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奋斗出个一二。可是,沐娉婷的心里仍旧像扎了一根刺似地难受,说不怨怪恐怕也只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
只剩下了一个人的房子,显得空旷又冷寂,让人禁不住浑身发冷。屋子里的灯源不易寻觅,显眼的顶灯都没有开,只有最里面的卧室里,有一盏壁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沐娉婷蜷缩在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上,微弱的灯光还不如萤火虫,至少是鲜活的。
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沉闷至斯。
伤风的缘故,让沐娉婷的眼睛有些胀胀的酸痛,鼻尖冒出的热气让呼吸也不太顺畅,感觉身体沉沉的有些无力。她用手勉强揉了揉眼睛,拿着电话把通讯录翻了个遍。当轻柔地指尖划过那个最亲近的名字时,她的眼中升腾起了淡淡的无奈,偶然有一丝怨怼闪逝,眼睛盯着那两个字,任由手机的冷光打在眼上,映着整张脸都是青白色的,在这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渗人。她迟疑了一些时候,还是略过了。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远水不解近渴,只是徒劳而已。沐娉婷翻了很久,最后,她还是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曾经最亲近的名字上,那是她的亲人。沉思了半响,她把微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终于给那人写了一句:我想你。
沐娉婷把手机放在了枕头边,侧着身子紧紧蜷缩着,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眼里的晶莹在弱光下泛出淡淡的光采,慢慢有泪没入发丝,浸透进枕头里,淹没在今晚微弱的月色里。
好像过了一会儿,也好像过了很久,一阵缓慢流畅的音乐声逐渐把沐娉婷半梦半醒间拽了回来。她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一时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她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吭声,直到电话那端传来低沉又熟悉的声音。
“喂。”
“喂……”
“你怎么了?”
“难受……”电话里浓重的急切与关心,让沐娉婷为自己筑起的坚强瞬间崩塌,她的嗓音有些沙哑,鼻音浓重。
“你在哪儿?他呢?”
“在家。”沐娉婷闭着眼含糊地说,却刻意忽略了后一句,可是电话那端的人显然不依不饶。“那他呢!”电话里的声音含着一丝质问,沐娉婷仿佛能从空气中嗅到他的不快,让她不由窝心。
“出差了……”
“你等我。”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很快,门外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沐娉婷趿着拖鞋步履沉重地缓缓走去开门。看到来人的一瞬,沐娉婷百感交集,只因为那个站在门外的人,正用一双满含关切的眼睛心疼地看着她,两人不约而同地相互凝视着,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流转。人有时就是这样脆弱,她一向自诩乐观,现在竟然就这样流下了脆弱的泪。
“别哭了。”
程彻转身关上门,温柔的话语就这样不经意地从唇中溢出。他下意识想伸手拭了她的眼泪,可是已经递出的手却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他低头一看手里的药袋子,顺势把药放在了沐娉婷手里,安慰她说:“先吃药,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可是当触及她手心的热度时,他还是不由地皱了眉。
沐娉婷神情复杂地凝视着他,既不接话也不接药,她突然一把甩掉手里的药袋,跻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程彻的眼中终于闪过一抹压抑的冲动,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相拥在一起,唇齿纠缠。沐娉婷紧紧地箍着他的脖颈,像是迷失森林点燃火把取暖的急切,像是在海浪漂浮久的一时栖息。
总之,她可以喘口气了。
就在这样的深夜,两个久违的人像是接着划过天际的一道亮光穿梭回了过去,如同从前的沐娉婷和程彻,如同四年的时间从未度过。
沐娉婷有些累,吃了些药烧也退了下来,恍恍惚惚地就睡了过去。梦里她暖了一些,身上也不冷得打颤。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荒凉寒冷的野外,她身无寸缕可以取暖,陡然在呼啸的寒风中抓住了一张可以温暖她的兽皮,上面还有一些余温,让她顾不得许多就裹在了身上,血管里凝滞的液体终于回暖。而她,终于又活过来了。
程彻盯着窗外的天,漆黑暗沉,他看着她的睡眼突然恍惚又陌生,帮她掖了掖被子就走开了。
憋闷了半月有余的天气,总算下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偶尔的雷声,让已经入眠的人陡然一惊。透过窗帘,沐娉婷隐约看见闪电划破天际一瞬的光亮,怔愣间却心有余悸。她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这风雨交加的动静太大了,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厨房的灯亮着,是他。
沐娉婷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全是过往的片段。她知道,他还是爱她的,她该难过还是该高兴呢?听到厨房窸窣的声音不断,她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趿着拖鞋缓步走向厨房。她就这样站在厨房门口愣了很久,看他为熟练地煮粥、煮姜茶,体贴一如从前。可惜,当初再多的感动也堆积不出爱情的堡垒,那是一种触电痉挛的热度,让人欲罢不能,这种感觉他给不了她。而现在,她站在这儿,看他专心地为自己忙碌着,怎么觉得这么温暖呢。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地从背后抱住了他,轻声说:“对不起。”
“都过去了。”程彻陡然一滞,脑海一闪而逝的脸孔让他来不及抓住,强自镇定地开口。他
没有回头,就这样任由她抱着他,不拒绝也不回应,淡淡地说:“你已经结婚了。”
程彻的话让沐娉婷一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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