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窈提着保温箱上楼来,在电梯里打了个电话,“喂”了一声便说:“林方晓你请喝酒!”听那边闷笑一声,她想的出来林方晓那得意的表情,和报纸上那板着脸的模样一定不同,于是她接着笑道:“得了,别蒙我,没谱儿你动静儿这么大?等这阵子忙过了,这顿酒你一定躲不过去……算了吧,你就会拿子桓说事儿……到时候说啊,我带我们顾大状去,你招呼下你们小潘……哈哈,我就是有眉目了才张罗别人的事儿呢,跟你一样,有云彩才指望着下雨!得,我得干活,回见哈。去。”恩窈乐呵呵的收了线,给会议室里送了粥,一桌子的人显然是饥肠辘辘,见了粥眼都有点儿放光的意思。恩窈顿时有种古时候大户人家舍一碗薄粥赈济灾民的感觉……
“手上伤怎么样了?”唐锦生轻声问。恩窈给他要的是白粥,一碟子莴笋正在他面前,他却吃不下,只动了两勺子就放下了。
恩窈知道父亲要早点不过是顾及一起工作的同事,他熬夜之后胃口一向是不好的。于是催着他多吃一口。唐锦生只好又拿起勺子来,恩窈见他开始吃,才说:“好好儿的了。”她扭了下手腕子,新换的纱布,很扎眼。顾斯年在一边看到,笑着说:“光荣负伤啊?又做无名英雄了……”
恩窈瞪他一眼,说:“吃你的饭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旁边张律师笑了,说:“对了,我好像听谁说过,小顾,是不是你?小唐最近有状况?真的嘛?今年我们能吃到你的喜酒不?”
居唐恩窈见张律师问,笑嘻嘻的说:“您就准备好红包吧!早晚我得搜刮了来!”
大家听见都笑了,都笑着说,早等着这一天呢。唐锦生倒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看着恩窈,说你们听她呢!
张律师又问:“是天天送花那位嘛?”
恩窈“啊”了一声,反问:“张老师您也知道这事儿?”
顾斯年在一边“扑哧”一乐,小声说:“你也不问问,这事儿还有谁不知道?”
恩窈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顾斯年,嗯?我要不要把你的事儿也说说,给老师们消消食儿?”
赭顾斯年夸张的做出差点儿要跳起来的样子,道:“我就知道落你手里把柄真是不得了!”
唐锦生和张律师他们看着恩窈斯年两人斗嘴,张律师笑道:“年轻真好。三言两语的就显得朝气蓬勃的。哪儿跟我们似的,想蹦跶蹦跶都担心蹦跶出高血压来……”
恩窈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指着桌上的东西对顾斯年说:“等下你收拾啊。”
“使唤丫头不是你嘛?”顾斯年嘴巴又“贱贱”的了,就见恩窈张嘴要骂他,他举手说:“好好好,我收拾、我收拾。”
恩窈出去,拨了西溪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她一听到西溪的声音,忘了自己要开口说什么,竟然张着嘴巴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蔚蓝的海面,好一会儿才问:“你病了?”
西溪的声音很古怪。
恩窈听在耳朵里心里扑腾扑腾乱跳。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冒上来。西溪在那头咳嗽了一下,立刻说没事,没病呢别担心。
恩窈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才说别瞎说了死撑什么啊跟我还用得着这么装啊我再听不出你不舒服来,我这二十年跟你白混在一处了。她不等西溪说什么,便接着说还有我知道叔叔病了,我预备去看他,你告诉我个他不会觉得受打扰的时间……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听着西溪说好的那你探视时间来就行了来之前给我个打个电话。西溪又说你别担心,我还没和你说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脑子都懵了。
恩窈叹了口气,说,我们见了再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得等我问你你才说。气死我了你。说好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真有事儿了你老是选自己扛。她说着说着,就听西溪那边没声了,她也停下来。西溪便和她说,我先上班我们晚点儿见了说。
西溪先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
恩窈拿着电话,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父亲的办公室门口,她看着父亲的背影,敲了敲门。
唐锦生正在讲电话,恩窈进来,坐在了他的对面。唐锦生板着脸,语气也很凉。恩窈坐的端端正正的,一时也不敢乱动。就听着父亲最后说了句“就先这么办吧。”
唐锦生放下电话之后,似乎是还浸在刚刚的那种情绪当中,抬眼看看恩窈,神态严肃的问:“怎么?”
恩窈在椅子上挪了一下,“您不回去休息吗?”
唐锦生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些,“我马上要出去。”他站起来拿外套,看看时间,说,“不知道会用多久……晚上不回家吃饭我会打电话的。你呢?”
“我等下回办公室做事。李添添的案子,最近又新状况,可能又转机。”恩窈也站起来,见父亲听到她说的话也没有特别的反应,不禁问道:“爸?”
唐锦生有些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了。你尽力好了——那个案子,交给你就是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
“爸,你注意身体。”恩窈看着急匆匆就要出门的父亲,说。
“知道了。”唐锦生随口应着。走到门口了,忽然又转身,点着恩窈,说:“你专心做你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不专心了?”恩窈不乐意了。唐锦生没有再说什么,稍显得有些着急,转身先走了。恩窈随手关了门,琢磨着父亲话里的意思,眉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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