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根据□□消息买卖股票,赚了不少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桑旬,“她刚工作满两年的时候就全款买了一套建国门附近的两居室,噢对了,就是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桑旬颤抖着手指打开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五个账户过去四年的交易记录,几乎都是短线操作,而且数额巨大,获益颇丰。
席至衍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事,业内很多人这样做。只是她运气好,有你这么个朋友,你众叛亲离,她却毫不计较的帮助你,接纳你,甚至为你提供住处。桑小姐,你说你的闺蜜有没有想到过,你回报给她的,居然是牢狱之灾?”
桑旬只觉得全身脱力,手中握住的纸页“哗哗”地滑落下去,她俯下身,将脸埋在手掌中,过了好半天,她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你要我怎么做?”
“他们计划年底订婚,你还有半年的时间让周仲安悔婚。”
桑旬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面对的一切、经历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做到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席至衍又笑了,大概是在笑她的愚蠢,他坦率得近乎无耻:“桑小姐,你应该搞清楚,我不可能会放过你。”
是啊,她早该明白的。桑旬苦笑,又问:“那孙佳奇呢?如果我做到了,就再也不要用她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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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桑旬终于见到孙佳奇,后者加班到现在才满身疲惫的回来,见到桑旬坐在客厅里,顺口问了一句:“你妹妹怎么样了?”
桑旬想了想,说:“挺好的,小姑娘刚谈恋爱,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
“哎呀,小年轻真好。”孙佳奇将包往鞋柜上一扔,然后走到沙发边上,紧挨着桑旬躺了下来,“我是觉得我要孤独终老了。”
孙佳奇是性情中人,每段恋爱都是全身心投入,爱得死去活来。可因为工作性质,没有多少男人能够忍受女友常年加班出差,因此蜜月期过去之后,孙佳奇过去交往的男友无一不是分手收场。每次分手的时候孙佳奇都格外痛苦,后来索性就一直单身了。
往常桑旬都会安慰她几句,可今天的她却心情全无,思索片刻,她还是将酝酿许久的话问了出口:“佳奇,你上次说,周仲安现在工作很风光的样子?”
“风光个屁。”孙佳奇忍不住爆了粗口,“别人叫他一句周总也是给席家面子,不然他算个什么东西!”
桑旬抿了抿嘴角,然后问:“他在席氏集团总部上班?”
“之前是,前段时间刚被派去分管底下的投资公司。”孙佳奇说完便觉得不对劲,她再看向桑旬的时候目光就带了几分审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桑旬低下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是有点好奇。”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孙佳奇才干巴巴道:“我也讨厌周仲安,但你也别想不开,他今时不同往日,你对付不了他的。”
原来孙佳奇是误会这个……桑旬原本害怕她察觉端倪,此刻也松下一口气来,宽慰她道:“我没想过这个,刚才就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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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照例是如往常一般上班,她也试图联系过杜笙,可对方并未接过电话,发过去的短信也石沉大海,她身心俱疲,又恨铁不成钢,索性将这事彻底撂到脑后,不愿再去管她的死活。
母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桑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不过隐去席至衍的身份,只说是杜笙在校外交了男朋友,也不大接自己打来的电话。
挂了电话,桑旬又想起那日席至衍说过的话,不由得自嘲的笑起来。
她两岁时父亲去世,没过几年母亲便改嫁,将她抚养长大的外祖母也早早离世,她孑然一身,其实并没有什么软肋。
傍晚的时候餐厅来了一位外籍客人,西欧人的长相,身边并没有跟贴身管家,不会讲中文,英语也不大好,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和他鸡同鸭讲。
桑旬走近了些,这才听出那位客人说的是葡萄牙语,她大学时辅修过葡萄牙语,只是她当初学得并不精通,又时隔多年,一来她不敢保证自己确能交流,二来也不想引人注目。
正踌躇间,她的目光掠过餐厅外,正看见一个人影被簇拥着,往餐厅这边的方向走来。
待看清那个人影后,桑旬心中一震,一时间心中涌起许多情绪,不甘、挣扎、屈服……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走向了那位外籍客人。
好在情况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糟糕,那位门德斯先生说的的确是葡萄牙语,两人之间的交流纵然艰难,但也算顺畅。和他简单交流后,桑旬知道他是来中国公干,顺便看望在中国工作的儿子。他和儿子约了在这里吃饭,只是他提前到了。
好在经理已经在他们交谈的间隙去楼上请了懂葡萄牙语的贴身管家下来,桑旬暗暗松一口气,转过身看见沈恪正站在自己身后。
直到十分钟前,看见被经理陪同着视察的沈恪,桑旬才意识到,这间五星酒店原来也是沈恪家的产业。
那天之后,她本以为不可能再见到沈恪。可没想到今日居然再见,也许是因为麻木,她心中的羞耻感已经减轻许多。
桑旬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在沈恪面前这样出风头,只是她怀着半分希望,就不能不试。
也许沈恪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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