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的。”
叶梓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又指了指脚下,“知不知道您脚下的这片土地几百几千年前生活着什么样的人,经历了怎样的变迁?知不知道,这一推土机推下去,能抹杀多少历史?”
“如果您觉得自己失去几年甚至几十年记忆无所谓。”叶梓指着远处的推土机,瞪大的双眸眼底微微发红,那就挖下去,“全国几万家开发商,都这么挖下去,把这个民族的记忆都挖空!”
陈立和发紫的薄唇颤抖着张开,手指点着叶梓,“我只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开工!”
“学姐!学姐!”
叶梓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人群外陆也带着三、五个人正往里挤。挤到她身边,陆也向后退了一步,“王队长,您说吧。”
一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皮肤黝黑的男人递出一张盖了章的纸,“我是文化综合执法总队的队长王秋林,由于程宏集团所开发的商业项目挖出古墓,现勒令程宏集团停止对该地施工。这是停工通知书。”
“陈先生,我们会尽快完成考古的。”叶梓嘴角微弯。
陈立和额头瞬间渗出汗珠来,瞥了眼叶梓,尽管极不情愿他还是接过通知书,“王队放心,我们马上停工,马上。”
施工队的人散开,叶梓朝王秋林伸出手去,“谢谢你,王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王秋林简单握了下,从口袋里抽出根烟递给陆也,自己也叼了根点燃,抽了口,夹着烟的手指了指陆也,“我和汪教授是老交情了。这次情况比较棘手,他又临时有事来不了,放心不下,让我多照顾照顾你们。”
叶梓看向他身后站着的三个人,“王队,这都是你们的队员吗?”
“对,介绍下。汪教授的得意门生叶梓,陆也。”王秋林转回身指着三个男人,“胜子,大高,老驴。”
胜子是个干瘦的眼睛男,大高小麦色皮肤,长得又高又膀。但这两个一看就是年轻人,老驴……岁数看上去比王队还大,头发花白,枯瘦如柴,干瘪的皮肤依稀辩得青色的血管脉络。
叶梓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王秋林,“王队,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王秋林五指并拢指向路前方,“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直到离陆也他们足够远,叶梓才清了清喉咙。
“陈立和坚持说自己开工前和你们联系过,确认没有问题才开的工。是这样吗?”
“这点我也有疑惑。”王秋林猛吸一口烟,眉心深陷,“局长根本不知道这片地在动工。”
“不知道?”叶梓垂眸,目光有些空洞。
彼时,峒海花园酒店门口,段谕单手举着手机,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西山。”
段谕瞥了眼驾驶位,“叶梓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啊?我也不知道啊。”陆也垂头提着脚下的土,无意间瞥到不远处斜坡上,屏幕已然细碎的银白色手机吗“我好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段哥和二哥的第一次正面交锋→_→
☆、r-47
“很多事我担得了,但她不行。如果你还想恢复名誉,打给我。”
天空阴霾,纸条折痕后,一半的数字隐藏在入夜的昏暗中。段谕靠坐在车后座,整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看不见表情。
不,绝不。
司机突然踩住刹车,惯性驱使下,身子猛地离开靠椅,他眼疾手快撑住副驾驶的靠椅,才免得撞伤。
“妈的,要不是老子脚快,这怎么赔得起?现在的年轻司机开车也不看路……”
段谕坐稳循着座椅间的缝隙看去,挡风玻璃外,黑色宾利就在距离出租车头不到一米的距离处停着,暗黑色的车窗遮住车内一切。
“走吧,跟他们耗下去,咱们可没好处。”
此话一出,司机立马住了嘴,方向盘一转,出租车和宾利背道而驰。段谕鬼使神差地转回身看了眼宾利的屁股,眼神定住片刻,继而又转回身蹙眉看向司机。
“他们刚刚从哪条路来?”
“西山下来就这一条路。”
又是西山……
段谕瞥向窗外,眸光微敛。
电梯里遇到的挨个子男人手里握着的彩色小广告就是来自西山餐厅,这家餐厅他从l那听过一次,据说是峒城数一数二的特色餐厅。
这个二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到了,39元。”司机在打表器上按了下,“最近西山算是火了。”
段谕掏钱的手一顿,“怎么?”
“外地开发商挖出了墓,听说这几天夜里常常闹鬼,好多人见到过。”
“恶性竞争的产物。”段谕轻笑出声。
“您说什么?”司机眉心拧成了疙瘩。
段谕把钱递过去,推开门,“没什么。”
这次估计又是jl,故弄玄虚,他们擅长。
刚推门下车,就听得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耳畔。
“闹个卵鬼,僵尸活到现在也到寿了,你们还信这个……”
循着声音看去,便见叶梓站在一群工人面前,两只袖子撸到手肘处,指着一个中年男人振振有词。
男人很为难,黝黑的脸皱成一团,“姑娘,你说这些我们都懂,白天是没事了,到晚上黑灯瞎火的,谁说的准。”
“墨迹。”叶梓不耐地小声叨咕了句。
“这样,晚上我跟着你们,行吗?”
“闹鬼不过是开发商之间互相踩踏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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