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弟弟,你的招儿,好像不灵光啊。这根臭木头,比牛还倔强。”陈欣然松开右手和双唇,拉着郝大根走了过去。
“阿木,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老糊涂了,或是我和他们一样,一起骗你?”白秀秀老脸一沉,冷冷看着乔木。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儿给我托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续三夜,她都来找我。浑身血淋淋的,说她被人陷害,可是,你不但没有替她报仇,反而装孙子,龟缩在这儿。这就是你对爱的表现吗?”
“妈。你知道的。我从不信鬼神之说。这肯是郝大根这个二流子搞的鬼。”乔木恨得直咬牙。
“看样子,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陈镇长的话,可能是真的。你这个所谓的、一文不值、狗屁不是辣手神探之名,真是混来的,或是花钱买的。”
白秀秀双颊抽动,甩手一耳光,重重打在乔木脸上,“畜牲。三天前,镇上的事发生了吗?那个时间,我连郝大根和陈镇长的名字都没有过,难道那时就想着一起骗你了?
你这样子,还自吹是辣手神探?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是不是在这儿装孙子装久了,脑壳都装坏了?一点基本的刑侦知识都没有了?知识没了,是不是连生活常识都忘了?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当年生你。我落下了月子病。没钱看病,三十多年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断根。你为我做过什么?除了躲在这儿装孙子,还能做什么?
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人家阿根比你孝顺多了。他明明可以在见面的时候,开门见山提出帮我看病。可他没有用这件事强迫我。反而是我答应之后才说的,而且不收一分钱。”
“妈。他就是一个二流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会一点医术,却是半吊子。千万别让他看病。我担心,病没治好,反而把你的身体弄医坏了。”乔木坚决反对。
“看样子。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了。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死了之后,也不用替你担心了。”白秀秀从地上抓起水果刀,用力向胸口捅去。
……
“坏东西,要出人命了。你还笑?”眼看刀尖离胸口只有一公分距离了,可乔木反而傻了似的,眼睁睁的看着刀子向胸口捅去。陈欣然的心跳到嗓子眼了,用力掐了郝大根一把。
“嘘!别出声。这出戏,必须要逼真。否则,我真没有把握,搞定这根又臭又硬的烂木头。”郝大根轻轻推开房门,对她耳语两句。
“哧!”
锋利的水果从心窝子捅了进去,殷红腥血,喷泉般的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美妙的红色弧线,一滴又一滴的溅在乔木的脸上、嘴脸、额头、头发里。
“妈……”乔木终于醒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嚎,两手闪电般抓向白秀秀的手和刀柄,想拔出水果刀救人。
“冷血畜牲!滚一边去。你连生母的死活都不顾。比畜牲还冷血,活着真是浪费粮食。早该去死了。”陈欣然将速度提升至极限,以毫厘之差,生生抢过白秀秀,抱起就跑。
“乔木,小老子真的看错你了。刚才,你还有脸骂我二流子,不务正业。你看看自己,你现在是什么东西?连生你、养你的老母亲都逼死了,你比畜牲更狠。”郝大根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而去。
“妈!”乔木发出更悲痛的嚎叫,腾身而起,紧紧跟在郝大根两人身后,想追上去抢回白秀秀。不管死活,至少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可转眼之间,陈欣然抱着白秀秀上了车。他只有两条腿儿,不可能比四个轮子的车子还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现代,绝尘而去。呆了少顷,撒开两腿,又追了上去。
“阿根。说老实话。在此之前,我对你说的,真是半信半疑。经过了这件事,你说的,我全信。从此以后,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我老婆子也信你。”
白秀秀在外视镜里瞄了一眼,发现乔木真的追来了,抓着刀柄,准备拔出来,却被郝大根阻止了,两眼一翻,困惑看着他,“已经骗过他了,还不能拔啊?”
“秀婶,你太心急了。还没进医院呢。必须让医院的人也看到,你真的在胸口扎了一刀,半条命都去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刺激你的宝贝儿子。”
郝大根扶她躺了下去,从窗口探出脑袋,对乔木吹声口哨,“那个什么狗屁辣手神探,跑快点哦。如果动作太慢了。等你赶到医院的时候,听遗言的机会都没了。”
“阿根,你真是一个古怪精灵的孩子。这样子,那臭小子肯定得跑断腿了。”一听郝大根要让乔木跑到医院,白秀秀又心疼了。
“秀婶,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是人上人。要你儿子重新振作,找回曾经的乔木,必须如此,让他有死而复生,脱胎换骨的感觉。”郝大根按住她,不准她抬头。
“秀婶。听他的吧。他年纪不大,却是一肚皮坏点子。你亲身经历了。事情发的展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后面的事,应该不会出乱子的。不过,你一定要忍住。好好整整他。”陈欣然赶紧帮腔。
“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着他那样,我和老头子两人,心碎了,头发也白了。可是,真拿他没办法呀。这一次,希望真能让他振作起来。”
白秀秀心一横,决定对他狠一点。直觉告诉他,如果郝大根和陈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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