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寒初蓝淡冷地反问着元缺,俏脸上神情不变,但口气变了。
她和元缺见着了面,元缺老是想着算计她,戏弄她,她老是想着如何把这个家伙制服,再狠狠地揍他一顿,像以前那样,揍得多爽快呀!真怀念揍他的时候。
“世子妃,请给我汤匙,行吗?”元缺冲寒初蓝眨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不管有多长时间没见面,这丫头见了他,总是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她,更喜欢这种斗着的感觉,要是哪一天,她忽然对他好,他还会不习惯呢。
寒初蓝看一眼太皇太后,淡冷地应着:“请国舅见谅,初蓝没有汤匙。”
元缺便看向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吩咐着乔依儿:“去膳食房里替哀家拿两个小碗来。”吩咐完乔依儿后,太皇太后才笑着:“缺儿也别盯着初蓝了,她每天给哀家送汤,都没有汤匙的,哀家这里有,也用不着她送进来,她都没有汤匙,你瞪她也没用。”说着,她又浅浅地笑起来。
眼里却有精光闪烁。
表面上看不出元缺对寒初蓝有什么不同,但她总感觉到元缺对寒初蓝不同。
不同在哪里?
她暂时还没有分析出来。
乔依儿很快就拿来了两个小碗,分别摆放在太皇太后和元缺的面前。
元缺拿起汤匙就要去试汤,寒初蓝忽然阻止了他,他抬眸,笑意晏晏地问着:“世子妃担心元某嘴巴太挑,会说你的汤不好喝吗?还是怕元某人品出这些汤的食材并无美容功效?”
寒初蓝连解释一句都懒得给他,拿出了银针,当着元缺和太皇太后的面,试着汤水是否有毒,元缺眸子深深,嘴角上翘,那笑意依旧。
经过夜千泽提醒后,她给太皇太后送汤时,特别的谨慎,总要当着太皇太后的面用银针试过,让太皇太后清楚在她把汤送进来时,汤是无毒的,如果太皇太后喝了她送来的汤中了毒,与她无关。
“太皇太后请看。”
拿起银针,寒初蓝把针递到太皇太后的面前让她老人家清楚地看到结果,银针毫不变色,证明她送进来的汤水是无毒的。太皇太后知道她谨慎,杜绝被他人钻了空子,每天送汤进宫,都由她本人亲自送进来,从不假借他人之手,就连到了慈庆宫,依旧不会把汤交给乔依儿等人端出来,还要亲眼看着太皇太后把汤喝下去。
对于寒初蓝这样的做法,太皇太后还是欣赏的。
世界是五颜六色的,人是千百种心思的,谁也无法保证一生中不会遭到别人的陷害及算计,防人之心绝对不可无,害人之心亦不可有。
这皇宫里头,最多的却是算计,陷害,贵主子们视人命如蝼蚁,想要一个人的命,易而吃饭。要是不小心谨慎,饶是世子妃身份,随时都会死于非命。
太皇太后久居深宫,算计陷害之事,她做得还少吗?年轻时和妃子们争宠时,她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
算是看到了结果。
元缺又瞟了寒初蓝一眼,一边从炖盅里给自己盛走了一碗汤,一边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毒,银针也试不出来。”
闻言,太皇太后眼神微变。
寒初蓝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他说这么一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让太皇太后怀疑她吗?
混蛋!
其实真怪不得寒初蓝每次遇着元缺都在心里把他骂一顿,他就是讨人厌的,找骂。
“还有什么毒用银针试不出来?哀家每天的膳食都是用银针试过后才吃的。”太皇太后没有看向寒初蓝,元缺是说有些毒用银针试不出来,她敢说寒初蓝不会对她下毒,至少现在不会。
宫里头,身份贵重一些的,每天吃的膳食都有专人试菜,或者用银针试,或者试菜的人把所有菜式都尝过一遍,确定无毒了,主子们才会吃,防止被人在膳食里下毒。
“太皇太后请放心,那样的毒,很少的,一般人不会有,所以太皇太后可以放心地用银针试,只要银针不变色便可。”
元缺用汤匙滔了一口汤放进嘴里,然后慢慢地把汤水咽下肚里去,汤水滑过他的喉咙,美味刺激着他的味觉神经,传输至他的大脑里,他眉眼再弯,寒初蓝的汤熬得的确好喝,他也是个精于厨艺的人,寒初蓝喝过他煮的鱼汤,味道也是相当的好。如今他喝着寒初蓝熬的汤,自叹着,寒初蓝年纪轻轻,在厨艺上的造诣已经追上他的了。
“那样的毒,一百个人中,会不会有一个人拥有?”
太皇太后还是很谨慎地问着。
“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才会有那种用银针都试不出来的毒。”元缺无视寒初蓝瞪他的眼神,一边享受着寒初蓝的靓汤,一边大谈毒品,不是存心让太皇太后喝不下汤,然后他自己独享这一盅靓汤吗?
狡猾的家伙。
“哪个人?”
太皇太后真的担心自己的膳食里会被人下了试不出来的毒,此刻元缺喝汤喝得美滋滋的,太皇太后都没有什么食欲。
“药王谷主。”元缺随口答着。“药王谷主是个怪人,不问世事,天塌下来都不会出谷,但药王谷又戒备森严,谁都无法从谷主手里拿到任何药品,所以太皇太后实在不用担心自己的膳食里会被下那种试不出来的毒。”无毒之毒份量极少,连他身上都没有,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其实还有很多,是用食材搭配而成,用银针试不出来,那是物性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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