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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她第一份正式工作,之前暑假虽然去过食品工厂包装过饼乾,也在成衣厂车过布边,便利商店也待过几着,显得相当谦虚,心里还在思忖怎么跟花纹玲要联络电话。
「三年?很不容易,才三年就当上主管。」花纹玲在心里大略算了一下他的年纪,应该二十六、七岁吧。比戴晋儒大了好几岁,看起来也比他成熟,外表……嗯……她突然有种罪恶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听见花纹玲的称赞,斯文的脸庞勾起笑容。当初进入这行业他也没料到自己会一帆风顺,两年不到亮眼的业绩就让他获得升迁机会。只是他心里很疑惑,花纹玲拥有姣好面貌、谈吐优雅,刚才在ktv也没见她玩得多起劲,甚至同事找她划酒拳她还很逊,看似不太会,玩心并不重,怎会选择那种职业,令他纳闷。
「运气好吧。」他顺势问起:「可以问花小姐为什么会在酒店工作吗?」
花纹玲娇艳的脸颊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显得落寞。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问这问题呢?她并没有比较特别吧?
「抱歉,我没恶意,只是花小姐的气质跟酒店并不符,感觉你或许应该是普通的上班族或是公务员。」见她笑得无奈,许平韬赶紧解释免得被误解。
「我知道当酒店小姐很容易令人看不起,我也想找份正常工作做,但现在不行。」
「要不要试试保险业?」
花纹玲笑着摇头。「我可能没办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笑而不语地耸耸肩。
「其实现代文明病很多,而且人有旦夕祸福,保险是一种保障……」
他滔滔不绝说了很多,花纹玲蓦然发觉谈起工作他并不木讷,或许是他的专业领域所以就朗朗上口停不下来。这样对事业专注的男人比酒店那些财大气粗的阔佬有魅力多了。
花纹玲听得入迷,也佩服他的专业。「如果我要给我爸爸办理保险可以吗?」
「你爸爸?」
「我爸爸中风过,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我帮他申请了外籍看护。我很想帮他保个险,他身体也不好。」
「你父亲年迈又多病保险公司可能比较难承保,与其你要帮他保险不如帮你自己办个保险,其实这对你父亲也是个变相的保障,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生病不能工作,或意外即不用担心生活或医药费的问题,如果保险够齐全的话,到时候理赔金就会帮你解决当下的所有问题。」
「喔。」对保险她一窍不通,但是她知道这很重要,之前家里钱不够用谁还有余力可以投保什么的,现在她的收入稳定是该办些保险,不然像父亲当时一病家里经济状况简直是雪上加霜。
「许先生可以介绍我一些投保信息吗?」
「好啊!」男士高兴的眉开眼笑,并不是因为又获得一位客户,而是可以藉此接近她。「我今天上班去公司马上整理一些资料,帮你做好投保规划再跟你连系,花小姐能不能留下电话给我。」
「好啊,可是我没纸笔。」花容尴尬一笑。
「你将手机借我。」他雀跃从花纹玲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我刚刚拨出去的是我手机,有什么问题再跟我联络。」
坐上车许平韬心思仍起伏不定,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竟被一位酒店小姐迷得团团转,拿起手机看了看里面的那组未接来电,脑里竟又浮现花纹玲星眸皓齿款款动人的笑靥,心田又颤动起来──今晚他应该是着了魔了。
***
透不进光线的房里静悄俏,花纹玲在睡梦中翻身侧睡,甜蜜的梦境她手中拿着几本书,跟侧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的戴晋儒走在树木荫绿的校园里,两人边走边调情似地讨论中午要去学校大门出去那家吃咖哩**排丼饭,还是去拐个弯那条街吃牛r烩饭,争执不休,一来一往,搞得花纹玲不时翘着小嘴嗲声撒娇,逗得戴晋儒小鹿乱撞,后来两个人干脆停下来猜拳……
「剪刀、石头、布……」两人的笑声高兴得像清晨的鸟啭,吱吱乱叫。
「哇,人家不从啦。」绑着马尾、穿着素色t恤牛仔裤的花纹玲出了布,输给出剪刀的戴晋儒,又开始撒娇起来。
「那我们就去吃咖哩**排丼好了。」他妇唱夫随,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好。
「可是我输了啊?」水汪汪的眼珠子不解的眨了眨。
「是输的就去吃啊,想那么多干嘛,走啦。」戴晋儒一把拖着脑袋还转不过来的她往校门口跑去。
一阵音乐铃声在他们的欢笑声跨出校门时响起……
她从睡梦中惊醒,到床头的手机接了电话。
「喂──」刚睡醒的声音含含糊糊。
「还在睡?」戴晋儒刚从爷爷的法会现场走回家,心里念着她,趁空听听她声音。
「喔,」刚刚竟然梦见自己也在上大学。「几点了?」
「两点半了?」他不敢太早打,免得她早醒睡眠不足,这样他又要心疼一下午。
「什么两点半了?」她惊呼,赶紧坐起来,打开床头台灯,看一下闹钟,两点三十五分了。
「怎么了,有事要去办吗?」他担心。今天下午他晚了一个钟头打电话叫醒她。
「没有,今天外籍看护要来,奇怪怎没人叫我,是不是还没来?」她喃喃。希望母亲会在家。
感觉她家里好像都没大人了,凡事都要她,她也才十八岁而已,却要负担家里经济,还要处理所有事情,戴晋儒为她抱屈,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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