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我患难之情我怎么会忘记?可是你也自问毫无弄权之心吗?”
曼婥认真道:“你不懂得我,因为你永远不能懂得政治。你说的没错,你并不适合做皇帝。可是我懂得如何作一名合格的皇后。所以我更加不能令适合做皇帝的你的弟弟有一点机会。更加也不会要大权旁落,被段家控制。我只做我认为正确并且作为一个皇后该做的。你可以反对我,但我绝不会放弃。除非你废了我。”
寻幽苦笑道:“娇儿,我不会废了你,但如果我废了我自己呢?”
曼婥瞪大眼睛,道:“你不要胡说!”说完转身离去。
寻幽的病刚有些起色,宫闱之中又是一件既骇人听闻又司空见惯的压胜案横空出世。凤兮宫有人告发皇后镇厌太后,从宫中搜出压胜的草人和咒语。
段太后气得晕死过去。寻幽慌张到天颐宫守候,段太后醒来向寻幽骂道:“当初先帝说皇后心谛不纯,不想要你娶她。奈何你被她迷了心窍,非她不行,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才勉强遂了你的心意。本想她感念恩德,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这倒好,她后宫干政,纵容娘家为非作歹,现在更要杀我。我也老了,早想着随先帝而去。可是你弟弟弟媳妇何错?你弟弟九死一生为你打下的江山,你们夫妻两个不知道感激,还处处伺机置他们于之死地。你弟弟和弟媳妇没了那么多孩子,好不容易生下一个,竟然叫她活活咒死了!”
当时恒允和含藜也在,听有此事,惊愕不已。再看跪在一旁的曼婥,似乎并不是太后凭空胡说的样子。
说话间帐子里丢出一只盒子,摔在地上摔掉了盒子盖,里面蹦出一只同样草扎的小人,上面写着含藜儿子的生辰八字。
恒允夫妻两个恶狠狠的望着曼婥。曼婥不敢看她们,她心里奇怪,当初献宗不是已经送还给她,现在这个又是哪里来的。
寻幽慌恐过去道:“弟弟弟妹,这都是你嫂子一时糊涂,你们若要怪罪全怪我。她已然知错,此次之事乃人陷害。”
“谁陷害她。是我咒自己要死,还是你弟弟要咒我死,要陷害她。”
曼婥忍不住,嚷道:“谁要陷害我谁心里明镜知道。要我死就直说,何必这样凭空给我捏造罪名。”
恒允冷笑道:“不知是谁,几次三番妄加罪名要置人于死地。”
曼婥向恒允吼道:“穆王,你不要忘记现在是在和谁说话,你如此张狂,不敬国母,该当何罪!”
恒允道:“你是国母,太后又是谁?我不知国母可否同太后如此说话,但也没有见过儿媳如此对婆婆的。”
这时候听帷幔里段太后嗷嚎大哭起来,喊道:“先帝啊,你睁开眼看看。何不带我去,我死了也眼不见为净。”
曼婥气急道:“好啊,太后,当初是如何和我说的,说含藜如何有心计,穆王如何狼子野心,现在又都成了孝子良妇,我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段太后听她把过去说恒允两口子的话漏出来,连忙喝道:“你这是什么胡话,不要想陷害了我!”
他们只是吵闹这,寻幽几番劝阻无果,眼见着闹得越来越凶,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骨肉决裂,几乎崩溃。
曼婥气急道:“要我死,我也要带着几个孩子一起死,看你们祁家断子绝孙。”
“好狠心的母亲,你竟然连自己孩子也不放过。”
曼婥随手操起一只花瓶向恒允扔过去,含藜在他跟前一档,刚好扔在她身上,摔在地上个粉碎。含藜疼得“啊”了一声。
恒允听见气急跳起来要和她拼命的架势。含藜连忙抱住他道:“不要失了身份。”
他这才清醒过来,不再说话。此时听太监大喊寻幽晕厥过去了。
段太后慌忙从帐子里出来,见她儿子昏死过去,喊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宫中人仰马翻了一夜,后半夜寻幽总算苏醒过来。含藜和恒允这才回王府去。
路上两个人也不说话,他们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孩子。
回到府里恒允向文安道:“连夜告诉太傅和纯臣,宫中恐有变故,明日一会。”
文安答应出门去。此刻已经是辰时,含藜乏的也不换衣服就躺在床上。
恒允过去道:“懒成这样了。衣服也不换。”
含藜不说话,还是懒洋洋的躺着。
恒允无奈的给她换衣服。
“听话,把衣服换下来。”
“我不要,我好累。”
她就任性的四仰八叉的仰面躺着,乳白色的衣服,上面绣着玉楼拖春芍药,白色的芍药,淡红的花蕊,衣襟大敞着,海棠色的抹胸就明晃晃的露着。
他摇着她的肩膀道:“起来。换衣服。”
“不要。”
他无奈的倒在她身上,道:“我也好累啊。”
他头靠着她的肩膀,她身上软软的,她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只仰面朝天的小白兔,露着白白的肚皮。
他解开她的肚兜,抱着缠绵起来。她很累,却也睡不着。三更半夜,屋子里的灯却是大亮着,很是刺眼,好像山洞里一点萤火。
两人缠绵过后含藜道:“你去熄灯。”
“不要,你去。”
“就要你去。”
最后还是他去熄了灯。灯一灭见外面的天空已经有淡淡的青色。
☆、第133章
曼婥和段太后的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曼婥知道寻幽是不会支持她,如今他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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