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银锭,心里便松快了,脸上的神色也和缓了一些。
“谢谢大娘。”
同乡的小丫头走了,手里抓着银锭子,转眼便不见了人影,待婆子回过头来,门外哪还有人,便把后门关上了。
晋王妃正待去找她的王爷夫婿呢,到了院子,却听闻那人方才便进了书房,至今未出来。守门的是路一,自然不肯让路,张婉怡也知道路一是凌云霄的近身侍卫,统领着王府的护院以及晋王养的那些暗卫,深得凌云霄的信任,有凌云霄这座靠山,根本就不怕她这个王妃。
“王妃还是先回去吧,王爷此时正在忙,若王妃执意进去只会惹得王爷不快。”
“既然王爷在忙,本王妃自然不好打搅,这便走了。”
路一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房外,直到凌云霄开口叫他进去。
凌云霄写好了书信,印上火封,递给路一。
“你亲自去跑一趟,去找宋承烨,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见凌云霄脸色不好,路一也没多问,只是接了信走了出去。瞧晋王那脸色,只怕没什么好事吧。
凌云霄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双手合十撑在扶手上,陷入沉思。
保护连昊这么多年,一路栽培他成长,绝不是为了让太子亲手毁掉他。连昊的安全他不担心,到底宋承烨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照看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而且事关重大,宋承烨不可能没有留有后招,定然做好了准备。不过,他现在比较关注担心的是,太子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毕竟他跟景王没有交情,而连昊这么多年都在北境,从一个普通平民成为普通士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普通百姓身上吧。
这消息来得迅猛而突然,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太子不傻,自然会有所察觉,会谨慎查证。可若能拿到证据证明,太子即便知道有人在操纵此事,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事定然扯不到他的身上,毕竟他从未出面,但是要是宋家承烨出了事,他等同于是被斩断了一只手臂,而且多年费心准备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无论如何,太子当作不知还好,若是真上告父皇,他们不会让他拿出证据来,太子必然要吃下这个暗亏,至于那操纵此事的人,他会慢慢的,慢慢地揭开他的面纱。
话说这边宋承烨接了晋王的信,细看一番便就着烛火,将书信烧得干净。
“有劳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会安排好的。”
路一点点头,确定宋承烨没有回信之后,便回去复命了。
“二爷?”
“本公子要出去一趟,让两个随从跟着就行。”
“是。”
宋承烨左拐右拐,终于拐到了柳青的住处跟前,让随从敲开了大门。
柳青正在看账,不想竟有人敲门,知道是宋承烨来了,颇为讶异。
“账册还未看完呢,怎么今儿便过来了。”
柳青从内室里走出来,见宋承烨已坐在桌前饮茶,按下心中的疑惑,扬起微笑来。
“有些急事。”
柳青也不追问,坐在一旁静待下文。宋承烨突然上门,还这副脸色,定然没有什么好事,而他会来,多半是她能派上什么用场。
“珍宝斋不是打通了内城的高门吗?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这倒不是问题。”柳青一脸若有所思,“只是为何今日这般着急?”
“太子收到线报,说景王军中的一位年轻将士是付康的子嗣,且那位将士的姐姐如今贵为景王正妃,如今太子只怕急着搜证,我们总不好让太子殿下太失望。”
柳青笑着倒了茶,“你倒好心。”
看样子,即便那位将士不是付康的子嗣,恐怕内情也不简单吧,十有八九不会错了。不过付康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况且付康当年并未娶亲,这是众所周知的,太子是哪来的自信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一桩陈年烂事?
“谁都知道,付大将军并未成亲,何来的子嗣?太子该不会得了臆想症吧。即便能够证明又如何?揭开陈年往事不见得皇上便会高兴,反而有可能勾起皇上不好的回忆,惹得皇上生气呢。”
“太子得知这些年来我曾暗地里关照那姐弟俩,恐怕他想对付的不是那位将士,而是我和景王,此事只要牵扯出来,景王是坚决迎娶景王妃之人,自然深受其害,首当其冲。可是若让皇上知道宋家牵涉其中,只怕对宋家信任不再,二爷我也可能因此要受罪一番。”
“可是,眼下兵符交到太子或晋王手中,皆非皇上所愿,景王不会有事吧。”
就算有事,皇帝也会兜回来,让一个犯了错却耿直的儿子掌握兵权总比让两个出挑的儿子掌握兵权要好得多,至少景王他控制得住,而太子和晋王则难说了。而皇上若从景王手中收回兵权却不交给太子和晋王,只怕那两位也不肯轻易揭过此事,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的。
“景王妃是景王的软肋,皇上恐怕会借此控制景王。不过是两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该怎么安插一个身世,不是难事。皇上金口一开,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质疑去暗地里查证。但是,皇上虽说不会对景王下手,但付大将军是皇上心中的魔障,只怕一旦起了疑心,那位少年将士要凶多吉少的。”
“那就打消皇上的疑虑。”
“哦?青儿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
“那就劳烦二爷将那位将士带到我跟前一趟了,顺便还要找几个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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