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生送的报告,地区批复得蛮快的,省委书记都亲自指示了,省日报也登了,地区还有什么不敢批的。才几天,平县县委就收到地委的批复。
“哦,我送的报告,地委批复了,好,我现在过去。”杨楚生坐在试验区管委会的电话边,边说边点头,放下话筒就对另一位副主任说:“我到县里一下。”
这副主任才一点头,却又想笑,林文红这个助理还站起来,看情况是想跟杨楚生一起走。她这个助理,自己还真以为是贴身秘书了。
杨楚生虽然也有这感觉,但也不想说什么了,外面和路两边,那些工作人员大冷天也干得浑身是汗,几个女的头上的鸡窝都粘着土灰,她要不一起走,也得参加劳动是不是。反正吧,他一走,这个助理也跟没事人一样,要真有事,还有另一个副主任在呢。
林文红为什么要跟,其实这也是她当助理后,第一次跟杨楚生走进县委大院,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她能不跟嘛。坐进车里,还抿着嘴巴朝着他一笑,然后下意识地看着自己还有涨疼感的地方,因为这地方被他看过。
杨楚生也冲着她笑,也一样,眼睛往她撑起来的地方瞄一下。那里面,没有衣服遮挡的样子,他当然也还记得。
“嘿嘿!”只有两人的车里,这样子互相碰了一下目光,还笑一个的场面,还是让林文红发出两声带着尴尬的笑声。
杨楚生的车开了,林文红呢,朝着车窗外还在忙着整理路边的职工们笑。
“哟,瞧她的样子,好像是杨主任的老婆一样。”一位女的跟另一位小声说,瞧她的样子,满满地就是在嫉妒。
“现在呀,有些当官的不喜欢老婆了,喜欢外面的。”回答的这位女同志可是结婚了的,她的神气,却表现出特别复杂的样子,眼睛还看着直往县城方向开的车子。
车里的两人,并没有说过话,只是林文红的眼睛好几次都往杨楚生瞄,有想说话又开不了口的样子。好得五公里路并不远,车子已经往县委大院里开了,要不然一直无话的两人,还真的又会引发出尴尬。
“你随便走吧,我到县委办公室。”杨楚生还没下车就说。
林文红也只能点头了,她的第一站,当然是要往经发办走。
杨楚生才一走进县委办,里面也正在热闹地讨论着地区批复的报告内容,都觉得留下一个人民公社,根本就没有意义。
“杨主啊,你来了?”一位县委办副主任看到进来的哥们就招呼。
“对呀,那份报告在那里?”杨楚生直接就要了。
“嘿嘿,你到政府办拿吧,上午被送给孙县长。”这副主任一说还愣,以为这家伙会掏出香烟呢,却不想一听说到政府办,转身就走。
杨楚生还是拿到那份报告了,不过却只是复印件,上面除了地委书记和张专员的批示之外,还有柳书记和孙县长的签名。他也明白了,这东西肯定是复印了好几份,最少县委和县政府,还有现在他拿的这一份,上面还用钢笔字写着“公社存档”的字样。
这样也好,就不用跟柳书记和孙县长再浪费口舌了。杨楚生就是乐,红山公社,也就成了南滨省唯一个遗留下来的人民公社。这哥们往公社跑,先开一个党委会议,然后准备明天召集全公社各乡的书记和乡长开会。
这公社又热闹了,杨楚生的车子才一停,下来的照样是三个,桂香嫂和马琼珊笑吟吟一下车,就冲着各乡的干部们打招呼。就她们最独特,现场就只有她俩是女的。
桂香嫂也算是第二次,坐在台下听着杨书记说话,每次看他在说话的神气,都能让她看得特别入神,至少比电视机里面,正让人们入迷的外国电视连续剧《加里森敢死队》更让她着迷。
“现在全省的所有公社都改称为区,只有我们红山公社的名字没变,区和公社还是有区别的……”杨楚生还说没完,台下已经能听到低声的笑声。
其实在这些乡一级干部的认识里,区和公社就是一样,你就是将公社改称为省,他们也觉得一样。名称是变了,但穷的还是照样穷,农民也同样耕作着那一亩三分地,反正就看不到改了名称有啥好处就是。
也不止是乡一级的干部在这样想,就是坐在杨楚生身边的这些公社干部也是这样的想法。上到县里,包括柳书记其实也有这想法。
“笑什么?我说公社为什么跟区不一样,抛开以前的公社就不说了,以我自己现在的观点来讲,公社就是一个公众社区。”杨楚生说着,看下面的干部们都有点傻眼,桂香嫂也在眨着长长的睫毛,都是一付不明白社区是什么的样子。
“这样说吧,将公社改为区,就是现在农村都已经包产到户了,以前一些公有的,又变成私有的,这样公社的名称就不合适。公社嘛,也就说,一切是公有的。现在一些都成了私有的了,就得改名称了。”杨楚生反正不管上面的意思,就按他自己的想法解释。
“那要这样,我们公社一些已经包产到户的乡,又得将田地归还给公家?”一位乡长还问。
杨楚生点着头:“就是这样,一切重新归为公有。”
“不成。”又一位书记说,反正他就感觉不成。
“如果将整个红山公社,都发展成跟红光大队一样,采用半分配,半承包责任制,人人都能分到房子,生产的财产全部归公家所有,再分配给个人,这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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