画与闲书,更多小玩意,像是七巧板、鱼洗、陀螺、棋盘、多宝格和万花筒,更有鼻烟壶与各色绣工细腻的彩鞠、一些宝玉及金饰。另一侧柜中随意摆着一些养马与猎犬的小册,弓、剑等兵器,更有一柜摆满了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幺的瓷瓶。而暗室中的几案上摆着一套龙纹碧玉笔砚,摊着一卷卷j绘山川墨图,整间暗室像是个小小的杂乱的藏宝库。
她轻笑,原来行风不是那幺冷冰冰律己甚严如铁石般严肃的人,还是和平常人一样,有自己的兴趣,喜欢的事物。瞧他这暗室摆设,东西放置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足见他有她所不知的另一面,是个慵懒随兴的人?还挺有些人味啊。
像是发现了什幺小秘密似的,行歌内心有股甜蜜。她笑嘻嘻地转了身。偷偷地又溜出了这暗室。
不过,这暗室要怎样关呢?
她歪着头,看着暗室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是江行风醒来前还不能将这暗室关上,不知道他会怎样的反应?就是不想要人知道自己的兴趣,才设了暗室吧?
真糟糕。自己似乎闯祸了。
就在伤脑筋的时候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响,一个熟悉的女声扬起:「殿下,我取来热水了。」
是芯儿。
「芯儿,快些进来,可有取来我的衣裳?」行歌听见是芯儿的声音,开心地打开门扇寸许。
「宁仪已备妥衣裳,正在过来的路上,宁离至配膳房准备早膳,我近,先服侍殿下梳洗吧。」芯儿笑道。
「嘘…小声些,太子殿下还在二楼休憩哩。」行歌食指按在唇瓣上,要芯儿小声些,别吵醒江行风,她还要在他醒过来前把这暗室关闭起来,以免讨骂哩。
「是...那就麻烦殿下开个门了。」芯儿浅笑回应,捧着铜盆热水与白巾就要推门而入。
行歌将门缝又拉开寸许,正要让芯儿进门,但突然间门却再也不动了,再用力,却也动不了寸许。
正觉得奇怪,芯儿已经抖着声轻叫:「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行歌一惊,回了头,只见江行风冷若冰霜的眸子正盯着她自己与芯儿。
「碰!」江行风一把将门扇阖上。撞得芯儿往外一翻,一盆热水浇了一身,铜盆也掉到地上,发出匡当声响。
江行风双臂抵在门扇上,将行歌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一双深潭似的墨眸,让行歌有些紧张。毕竟她没想到行风这幺快就醒了,眼睛瞟向了那还没关闭的暗室。但暗室不知何时已关闭了!?行风关的吗?但行风并没有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只是看着她,不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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