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窈笑笑,“你那么大火气干嘛,又不是我害你停职的。去。”
她这句话听上去闲闲的。
方晓瞪了她一眼。
“我替你把这一眼怨恨转达。”恩窈微笑着,“再说,停职又不是盖棺定论,你用得着摆一张怨妇的脸啊?还是故意摆出来给人看啊?有用啊?”
“你嘴巴少毒一点儿不行啊?我哪儿就怨妇了?”
蜡“你照照镜子去。”恩窈笑。渐渐的,不笑了,看着方晓,欲言又止。
林方晓不语。对她摆了摆手。
恩窈也把杯中的酒喝光,只好赞一句:“本地酒厂也能造出这么好的酒。”
“价钱却不如进口贴标的那些。”方晓说。
“镀镀金就是看起来要贵气一些。”恩窈说。“子桓怎么去那么久。”她看了眼门口,“难道出去买酒了?”
“他的后备箱是个宝库。”方晓笑着说。
斡恩窈点头。也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出宝贝来了。
“他喜欢藏东西。跟狗喜欢藏骨头似的。”方晓说着,“说到狗,你那两只狗,真漂亮。”他想起那晚见过的两只雪狼一样的雪橇犬。
“那是。”恩窈得意的说。
“难得你这样的主人,能养出‘温良恭俭让’的狗来。不易啊。”林方晓笑。
“什么时候也带你的出来给我们瞧瞧。让我看看‘温良恭俭让’的主人,能带出什么样的狗狗。”恩窈立刻“反击”。
“哈哈……百佬老了,不中用了。和年轻力壮的狗在一起,玩儿不到一处去了。”林方晓摇了下头,“眼也不好使。在家里动不动就撞到桌子腿上,撞到墙上。呵呵。”他笑了。
“你怎么想到收养它的。”恩窈手里的酒杯贴在腮上,只看着林方晓。这个话题换的好。林方晓原本有些怨气的脸上,此时看上去柔和多了。
方晓出神的看了桌上的菜,说:“我原来没想揽这活儿来着。我整天不着家,还不是给我妈找麻烦?”
恩窈心想可不是怎的。
“若是它那主子杨晨还活着,等百佬退役,就他把百佬接家里去了。谁知道呢。”他揉了下鼻尖,“就一次行动,没能活着回来……狗这东西,重感情。就算是工作犬,也算是有职业的,该给驯出职业道德来了吧?还是一根筋。百佬趴杨晨床上,一个周都没吃东西。后来都没招儿了,给它输液。我和杨晨熟,那时候我在缉毒那边。杨晨带着百佬跟我行动好几次,也是缘分,百佬挺喜欢我的。警犬基地给我打电话说来看看吧,这狗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去,就算帮帮忙。一般带警犬的,也都讲讲配合,省的一旦警员退役或者有个什么,接不上茬儿。百佬各色。除了杨晨它都不太配合。按说这也是个忌讳,偏偏百佬成绩好。都由着它性子了。我接到电话立刻就去了。唉,你不知道百佬那眼神,简直了。我现在说起来,还难受。还好。我喂它吃粥,吃了两口。慢慢的缓过来的。还继续服役。到百佬退役的时候,杨晨的父母也想过要申请带百佬,后来还是没敢。我就申请了。怎么着,这也是跟出生入死过的哥们儿去出生入死过的哥们儿,是吧?现在百佬脖子上挂了一个勋章,你知道是什么?”
“杨晨的?”恩窈猜。
此时子桓拿了酒进来,坐下。
方晓继续说:“嗯,是。杨晨殉职后授勋的那一个。杨爸说,杨晨有点儿成绩,也是百佬的功劳。百佬这小子,杨晨每次授勋,回来都挂百佬脖子上……”
“在讲百佬的事?”子桓问。
“嗯。”方晓皱皱眉,“我有时候看着百佬,会想做只狗也不错。有情有义,恩怨分明,头脑简单,生活更简单。多好。”
“你出息了。”子桓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的日子比百佬还简单。你再这么简单下去,你老了都还不如百佬呢。百佬好歹有个你送终。”
方晓哼了一声,“让你儿子到时候照顾我一下呗。”
恩窈笑,看子桓把刚拿上来的白酒给打开,方太太又上了菜。这道翡翠扇贝,味道鲜甜的让她立刻说:“真让人有食欲。”
“慢用。”方太太笑着离开。
子桓问恩窈要不要喝酒,他问的很认真,不像是客气和试探。
方晓忍不住笑起来。好像这个晚上,到这会儿他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不了。等下我开车,负责送你们回去。你们俩喝吧。”恩窈说,瞪了林方晓一眼。
“好。”子桓说着,将两只白瓷杯子摆好,斟满,示意方晓,“听见了?今儿没后顾之忧,不醉不归了。”
“那真要被批成怨妇了。”方晓笑着。瘦瘦的脸,皱皱的,半阴半阳的,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恩窈坐在一边只顾吃东西,并不插话。听郑子桓和林方晓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场,两个人聊天水平发挥的都有限,酒是下的够快的,话却没说多少。等他们俩干掉这两瓶泸州老窖,恩窈决定送他们回去。
林方晓还好,郑子桓已经有些迷糊了。
方太太送他们出来,恩窈笑着跟她告别。
郑子桓很自觉的趴在后排座上睡觉去了。方晓坐到了恩窈旁边,说:“让他睡半小时,就能自己上楼了。你这样送他回家去,会被盘问的。”
恩窈“嗯”了一声,看他一眼,说:“你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嘛。”
“就这点儿酒?还想让我不清楚?”方晓搓了下耳垂。报了个地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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