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受伤最严重的是五个被惊马踏伤的史家家丁,另外就是冯检飞镖伤到的江滨黄毛儿,冯检顺便查看着几个人的伤情,直接给江滨黄毛儿服下解药,飞镖上的毒,只要解药及时并不会致命。
几个家丁的伤情更是惨不忍睹,最严重的一位整个胸腔都被马蹄踏地陷落下去了,冯检强忍着不适帮几个家丁包扎一下,至于能否活下来自己就管不着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那边胡大刀将葫芦岩兄弟安排妥当之后,见冯检还在包扎受伤的家丁便道:“看这几人模样恐怕也挨不过去了,活着遭罪,还不如给他们个痛快。”
说完也不等冯检回应,手中匕首“嗤”“嗤”“嗤”“嗤”“嗤”将五个重伤家丁喉咙割断,看他的样子就像平日宰杀几只鸡一样,对于死者倒地喷出的血雾视如无睹,随手招呼一个山寨护卫过来,吩咐道:“将这几个家丁身上的罩甲扒下来,尸体扔进树林深处。”
冯检站在一旁浑身打颤,这一刻他身心受到极大震撼,这时代人命真的如草芥,割了也就割了,没人管没人问。
也许胡大刀说得对,这几个人活着遭罪,何不如给他们个痛快。看来自己在这方面很不适应!
胡大刀想了想看冯检脸色苍白的样子,便解释道:“这些人已经离死不远了,给他们个痛快反而是成全了他们,不要以为俺老胡凶狠,你以后也会这样做的。”
冯检没做声,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慌与不适转身离开,胡大刀在他身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顺手将已死家丁身上的罩甲脱下。
冯检也明白作为一个山贼这种杀戮的场面会经常面对,身处其中必须逐渐适应,但作为一个后世来人对这份肆意的杀戮还是有一种深深地忌讳。
仔细体味一下自从来到葫芦岩,经历了几次战场上生死搏斗,自己内心深处并不如何抵制彼此的征伐,相反却隐隐有了一份杀戮的快感,似乎胡大刀等老山贼的言传身教更是加剧了这种杀戮适应的过程。
人之本性固有的杀戮,一旦失去了律法和道德的约束,便会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谁也无法控制,这种快感后世严格法律规章下人们是无法体会的。
而在这个无序的时代却可以尽情释放,就像冯检这样的庄户人,不加约束,尽情的放纵,再善良的人也会变成杀人如麻的凶徒。
焦杆儿和麻山比较幸运,战场上二人将马儿惊走,顺便将三个惊慌失措的家丁收服,二人只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战斗结束后二人四下寻找惊散的战马,好在受到惊吓的马匹没有跑出多远,费不了多少功夫,便将战马一一牵回。
随后,焦杆儿受胡大刀之命,快马回葫芦岩报信儿。
不能不说胡大刀这些人真是幸运无比,以区区十三个赤手空拳的山贼竟然灭掉二十多个装备齐全的骑兵,说出去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事后幸存的葫芦岩山贼,包括冯检都为自己的胆大妄为胆颤不已,为这次冒险后怕不已,他知道冒险是要付出代价的,相信胡大刀和另外十几个山寨兄弟也都做好了杀人或被人杀的准备,好在冒险成功了。
冯检相信再有一次同样的机会,自己身边这群兄弟照样会选择冒险,因为他们是山贼,巨大的好处摆在面前儿无动于衷那不是山贼!
孙方走到被圈押起来的家丁们面前,还不等他开口,十几个家丁们纷纷哀求。
“孙大哥赶快给俺们说说情,求诸位好汉们放了俺,以后俺什么都听你的。”
“孙大哥,这史老爷也被人捉住了,史家肯定完蛋,求你给他们说说俺们这些人以后就为他们卖命了。”
到这时候家丁们都知道孙方是唯一可以提供帮助的人,因此纷纷向孙方请求表白。
孙方只能安慰道:“诸位兄弟都安心,葫芦岩的好汉们意在求财,史大庸被擒,只要大家不再反抗闹事,葫芦岩的好汉也不会难为大家。”
听到孙方的保证,家丁们才逐渐安下心来。
受伤昏迷的史老爷该怎样处理?孙方的意思是史大庸一直昏迷为好,冯检飞镖删的毒主要是麻痹的作用,当然长时间不服解药,毒入肺腑,肯定是死路一条,像磨锥虎,像现在的史大庸,都受到毒素侵蚀,命不长久。
对孙方来说,心里虽然恨极了史大庸,但平日里还要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现在对方落入己手,怎能不感觉到扬眉吐气。
说实话,冯检有点鄙夷孙方的为人,他本意不愿与这种人交往,认为这类人都是软骨头。
可是不论后世还是现在这种人无处不在,而且越是这样的人越会活的风生水起滋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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