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凝人心跳骤然,整晚满怀都是淳厚的影子,偏不巧现在就让她遇见他,而且正躺在他宽阔a膛上,这岂不是要她无法自容?
「夫人,可以放开您了吗?」淳厚压抑住急喘的气息,强行镇定。
「喔。」花凝人赫然回到现实,这才想到怎慌到定格,赶紧离开淳厚的怀抱站好,理理衣物。又在淳厚面前出糗,她真想找棵树撞死算了。
放开花凝人,淳厚径自回到原先地方,拾起袈裟穿上,穿好衣物又走到愣住的花凝人身旁,「夫人是否迷路走不出去?」
花凝人垂下羞涩花容不敢瞧他,讷讷道:「嗯,迷迷糊糊进来,忘了怎出去了。」
「一起走吧。」他率先起步,花凝人见他走了数步才跟上。
「夫人往后切莫自个来这林子,这里树木甚多,平常暗无天日,容易迷失。」淳厚蓄意放慢脚步让她跟上,没有回头的说着。
「知道了。」花凝人像做错事般惭愧的低头走着,脚下落叶被踩得窸窸窣窣,露珠未干实在行,没一会儿脚又滑了一下,「啊……」
听见声音,淳厚立即回头,见花凝人半屈着身,他迅速过去,看见她花鞋下沾黏一层厚厚泥泞,淳厚赫然蹲下,半跪地上,指着自己膝盖道:「夫人,把脚放这儿,我帮妳清掉鞋底泥泞,好走路,这样容易跌跤。」
花凝人粉颊滚烫红润,「这怎行?」
「不将鞋底泥泞清掉,夫人很难走路,回严华寺还有一段路。」
花凝人望着淳厚炯然目光,拢上裙襬,举起一脚轻轻跨在他膝盖,淳厚捡起一旁枯枝仔细将花鞋上的泥泞剔掉。
鞋没了泥泞,帮她穿回鞋,可是她却脏了淳厚衣裤,她不只感到内疚,内心更起了莫大波涛。
「淳厚师父是否觉得我一直再添麻烦?」
「夫人多心,淳厚不曾想过。」淳厚起身不疾不徐道。
「你为我剔除鞋下泥泞,不感卑微吗?」花凝人内疚,也不舍。
「出家人慈悲为怀,心甘情愿为众生做牛做马,为众生奉献,无所谓卑微之说。」淳厚说得荡然。
「淳厚……」花凝人愁思百结,赫然趋前逼问,「你为我做的事,只因为你是出家人?没有任何情愫?」
花凝人的问题,令淳厚愣住。他悄然屏息,静心排除胡思乱想。
「淳厚七岁在严华寺受戒,学习将众生委屈、烦恼背负于身上,训练自己成为一个坚强的出家人。富贵不屈、卑贱不移。自认刻苦、劳其心志,恪守佛门戒律……」
花凝人急促抢下话,「所以,即便你的心无法放下,你还是会委屈自己,成就出家人的修行,遵行戒律是不?」
「淳厚不解夫人话中无法放下之意?割爱辞亲、安于孤独、远离世俗,我已安住佛法之中,何来无法放下?」淳厚略为紧张,担心被她得知他对她的遐思。
「何以见得?」花凝人直言不讳。「若已割爱辞亲、安于孤独,为何那日给宸夫人送行,师父难舍落泪,可见师父并无全然舍弃世间情爱,只在自欺欺人、强辞夺理、自圆其说。」
他爱着宸夫人,她看出来了,想到这一肚子醋意朦胧了视线。
「阿弥陀佛!人皆血r所生,出家人亦是人,佛家子弟仅是将私情化为慈悲,以慈悲面对感情,并非夫人所指之情爱,不解温夫人为何有此观感?」
「我看不出妳对宸夫人仅是慈悲?」她像闹着脾气,梨花带泪的盯着略显茫然的淳厚。
淳厚低下头,往出去路径走去。「我们回去庙里吧。」
害怕被她逼出心底深处的情愫?
淳厚又是这幺冷冰冰,花凝人心绞痛起来,猝然奔了过去,从背后环住了他腰际,淳厚蓦然怔住,一股柔情暖意从身后蔓延至a口……
「我不要你被任何人抢走……」贴着他强壮体魄,她再也按捺不住。
淳厚被吓了住。垂下眼望着腰间玉手,整着心纠结一起,「我是个和尚,不能谈儿女私情。」
花凝人不信。他是个和尚,可是他是个男人,她不相信他没有七情六欲。花凝人悄然试探x的将手往下,猛然覆盖了他已坚挺的下风……
淳厚身子愕然像被雷电一击,惊声一呼,迅速捉住她的手,「温夫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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