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鲍淑娜就来到我们学校,她对王博士没返回城市非常生气,经过王博士再三解释,又答应她再过一两个月就回去,她才不生气了。但是,当说到我的事时她又来气了,她为我费了不少劲,结果,我又让她的努力前功尽弃,这让她很丢面子。经过王博士的解释,她才尽释前嫌,还和我交上了朋友,把她怎么帮我得到希望工程资助的事详细说给我,尽管我觉得她高不可攀,难以和她交心,但是,我还是挺感激她,愿意和她交朋友。她说,我是社会大潮里的另类,是一个具有高度社会责任心的人,我的事迹值得挖掘,如果通过电视台把我的事迹报道出去,绝对能引起社会的轰动。我不明白我有啥事迹,我只知道这是我无可奈何的选择,如果有一点办法,我都会选择继续上学这条路,也不会留在这个贫穷愚昧的地方。
高婶又为定媒的事来到我家,她说:“叶子,听说你去给马大娘洗头了啊。”我点点头,嗯一声。她接着说:“马高阳又去我家了,他说,他老婆把你夸得像朵花一样,他让我来问问,你们是不是有那个意思。”还没等我说话,奶奶就说:“是我让叶子去她家看她的,我们家叶子心眼好,看她头发太脏了,就给她洗洗头。”时隔一日,我觉得奶奶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前天的暧昧态度是倾向于同意这门亲事,这次的暧昧态度确是倾向于不同意这门亲事,没想到,奶奶也那么势利。我顺着奶奶的话音说:“给她洗头是一回事,定媒是一回事,这有啥关系呢。”高婶觉得我可能不好意思说,她又问奶奶到底怎么想的,奶奶说:“我们家叶子马上要当老师了,这事得她拿主意。”高婶先是一愣,然后问我怎么回事,当她了解情况后,好像情绪没来时那么高涨了,她说:“要是叶子当了老师,我看,你们两家就不对等了。”我自嘲一下,说:“当不当代课老师与这事也没关系,反正我不想这么早就定媒。”
高婶领会了我的意思,就不再提这事。但是,这事没就此了结,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也许我已经到了被别人惦记的年龄,但是,我丝毫没意识到这一点。从这以后,我老觉得背后有个甩不掉的尾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马伟忠有意识的,我几乎每天都能碰到他,有时是早晨,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他也不说话,总是对着我憨笑,笑得我心里发毛。一次,他拦住我,递给我一瓶洗发膏,我说:“你给我这个干啥?”他边往我手里塞那瓶洗发膏,边说:“这是给我妈洗头用的,往后,你给她洗头时就拿着它。”我说:“把它放在你家吧,我不拿。”我甩开他的手走开了。第二天,他又送我一瓶洗面奶,还说那是名牌,是电视上广告过的。我说:“啥牌我都不稀罕。”我扭头走了。中间隔两天,我都没碰到他,我想,终于把这个尾巴甩掉了,但是,我想错了。晚饭后,我去学校向王博士请教问题,正在我听得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砸门的声音,当我们愣过神出来的时候,一个黑影已跑出好远,一个大砖头在门前静静地躺着。当时我就怀疑到马伟忠,但是,我没说出口。可能王博士考虑的比较多一些,他说:“你以后不要晚上来了,这样让别人看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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