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信中是让怀云找他谈合作,他完全可以拒绝的。
他没有拒绝便是他的事,又与初蓝何干?
杨庭轩不希望自己的家人那般怨怪着寒初蓝。
“公子要是肯成亲,老夫人他们才不会怨怪寒姑娘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杨庭轩不肯娶妻,就连妾室,他也没有松口。
杨庭轩不说话了。
“公子,你都二十二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小的觉得那何家小姐就不错,配公子挺合适的。”木子小心地提议着。
杨庭轩撇了他一眼,淡冷地问着:“何家小姐又是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木子却见过,代表是媒婆介绍过的。现在他接触得最多的女性,除了亲人之外,就只有傅怀云。
木子一塞,知道自家公子是想不起何家小姐是谁的了。
“木子,去睡吧,我这里不需要侍候了。”杨庭轩不想再谈感情上的事,埋头再次算他的帐。
木子无奈地低叹一声,转身便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杨庭轩早点休息。
一会儿后杨庭轩算完了帐,可他还是没有睡意,便解开了披风,躺回床上,扯着被子盖着身子,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封家书,那是寒初蓝写给怀真兄弟的,怀云给他看后,他就把书信藏了起来,或许是同情他对寒初蓝的一片深情吧,怀云也没有向他索取书信,任他把那封家书当成他思念寒初蓝的一个信物。其实那字迹都是夜千泽的,只不过那说话的口吻像是寒初蓝的。
望着“庭轩”两个字,杨庭轩的眼神就忍不住放柔。好像她带笑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回荡似的。
把书信贴压在怀里,杨庭轩轻叹一声,自言自语着:“初蓝,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你的声音?原本我是打算过了年后就进京去找你的,如今却不行了,我得留下来帮你实施你的新计划。或许,这样才能让你一直记住我吧。”
呢喃完了,杨庭轩又苦笑起来,微微地闭上了双眸,在脑海里勾画出寒初蓝的模样来。
分隔两地,却是他一地的相思。
心中的苦涩,又有几个人能体会?
有时候他也会怨怪着老天爷,既然让他喜欢上寒初蓝,又何必再弄一个夜千泽出来?有了夜千泽,又何必让他爱上寒初蓝?爱上别人之妻,这是何等的一种精神折磨呀。
他不能用行动去拆散寒初蓝和夜千泽,又无法放下对寒初蓝的感情,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地爱着,默默地和她合作。
……
黑色的夜晚里,最适合交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某条没有退路的小巷里,两道人影在低声交谈着,夜色太黑,两个人都是一身的黑衣,其中一个为黑袍,一个是普通的黑色夜行衣,要不是两个人在低低地说着话,很容易把两个人混入夜色之中。
“他已经进了西营一天了,并没有被抬出来。”
那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低低地说道,说话间有几分的疑惑。“他的武功难不成很高?”
着黑袍的男子没有马上答话,只是沉吟着,半响才问着:“没有被抬出来,并不代表他就征服了那些人,也有可能被打得受了重伤,没有人愿意抬他出来呢,或者是他长得像个娘们似的,那些人怜香惜玉把他留下,当成男妓用着呢。想想那些人除了采购生活必须品之外,就不被允许进城,都是一些正常的男人,有着七情六欲,七年的压抑,谁受得了?他们虽爱闹,却绝对不会闹民宅,抢民女,所以……”说到这里,黑袍男子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爷,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
“先静观其变吧。”黑袍男子低淡地应着,上次着了夜千泽的道,让他对夜千泽不得不重新审视,或许在夜千泽妖孽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精明的心,他向来喜欢和精明人打交道……
“嗯。”
“你回去吧。”
黑袍男子轻轻地吩咐着。
着夜行衣的男人朝黑袍男子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应着:“爷,那属下先回去了,夜深而寒,殿下也要早点歇着。”
黑袍男子挥挥手,夜行衣不再说话,身子一闪,瞬间消失在黑色之中。
望望黑色的苍穹,黑袍男子低沉地唤着:“来人。”
此刻,周围静悄悄的,连打更的都不经过这里,他忽然唤来人,唤谁?鬼吗?可就在他音落之后,还真的有一个人从黑色中冒出来,还不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而来。
那个人冒出来后,只朝黑袍男子拱手行礼,并不说话。他着的本是一袭青袍,但在这么黑的夜里,看上去也像黑色的衣袍一般。
黑袍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青衣男子,低沉地吩咐着:“把这封密信送回去,记住,除了主子,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信。人在,信在,人不在,毁信!”
青衣男子接过信,又是拱手行礼,依旧不说话,只不过他一闪身,就像刚才那个夜行衣男子似的,消失不见。
……
夜色越来越沉,时间却在悄然流逝。
寒初蓝睡到寅时便醒转了,她一醒来,就急急地去摸身边,摸到夜千泽温暖的身体了,她才放下心来,还好,他还在。
侧身,伸手,寒初蓝环搂住了夜千泽,忽有大手落下,把她整个人抱起,接着她就完全贴在他的怀里了。抬眸,寒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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