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抹泥巴那么开心那就一起开心个够吧!双手伸入池底刮了一大堆的泥土朝他扔了过去,“咚”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到凌拓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声音。
咦,这是什么?
我们两个都被这团东西吸引住了,停止了打闹。只见这个东西漂浮在水面上,大概一尺长短,臂膀大小,欲沉欲浮,周围包裹着黑泥,慢慢的被水稀释开。我看了凌拓一眼,他也一样的疑惑。慢慢淌着水靠近,我小心翼翼的捏住这个怪东西,来来回回的在水里晃荡,把松软的泥巴稀释干净,一片淡淡的黄白色露了出来,凑近一看,中间还微微凹了进去,就,就好像人的手臂一般。
人的手臂?我的脑子迅速空白,“啊——”,手里的东西被扔了出去,摔在地面上断成两截,太太太可怕了,萧白礼的府中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人的手臂!”我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大力的揉搓着刚刚拿过那个怪东西的手。
凌拓故意压低声音,“如果那真是一截手,那我们脚下岂不是躺着一具尸体。”
风停了,月光散发的光一下暗了下去,呼吸停止,背后冷冷的一抽,一个凄凉悲惨的尖叫声划破萧府的上空。
一只手,一条腿,一具尸体,噢太可怕了,我的双腿还浸在水里,却怎么也动不了。
“凌拓...”我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干什么。”
“你得负责!”声音颤抖,带着威胁。
“负责什么?”
“带我上岸——”最后一声,我猛的张开手臂,扑向眼前的他。凌拓完全没有料到,险些一个踉跄,我趁势一纵,把双脚从水里抬了出来,紧紧圈住他的腰,双手箍住他的肩膀,八爪鱼一样缠着,任凭他怎么拉也不愿下来。
“素素姐,你们在干嘛?”小西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我和凌拓面面相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上岸。哗哗两个大步,就上了岸,一把把我扔下。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我身上淡粉的衣裙尽是些淤泥。
凌拓你够狠,刚才还玩的那么开心,现在居然狠心的直接把我摔了。
正欲向小西说刚刚发生的事,只见萧白礼和小佑匆匆赶来。小佑还穿着xiè_yī,看样子都是听到我的声音好过来的。
“素素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怎弄的如此狼狈?”萧白礼关切道。
“还不是你们王爷,半夜吓我不说,还让我在这冷池子里泡了半天!”我指着罪魁祸首数落道。“对了,你们萧府的池塘怎么会有人手臂!”这才是重点,我指着地上那团摔裂的东西。
萧白礼也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莫不是天色昏暗看花眼了吧?”
小佑胆大,折了根树枝拨弄着碎裂物,我也好奇凑了上去。
小西从房里掌了一盏灯,微微靠近,碍于恐惧,不敢凑得太近,凌拓叫小西把灯给他,这才使光线更加充足些。
只见这东西雪白雪白的,用树枝一敲,还会发出轻微的沉闷声,“这不是人手臂。”凌拓肯定的说,大家稍稍放了点心。“这会是什么?”萧白礼伸手捡起了一块碎片,放在灯光下仔细辨认,碎片粘连着几根蚕丝一样的细线,黏连不断,“倒有点像植物的根茎啊!你们闻闻,还有一股清香呢。”
小佑将信将疑,推开他的手“除了百年的参天大树,这世界哪还有这么大的根茎啊。更何况,你这池子里就是些即将枯死的荷花罢了。”
“要想弄清楚是不是根茎,很简单,把这里的水抽干看看不就得了。”我看着池塘,一脸期待,殊不知这烂泥底下正有大惊喜等着我们呢。
萧白礼满脸无奈“素素姑娘,没想到你第一天到,就给了我们一个大工程啊!这可是我最爱的荷花塘啊!”
“叫些人来帮忙吧,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吗。”
许久不曾开过口的凌拓道“如果真的是地下根茎,闻着这清香,说不定可以吃。”一听可以吃,大家都纷纷点头同意试试,萧白礼就知趣的叫伙计去了。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太阳刚刚露出光晕,鸡鸣声啼起时,池塘的水刚刚被放干。等我们换了一身衣服回来,已经有胆大的伙计在里面摸索了,池底里边都是淤泥,拔掉干枯的荷叶,艰难地抬脚,一深一浅的前进。
忽然有人大喊找到了,大家赶紧靠近边去。
“这...这家伙有点长啊!”一个伙计扒开淤泥,一截玉白色的东西露了出来,和我刚才取上来的一样。由于淤泥覆盖的太厚,怎么也提不上来。
“大家一起来帮忙,把它抬上来。”凌拓命令道。
“是,凌王爷。”
大家小心翼翼的把淤泥一点一点抹开,一管肥硕的地下茎呈现在我们眼前。确实是荷花的地下茎,完整的一个不仅有一人的手臂那么长,而且还是一节一节的,两头却是封闭的严实,乍一看,还真的有点像手臂呢。这地下茎从淤泥中长出来,皮肉却像玉一样清爽,真是不可思议,引得萧白礼连连称赞出淤泥而不染。
“我也找到了!”
“这里也有,有好几根啊!”
“太好了,我也找到了!”大家的声音此起彼伏,报告着好消息。
两个时辰后,一根一根的荷花地下根茎就堆成了一座小山,玉白色的一堆,还真的有点小壮观。我早已褪去了恐惧,扳断一节放在清水里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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