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淡淡瞟了一眼身侧的白予灏,没有说话。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向昭阳宫走去,皇上始终默不作声,龙心难测。
白予灏紧张,低垂睫羽,不敢说话。
行至昭阳宫门口,皇上突然问道:“不知四弟的伤怎麽样了?”
“不碍事了。臣和三王爷已将淤血逼出,只是……”
“怎样?”
“王爷还没有醒来……”
闻言,皇上蹙眉道:“朕一直没对太後提及四弟受伤的事,四弟若再不转醒……”顿了顿,缓缓道:“只怕太後那边不好交代。”
白予灏垂下眉宇,缓缓道:“臣尽力而为。”
陪著皇上踏进宫门,皇上转身对身後的宫侍们吩咐道:“朕和白爱卿有话要说,你们先在外面候著。”
众宫婢宫侍躬著身子退出宫门,最後一人将门掩上。
皇上面无表情,眯著眼细细打量眼前的白予灏。
白予灏站在空旷旷的寝殿之内,任凭打量,垂首静默,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半响,皇上忽然发问:“白爱卿对於接生这个孩子有多大把握?”
白予灏心下一抽,顿了片刻,缓缓道:“君氏一族与正常人并不相同,本身具备孕育胎儿的小型子宫,这也是为什麽皇上能孕育龙种之故,但男人孕子,不比女人,没有可以容纳一子通过的甬道,所以,龙子成功产下的机率……臣不好说。”
言毕,抬头望去,见皇上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白予灏心下黯然。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跟皇上谈论有关这个孩子的一切。
发觉自己心绪不稳,白予灏凝神调息半响,忽然眼睛一暗,这房中的气味不太对劲,……像是在熏香里参杂了什麽……
未及禀告,突然一阵晕眩,踉跄两步站好,一股热流躁动全身。
……是药……
白予灏抬头望去,见皇上也是一副两颊粉红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皇上……您也中药了……是不是?”
皇上静默半响,额间沁出冷汗,强压语气道:“爱卿,退恩。”
白予灏心中不甘,抢道:“臣可以为陛下解毒!”
“哼!朕身边三宫六院,妃嫔无数,何须爱卿来为朕解毒。爱卿就算自荐枕席,也要顾及身份!”
“陛下……我……”
“爱卿已是广安王妃……莫要失了体统!”
白予灏心下抽痛,难耐的热流却在全身躁动,身下的男根蠢蠢欲动。
皇上厉声喝道:“退下!”
白予灏心下泛起层层恨意,若不是君赢冽,他怎会如此……
抬头望去,皇上两颊樱红,呼吸不畅。“你……告诉门外宫侍……让甯妃速速来此。”
白予灏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皇上喝道:“大胆!!”
白予灏抬头,皇上怒目而视,眼神坚定。
“微臣告退。臣这就让宫侍把甯妃娘娘请来。”
退出昭阳宫,白予灏交代完一旁的宫侍後,火一般地冲出皇城,迅速翻身上马,奔向广安王府。
身下的yù_wàng焚烧著白予灏的理智,全身充血躁动,身下的男根也早已坚硬如铁。
一闻味道便可知晓,这乃是西域的肆情丹,如若不快点服用解药,将会气血逆流而亡。
白予灏早已忍得满身是汗,然而他特制的解毒丹药如今仍然放在君赢冽的房间里,刚才出门出得急,未曾带在身上。
“王妃怎麽现在才回来?王爷下午就醒了,一直打听王妃的去处呢……”
白予灏奔至门口,立马有殷勤的小厮上来牵马,笑嘻嘻地禀告。
闻言,白予灏脚步顿了顿,回头问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小厮歪头想了想,道:“应该是在房里喝药吧……王妃,您脸红红的,不要紧吧?是不是病了?……”
小厮说到一半,只觉一阵风呼啸而过,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王妃半点身影?
小厮撇撇嘴,酸溜溜地道:“就算是新婚……也让人把话说完啊……”
白予灏心下恨意泛滥,身上欲火冲天,思想和身体的矛盾让他丧失了理智,不由加快脚步,奔向新房。
“匡”地一脚踢开房门,屋内的两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白予灏。
白予灏抬头一看,顿时怒上心头,恨不得一刀捅死君赢冽。
只见君赢冽虚弱地半靠在床上,夸大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披在古铜色j-i,ng壮的胸膛上,胸前两点透过薄薄的中衣勾勒出隐隐约约的形状,胸襟大敞,神色迷离,显然一副勾引人的样子。
而坐在一旁的小郁,则是一手端著药碗,一手拿著汤匙,仿佛是在喂药。兴许是被刚才踹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药汁不小心洒在君赢冽的胸膛上,褐色的药汁顺著古铜色肌肤的纹理蜿蜒而下,缓缓流入亵裤。
白予灏怒目而视,眼神凶恶得要吃人。
君赢冽见白予灏如此表情,心中不悦,抬著下巴讽刺道:“怎麽?被皇兄抛弃了?”
白予灏“碰”地关上房门,没有说话,只是斜著眼睛看著小郁。
小郁低垂睫羽,面色沈静,默不作声。
君赢冽眯起眼睛,冷然道:“白予灏!你看小郁做什麽!本王在这里快死了,有个照顾的人也不行!你就那麽想让我死!?”说完还气血不郁地咳了两声。
小郁伸手抚上君赢冽的背脊,轻轻拍打。
君赢冽冲小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小郁微微一笑,本不出众的面貌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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