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旭河项目的会议今天九点半开始,您还记得吧。”
蒋丛成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孙虚怀又说:“这次会议江副市长也在,应该会很顺利,只是时间紧张,恐怕过一会就得出发赶去元茂酒店了,您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用了。”蒋丛成睁开眼,面容沉郁,“你去我办公室拿上公文包,现在就出发。”
“那行。”
五分钟后,蒋丛成的身影出现在大厦一楼,孙虚怀拎着公文包随行。
上了车,孙虚怀说:“路上还要点时间,蒋总不如趁这个时间先睡一会,今天实在起得太早了。”
蒋丛成点了点头,身体放松,靠在座椅上。
车子一路前行,驶向近郊。
快到元茂酒店时,蒋丛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孙虚怀一惊,盯着公文包。
蒋丛成皱了皱眉,说:“拿过来。”
孙虚怀取出他的手机递过去,低头一看,公文包的夹层里还有个手机,白色的,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电话是市里打来的,通知今天上午的项目会议取消。
孙虚怀在一旁听着,立刻示意司机停车。
蒋丛成挂了电话,孙虚怀就急了:“不对劲啊,筹备了挺久的项目,这个会议多重要啊,怎么说取消就取消,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话音刚落,蒋丛成还没应声,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回是李越。
“坏事了!”电话里的声音急躁慌张,“这次出大事了!”
汽车一路驰骋,四十分钟后返回成越大厦。
李越像没头苍蝇一般在会议室里转着,电话一个个地拨出去,再一个个挂掉,他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二十度的空调房里,他的背心不断地冒出汗。
总算等到蒋丛成回来,李越立刻冲上去:“肯定是有人在害我们,一定有人通了气,不然怎么会这样?就这么一个早上,江育坤、刘耀都完了,一个副市长,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怎么会这么巧,咱们的两棵大树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倒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这么几个小时,那个姓何的警察才来了几天?他没路子,怎么可能查到这一步?”
蒋丛成闻声,脚步不停,很快进了办公室。
李越一路跟进去。
孙虚怀打完电话也跑过来,神色惊慌:“我那公司也被查了,警察过去了,蒋总这可怎么办?咱们用那公司洗钱的事也会被查出来吧?”
李越一听怒了:“那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现在赶紧回去应对啊!”
“哦,对对对。”孙虚怀晕头晕脑,不敢耽搁,急匆匆跑走。
李越抱着头,焦躁地踱来踱去,脸色越来越白,“刘耀倒了,警局那边我们没了人,他们要杀要剐都拦不住,照这速度,他们随时能带着搜查令去山庄,我们怎么可能清理得那么干净?在山庄里进出过的人有多少?只要他们有路子,在咱们这圈子里揪出一两个都够我们喝一壶了,单组局嗑药这一笔就摘不清,警方如果还拿到其他的料,那我们所有的生意都彻底完了,那批货没散出去,还藏在老地方,太突然了,来不及处理了,那么大批量的……我们恐怕真要完了!”
李越开始冒冷汗,“这手段……绝对不是那些警察自个查到的,是出了内鬼,一定出了内鬼,有人故意放料害我们。”
蒋丛成坐在办公桌后,一言不发,仿佛入定了似的。他手里捏着一只白色的手机。那是昨晚从许惟那里收来的。
三个小时前,早晨六点半,有一条信息进来。
他在开会,错过了。
李越快要急疯,见他没有反应,更是恼怒,吼道:“我早就叫你把那个女人做掉!你偏不听,全被她蒙蔽了!说不定出卖我们的就是她,只有她在你身边那么久,对我们做的勾当一清二楚!你居然相信一个女人,女人有多会骗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额头青筋暴出,脸庞涨红。
蒋丛成抬起头。
他的表情让李越顿了一顿。
“你说得对。”蒋丛成的声音出奇的冷淡,“你说得对,女人太会骗人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两眼阴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李越拍桌子,“快想办法啊,难道要坐在这里等死?”
“想办法?”蒋丛成摇了摇头,慢慢地笑了,“那行,你现在去山庄,放一把火,都烧了。”
李越惊住:“你、你认真的?”
经营多年的心血这么泼出去了,李越呕得要吐血。
蒋丛成没有回答他。
李越琢磨一会,一拍大腿:“去他妈的,烧就烧,大不了东山再起!那其他的呢,货怎么办?洗钱的事怎么办?”
蒋丛成说:“你去山庄,剩下的我来办。”
“真的?”李越半信半疑,“你真有办法?他们这么突然,我们还有什么路走,时间上怎么赶得过他们?”
蒋丛成站起身,“你想等死就随你。”
李越吼一句:“谁他妈不想活?这回要是真熬不过去,我死也要拿你那女人垫背!”
他哼了声,手一甩,匆匆下楼赶往灵町山。
*
十点钟,禺溪市局的警队几乎全员出动,总指挥是何砚。这个收网行动范围广阔,警员兵分三路,目标不同,行动也不同,木云山庄是一路,另一部分负责搜货,剩下的则进行抓捕行动,目标是成越集团一把手蒋丛成。
与此同时,何砚安排了人手前往别墅营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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