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就怎么那么丰富。去。”恩窈笑,“你今儿怎么了这是?放心,你说的,我都记得呢。有什么啊?”
“还没什么?”西溪喝了一口水。泉水甘洌,润着喉。心头像是有点儿火,这点儿水是浇不灭的。
“我没忘了皇甫峻啊?对啊,你想想,我怎么能忘了呀。想当年,我到底也幻想过嫁给这么一位谦谦君子呢;可是我对他所有的粉红旖旎、绿色环保的幻想,全都胎死腹中,这么惨的往事,我告诉你我忘了,我那是绝对的口不对心,骗你的。”恩窈笑着,抬手扯了扯发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这种白面书生,斯文俊秀型的。”
庹西溪担忧的看着笑容满面的恩窈,“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恩窈手指弹了一下方向盘,“骆驼,皇甫峻没对不起我什么;但是他对不对得起别人,我现在还没有结论。不过骆驼我告诉你……”恩窈拖了一拖。
西溪点头,“我听着呢。”
“那天蒋晓琪拿着电话给我唱《后来》,我能听见飞飞在电话里咕叽咕叽的打岔儿,能听见她笑,她把一首歌唱的七零八碎的……她和我说飞飞大名还没起,等着我回来我们一起给起……骆驼,我现在就能告诉你,这个电话我三年半了,一闭上眼睛,那声音就在我耳朵边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骆驼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迷信,我也不相信直觉这种鬼东西,我就是不能信她是自杀。退一万步讲,如果是自杀……如果是,谁害她这样的?”
西溪忽然觉得指尖疼,她看了一眼拇指,原来是拧瓶盖的时候,划伤了。
恩窈的语气并不激烈,西溪却被这席话激的头脑有些眩晕。喝了一瓶水,口更干了。
“恩窈,她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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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桓今年清明节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为了避免遇到众乡亲,“关心”子桓的梅开二度早早凋谢,他们一家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早去早回。回来的路上,子桓听着妈妈半真半假的说,今年真的要请祖先格外保佑。
回来以后他觉得有点儿蔫蔫的,洗了个澡就躺下了。模模糊糊的听着妈妈小声的和爸爸说:“不是冲撞了什么吧?怎么着孩子脸色也不好,精神也不好……”他心里明白,就是睁不开眼,好像是抬了抬手。
听到妈妈叫他,他也没法儿回应。
他这一觉便睡到了晚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屋子里格外的静一些似的。窗帘没合上,外面的路灯投进窗子,映在天花板上,光影柔和温暖。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几小节几小节的重复……隔壁梁老师家的钢琴课早就开始了。搬回来住的这些日子,他又重新习惯了被这样的噪声打扰。
他从枕边摸过来手机。有未接来电,也有短讯。翻看完了,没有一个是唐恩窈的。
子桓翻身坐了起来。
好像有好几天,没有接到她的信儿了。
他笑了下。
就在这时,随着“叮叮咚咚”的铃音,屏幕上跳出一个小信封的标志。
“唐”。这就是子桓给恩窈的代码。
子桓打开。
“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潜水了。”跟着一个笑脸的符号。
子桓想想,唐恩窈那圆圆的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很可爱。想多说句什么,又想不出起来,于是回复了一个“嗯,好。”
信息发出去,他握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应。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他几乎是睡了一天。真是个昏昏沉沉的日子。
心情不好……他那么回复,好像有点儿不太像话啊。
“你现在在哪儿?”他问。既然是心情不好,按唐恩窈的那个性格,会怎么办?他忽然想了解一下。
等短讯的工夫,他起来把窗帘拉好。
“在家。”手机一响,子桓看到这两个字。
他活动了一下臂膀。今天这一觉睡的,难怪父母亲会觉得他像中邪,的确是有些不对劲儿。此时头脑也不十分的清爽。他盯着这两个简单的字,盯了半天,才回复:“那就早点儿休息。”
“好。晚安。”
子桓把手机放进柔软的小羊皮手机袋中。手机袋的一角,有一小串金发晶珠子。他看了一会儿,将手机袋打开,在手里捏了一会儿,放到抽屉里去。然后他拨了电话,说:“心情不好,要不要出来兜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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