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曦在心里竖了个拇指,小白花就是小白花三言两语就弱势尽显,无奈如潮,含愁少女俏然而立,怯怯相望,叫人不给面子都不行。
眼看着顾叙要伸出手去和她交握,边长曦眉头一挑,想也不想将那手抓了回来,冷然道:“别感谢来可惜去了,这种立场性的言辞也不是你能挂在嘴边的,叫人误会了可不好。”
边薇不可置信般地瞪着她,边长曦道:“怎么,上回我的话还没说清楚?五车物资给了你们,我和你边家再没有关系,少拿什么亲情、养育之恩来招摇撞骗,我看一回便要打一回的。”
“小曦!”边旷不赞同地喊。提到那五车物资,边旷都有些心悸,那惹出了多少事啊,天天晚上有小偷光临,还要应付那些拈酸泼醋的人,上面还三番两次暗示,一人富有不如大家富有,什么要有爱心,要懂得奉献。
甚至家里常常因为这个爆发争执,一会儿说他老子有眼无珠,放走了这个财神爷,一会儿说边长曦狼心狗肺,发达了也不知道回报家里。
他帮这个说话不对,帮那个也不对,最后每次争执都会以怒火指向他而结束,时间一久他也心躁得很。
边薇泫然欲泣:“你怎么能这么说,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你这样,二叔地下有知恐怕也会痛心吧?”
边长曦脸色一沉,仿佛能滴出水来,眼光盯着边旷:“要是我爸知道我和某人一样,当断不断,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才要日夜忧心才对。”
边旷脸一白,随后万分疲惫般地说:“我没有被耍,都是我自愿的,小曦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尖锐,二叔那么和气重情。想必也希望我们一家人在灾难之中团结友爱。”
边长曦瞪起眼睛,音调都太高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我忘恩负义咄咄逼人了?”她冷笑,“以前我更尖锐的时候都有呢,你怎么不把我爸搬出来?”
“毕竟情况不一样了……”
“哦。什么情况,是我有能耐了,是你们需要求我了,还是你爸妈发现原来是把我当女儿疼的?”
前段时间边家闹小偷,边广源被贼推了一把,摔破了肾,送到医院说要切除,边家的木系也束手无策,结果一群人跑来求边长曦,好话说了一箩筐。坏话也骂了一堆,动之以情有了,晓之以理也来了,边长曦始终闭门不见,边广源的左肾最终没保住。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和边旷的关系更冷。
可她就要因为讨好边旷去救那个恶心恶毒的大伯?
她不屑也不愿,哪怕是举手之劳,哪怕能借此赢回边旷,她也不会去做,曾经相依为命的人如果需要她委屈求全才能维系感情,她宁愿不要!
“你……”
边长曦根本分毫不让。她怀里的牛奶都龇牙以对。
边旷瞪了她一会,就哑了蔫了。
边薇悠悠地说:“长曦姐,你这样强硬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大哥难做?他为你也算是费尽了心思,你不肯救我爸爸,他还为你辩解,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也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你难道就不能为了他暂时放下成见?”
边长曦的身体几乎晃了晃。
顾叙不动声色地扶住她,淡淡说:“若当日是边旷私下说情,我相信长曦是比较愿意出手的。”
就是说当日你们一群人哄上来。红脸白脸唱遍,一点退路都不给,这本来就是很失当的举动。为对方考虑,这也要对方配合才行吧。
他转向一起过来当一直没说话的乔氏基地的人:“你们这是?”
乔氏基地的人愣了愣,反应过来:“顾队长,边小姐,我没叫错吧?我叫乔斌,他们都是我们乔氏基地的嫡系精英,我们过来是有个请求。”
说着这话他有些迟疑,自己近距离观看了人家家族内斗的戏,这会儿人家心情正不好,自己这请求提的时机不对啊,肯定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而且看样子,这个他们基地里也有时而有人提起的边小姐,好像不是个宽厚可亲的人啊。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了,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边小姐,我们有很多好兄弟快撑不住了,能不能请你施个恩惠?我们乔氏家族、我乔斌都将感激不尽。”
平心而论,此时此刻,顾叙一点也不想让边长曦操劳,而且也没有义务,正欲拒绝,瞥见他们略带怀疑打量的神情,他的眼神微微冷下:“此地随时都可能发生危机,长曦也要保留异能,恐怕不能……”
边长曦扯扯他的手,对乔斌说:“带我去看看吧,不过不一定能帮上你们。”
乔氏基地还是很有实力的,乔氏家族里精英也很多,日后他们还会来苏城基地交流,互通货物,有的是打交道的时候。现在她答应,就是一个很大的人情,不答应只怕要结下仇怨,这不是好事。
顾叙的敌人已经不少了。
乔斌大喜:“边小姐能答应我们就非常感激了。”
顾叙却蹙眉轻声:“不用顾虑太多,去不去都不要紧。”
边长曦心里暖暖的,她和顾叙的关系有点类似上下属,又更像朋友,平时顾叙绝不会不顾她意愿让她做不喜欢的事,涉及到她的,也会亲自跟她说明白,征求她的意见。
不知道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他这份心意,她很喜欢,也很感激。
和这个相比,与边家那些烂大街的破事,又有什么好郁闷的?
这世上有人尊重她,有人看重她,有人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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