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窈眉毛抬高一些。去。
“你对皇甫怎么有这么多意见。”她说。
“我妒忌他运气好啊。”顾斯年笑着。
唐恩窈差点儿哼出来,“你会妒忌他运气好?”
眶信他才有鬼。
顾斯年点点头,“你这点儿脑子还是有的嘛。”
“找抽呢?”
澡“我说着呢,我就看不得他这样的人得意儿;偏生他还真是得意儿。这就算了,要是连你都折到他那一道儿,真是让人瞅不下去。”顾斯年笑嘻嘻的说,很没正经的样子,“不过你若是能跟和皓皓走到一处,联手给他制造点儿膈应,倒是不错,偏生你又不是那样的人,真是可恼可恨啊!什么时候有人来收拾收拾他呢?和皓皓有没有这个真材实料?眼瞅着宏远地产那么大一个盘子,落到这个人手上,我吐血啊……老天快开眼啊!”
“他好歹是你的同门师兄,不带说话这么不厚道的。”恩窈看着顾斯年。顾斯年比她年纪小,在国内入行却比她要早。皇甫峻之后,唐锦生亲自带的徒儿,就只有顾斯年,连恩窈他都不亲自指点。平时顾斯年虽然跟她嘻嘻哈哈的时候多,像今天这样“半疯半傻”的说这些,当真是少见。
“新鲜。”顾斯年笑,“怎么能用这个标准来要求我呢?”
“他到底哪儿得罪你了?”恩窈问。无缘无故的,顾斯年不该这样。
“得罪倒是说不上。不过我这人没你那么大度,你是被人横刀夺爱了,还能笑眯眯的跟人家称兄道弟。我是瞅见这样的事儿心里都不舒服,要换了我,我不得每天念个一万遍咒语咒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啊?所以我老早就想问你一句:你累不累啊?”
恩窈眉头皱了起来,“你有病吧?你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横刀夺爱啊,说的跟真有这么回事儿似的。快别胡扯了,走走走……”
“我多嘴说两句。你还别心烦。”顾斯年收捡着他的东西,一边似是不经意的说,“都说皇甫离开锦德行是很可惜的事,我倒觉得,他离开的好。有那么个人在,哼。”
“顾大状,”恩窈望着顾斯年那漂亮的发型,“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虽然,好人和好律师是两码事儿。好人不见得是好律师,比如你;好律师不见得是好人,比如我。但是从操守到职业操守都让人质疑,这是个什么人?”顾斯年修长的手指蹭了一下额前那精致的发穗儿,“师父老给我举例子,说年轻人要有相当的野心,控制得当,是很好的,比如皇甫。我有一回听完了,和师父说,我不要野心,我只要有上进心。”
“你敢顶嘴,我爹没骂你?”恩窈笑。
“没有。师父是那么专断的人吗?他才不会强迫人接受他的观点。他就看了我半天,说,不错。我估摸着师父真正想说的是,以后他再也遇不到皇甫那样的可塑之才了。”顾斯年笑,“我这样的蠢材,不能给师父添美,只好追求个不辱没师父声明就罢了。”
“不见得个个都得是那样的。你已经做的很好。我爹当面从来不夸人的——就算是皇甫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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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扯远了,我其实就想说,有野心也好,上进心也罢,总不能太过于不择手段。”顾斯年微笑,“我说完了,你爱听不听。”
唐恩窈笑了笑,“其实你说了这些,也等于没说。全靠我这点儿可怜的智商揣测怎么个意思。”
“你慢慢想吧。总之你当心些那个人。我不敢说别的人我看得准,这个人你就是给我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信他。”顾斯年一对剑眉,长眉入鬓,神色郑重起来,容颜虎虎生威。
恩窈明白顾斯年这下认真了。
锦德行里人人都有一双慧眼,一张巧嘴,但是真真正正能看到又肯说的,有几个?
于是她说:“有空一起喝一杯。”
“ok。还有你说的那个俱乐部,我明天就去办会员卡。”顾斯年笑道,“我还就不信了!”
“去吧,就你这样儿的,给她十个也不换,你且得一两年才能跟她分一班对练呢。”恩窈好像看到了顾斯年被潘晓辉猛摔的场面,她不禁手拍方向盘,笑的发颤,回过神来就撵顾斯年下车,“别耽误我斑衣戏彩,娱乐我那可爱的爷爷去。”
“跟你说啊,你别不当回事儿,
“路上小心。”顾斯年开了车门,海风灌进来。
今天天气好,空气暖暖的。风被这暖意一烘,带着清新的海藻的香。
她路过海鲜街,下车拎了四条大鲅鱼。
车子经过嘉峪关学校的时候,堵了一会儿。来接孩子的公车私车把窄窄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让人一眼瞅着便心烦;再看看花朵儿一样的孩子们,这心烦又消了一些……恩窈叹了口气,想起顾斯年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出了神。
若是晓琪的飞飞还活着,用不了多久就该上小学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恩窈提着鲅鱼进大门,便看见爷爷坐在廊下,正和人下棋呢。警卫员小庞站在一边,抬头见恩窈进来,笑了笑,没出声。恩窈稍稍走近些,才看清楚原来坐在那里陪爷爷下棋的是许雷波。她拎着鱼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雷波哥,这儿,你这炮再不动,两步就被将死了……”
小庞笑。
许雷波偏偏就没听恩窈的,恩窈看了又道:“这么笨,难怪我姐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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