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她灰飞烟灭。
这样做虽有些残忍,而另其形神俱灭,不留后患,才是对六界安宁最好的抉择。
女婴被抛出时,未曾下落,却换转了方向,随后落入一神手中。那神身着白衣,墨发及腰,美绝人寰的眼眸深处隐匿着他人读不懂的忧郁。
白衣神君护住女婴,转向天帝,漠然道:“婴孩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把她交给我吧,我定不会另她成魔的。”
天帝沉默许久,而后摇头道:“你我均为神,自是要一心向善,而你也知道魔王乃魔神转世,他的血脉也是天生魔跟,弑杀成性是他们的本能,她成人后无需修炼便会成魔。若是四散的魔兵以她为由,再次集聚复仇,六界恐遭生灵涂炭。你怎可为一人而至天下安危于不顾?”
“世人命格均由我来书写,我自有办法改了她成魔的命运!”
“司命,你也深知你只会书写凡人的命格,而她是魔王之女!成魔乃天命所归,又怎会是你可以左右的?”
“凡夫俗子尚且追求人定胜天,更何况是神?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天帝,今日便多有唐突了,他日我自会去殿上请罪!”司命一脸决绝,抱着女婴,转身便要离去!
相识十几万载,他的老友非但写了无数凡人命格,也策划了神仙们历劫的命簿!他无论对神对人都不讲情面,也从来说一不二,天帝又如何不了解?
多争论无异,天帝双手挥动神力,顷刻间几朵乌云乍现,便要将女婴向诛仙台脱下。见司命欲上前阻拦,他口中喝道:“我已用乌云为她护体,故而抛下诛仙台后,只有三魂寂灭。那三魂是她日后成魔的关键所在,若她逃得过七魄被毁,进入轮回,他日自可重新做人,如此也算仁至义尽!”
司命不甘示弱,衣袖猛力一挥,乌云被炸得四分五裂。他将女婴重新吸回,紧抱在怀内,丝毫不放,再次向天帝道,“一个婴孩又如何抵得住仙火,这样做的把握太小,到时候恐怕要连七魄也保不住,给我些时日,若十六年后,我依旧无法另她修成仙身,再舍她如此般轮回不迟…”
….
“师父…”小丫头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袖子,“师父….”
他时常被自己气到,可这么久不理她还是头一次。她抬眼望去,师父那如画瞳目显得异常深邃,不似以往那般熠熠生辉,细细察之,竟似有泪,可师父从来都不会流泪呀?他是一个不会哭不会笑,除了时常生自己的气,不会有任何其他情绪的神仙呢!
饶是她再顽皮,这样的他真的另她着了慌!她双手抱紧他,小脑袋贴着那温暖的胸膛,“师父怎么会被徒儿气成这般模样?徒儿知错了。以后不再惹师父生气,好不好?真的知道错了…师父罚徒儿做什么都可以…师父…你与徒儿说说话呀,不要吓徒儿…师父…”
不觉中,声音已渐渐哽咽,泪水不听使唤地模糊了她粉嫩玉琢的小脸…
☆、道是无晴
所谓司命,是一只不可多得的非人类矛盾体。作为上神,他要向善不假,而作为史上最多产的无厘头编剧,他也要前不见古仙后不见来魔的冷血无情。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狠心写下那多如牛毛般,残忍到狗血,荡漾到发指,悲喜交加到抑扬顿挫的命格话本?那些凡人眼中悲欢离合在他眼中不过是片片浮云...
远的切不说,但说近千年来,那些惨遭棘手的命运便不计其数。随意翻开一本叫戚夫人的命簿,其中“人棍”二字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而比起作为人肉包子的伯邑考,又算不得什么?先发些蜜饯,再棒打鸳鸯,他也是最在行的。就有那么两位鸳鸯,历经了万般折磨,差之毫厘,便要双宿双飞。
此二人在那一世之前,已休了千年,按理也该飞在一起了。然司命偏偏要来个精神飞跃式结尾,笔锋一转,他们双飞了没错,而是双双变成蝴蝶飞走了。整条命运虽不如意,过程却被此二人的浪漫主义豪情演绎地荡气回肠、高潮迭起,却也不堪回首。是以,即便司命一手酿成的悲剧结局甚是惨不忍睹,还是引无数后入竞相传唱。
司命并非恶神,他如此做,实乃神在天界,身不由己。凡事有因必有果,就单说棒打鸳鸯的命格本子,他除了要为鸳鸯们的上一世劫缘写下因果续集之外,也是为某些颇有仙跟之人酿造一些劫数,图的是一种修炼与考验。
如若凡人足够顽强,经得起刀山火海,摆平这些命运捉弄也不为可知。无论天命如何扭曲,总有人会遇难成祥。毕竟他只圈圈点点地画了些许坎子,而能否迈过这些坎子,在坎子期间如何挥洒豪迈人生,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
总之,在司命的笔下,诞生多匪夷所思的命运都不足为奇,那些些喜怒哀乐是另他眨不了眼的!他以为他早已淡化一切,世间甚至不存在一种悲惨,足以我见犹怜。也没有一种骚动,打破他的无动于衷。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徒儿拼了小命方挤出的几滴清泪,竟让他再次六神无主!
与天帝的约定虽尚有时日,而自己的徒儿如此顽劣不堪,在仅剩不到一年之期内,另其修成仙身,简直痴心妄想。无需等下去,仿佛便看到了那另他撕心裂肺的结局。每过一日,他的心便又揪紧一分!
在她面前,如何便失去了司命该有的冷酷气质?他无法参透。他只晓得此时望着轮回道,那个将她抛下的念头,另写过世间一切疾苦悲惨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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