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段谕单手撑在她身侧,嘴角微勾。
“我在想——”叶梓用食指挑开他的手,眉峰微挑,嘴角笑意渐浓,“今天该是你听我的了吧?”
笑容渐渐凝固,段谕一把拽过背包,顺着陆也跑来的路走去,还不时抓抓后背,“你还别说,真是得洗洗,滚了一身土太他妈痒了。”
“段谕!你给我站住!”叶梓拽紧风衣,跳下木板车。
本还慢悠悠走着的人,缓缓转回头看了眼狂奔而至的叶梓,撒腿就跑。
“今天你只要能追上我,我就听你的。”
叶梓闻言停下脚步,双臂叠至胸前悠哉悠哉地看向某人的背影,“行啊,那你就自己找地住吧,我可直接去现场了。”
说罢,便转身朝陆也他们走去。
“叶梓!”
喊了一声,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段谕叹了口气转身追上去,“哎,我为了来找你,白白废了好几身衣服,折腾一天一夜,你好歹让我休息一天吧?”
“打住。来找我是你自己的主意,由此造成的任何损失,本人概不负责。”叶梓举了下手,嘴角挂着完美的笑容,“不过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倒是可以给你放假一天,反正今天也不见得能挖上。”
“谢——”
后面那个谢字还没到嘴边,段谕突然一惊,“你刚刚说什么?挖什么?”
“当然是挖土啊,你第一天认识我?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叶梓委以重任般拍了下他的肩膀,“在这壮丁都是要干活的。”
段谕苦笑着看了眼炭黑般的陆也和彭鹏,“那,那你呢?”
“我是队长,指挥就够了。”叶梓回以空姐般微笑,随后心情大好地朝现场走去。
段谕仰头瞥了眼越见晴朗的天,眉心缓缓蹙起。
一小时后……
充电线从老旧的插座扯过来,将将到床边,手机摆在枕头旁,开着免提。
木板铁床窄得可怜,长度也不够。洗去尘土的某人躺着,两条腿交叠搭在床尾的铁栏上,盯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
“这么说,您老这是刚探险归来咯?”大雄端着茶壶走到沙发边坐下。
“哥们儿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段谕翻了翻桌上的杂物,捡出一张硬纸板扇着风。
大雄抿了口茶水,禁不住笑出声音,“啥福?x福啊?”
“滚蛋,老子才不是你这种人。”
“哥哥诶,我说的是祝你幸福快乐的幸福,是你自己往歪了想的,还说不是那种人?”大雄翘起二郎腿,“哎,说真的,我觉得叶梓这种人,你不能慢慢啃,必须得狂轰滥炸,直接炸平占为己有。”
“你以为我不想?”段谕眉心微蹙,“但她这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自带反伤甲us(加强版),不如你告诉告诉我,怎么炸?”
话音刚落,听得开门声,段谕忙坐起身,便看见叶梓朝他这屋走来。他忙关了免提,轻声说着,“她刚回来,先不聊了。”
不等大雄有所反应便挂断,翻个身面向墙里轻合上双眼。
叶梓推开门,便看见段谕本来细长的一条,在小床上几乎蜷缩成方便面的模样,才算是睡得下。
她轻着脚步走到床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真睡了?”
见他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反应,她也便不叫了,转身朝门口走去。
关门声传来,段谕半起身瞥了眼门口,寻思片刻,还是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手刚触上门把手,就听得熟悉的声音。
陆也蹙眉挠了挠后脑勺,“学姐,您是不知道。大鹏那么壮,我俩都是床并一起才将将能睡下,哪有地住姐夫啊?”
“瞎说什么?”叶梓清了清喉咙,目光瞥向别处,“他就是我一远房表哥,昨晚是半路遇到坏人,才搞得那么惨。我们俩是不能睡一个屋的,懂吗?”
“哦……那现在咋办?”陆也瞥了眼不远处汪教授的屋子,声音轻了许多,“咱们经费也有限,估计再申请个屋子也难了。”
“这样——”叶梓朝他勾了勾手指。
段谕偏过头把耳朵紧贴在木板门上,还是只听不到声音。就这样“静音”了半晌,才恢复音量。
“行了,今天下午你不用去了,去办这事吧。”
心头隐隐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段谕扒着窗台缓缓露出一双眼睛来,见叶梓走远,便推门拽住陆也。
“她刚刚都跟你说什么了?”
陆也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段谕用手背打了下他胳膊,“哎,我早上看你挺机灵一人啊,怎么她骗你,你都看不出来?”
“嗨,有些事可糊涂可不糊涂,就看哪边有光了。我看表哥你啊,还是好好歇歇,我得先去办事了。”陆也挣脱开来刚走几步,又被段谕拦下来。
段谕干咳两声,“那你说,怎么样算是有光?”
陆也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了夹,眉峰微挑。
“靠,早说啊。”段谕从口袋里掏出烟,正要打开,就被陆也夺了去。
“钻石芙蓉王呢!我就知道你有料。”陆也说罢,直接把烟放进口袋。
段谕朝陆也后脑勺打了下,“你小子挺黑啊!背包空间有限,我可就带两盒。”
“这盒烟我绝不会白收你的,跟我来。”陆也给他使了个眼色,便吹着口哨朝门口走去。
下午一两点,太阳把黄土地灼得滚热,远远就看见叶梓和一个男人并肩站在路边,她手中抱着个本子,指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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