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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沧怕领导同志在“这种地方”等急了不高兴,直拉着她就往外面走,方圆百里看不到周淦的身影,只有个戴耳环的小青年迎了过来,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夏沧辨别不了这是不是刚才那一个,“跟你们老板打声招呼,我们先走了。”
那个小青年反应也很快,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哎,老李,夏沧,你看。”
苏维拉着她就往吧台那里走。
吧台那里紧凑得跟个什么似得,要伸个脚都不行,有一个人稍微挪动了一下吧台凳,苏维膝盖一软,人就要跪下去,夏沧人高扯了她的肋间就把她拽了起来:“还好减肥了,不然估计我们两个都趴地上了。”
夏沧仰起头来就看见老李,只见他眯缝着眼,眼神微醺,面前一只玻璃杯,一根塑料吸管从玻璃杯里弯出来,衔在嘴里的,却是边上的一个,一个女人,这尼玛的距离。
“走,我们去找老李玩一会。”
“走,走,走吧,老李有人陪他玩。”
他们两个缩在吧台最里面,苏维一时半会也进不去,拉扯了两下,也只好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好不容易拽到门口,刚才那个妖冶的妹子转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真是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夏沧!”
周淦气急吁吁地出来,他估计还是不适应外面,一把挽住夏沧,还是贴在她的耳朵边上:“弟兄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什么朋友啊?你什么朋友我不知道。”
夏沧推过他的脸:“你给我正常点!”
周淦看见苏维下盘有点虚了,就帮着搀了一把,“这酒就是后劲足,我让她别喝的,都是大唐给挑唆的。”
“你那个什么朋友呢?”
“等,等我问问他,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夏沧去翻包里的手机。
“别打了,我看那帅哥应该就是接你们的吧,看你们很久了。”
那妹子把她的高跟鞋登上,旋身走了两步,从额头把前发都往后一撩,眼睛往后头一瞟。
夏沧一抬头就和江易的眼神相交了,他原本是站着的,低头就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车子滴滴两声,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周淦挠了挠头,“忘了,这就是我的合伙人之一,都是弟兄。”他反应有些慢,这才放目出去摇晃了两下脑袋,“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夏沧这才明白周淦这个弟兄的范围到底有多大,简直不可估量,她礼貌地朝那妹子笑了笑。周淦怕夏沧一个人扯不动,就全权代劳把苏维安顿上了后座。
夏沧有话同江易说,只好直接钻进了副驾。
周淦把苏维安顿好,兴冲冲地转到前面来,他交叉双肘,往车窗边上一撑,头探了些进来,“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快点介绍介……”
夏沧想让他先进去,突然发现周淦的表情变了,车里的灯光把他脸上的筋纹细表出来,眼睛里面漏出的光竟然绿幽幽的,嘴边像是冻了冰块,还保持着那个“介”字的状态。
“怎么了?”
周淦一反常态,慢慢地支起身体,他的眼神从江易那里滑回来,又滑到夏沧脸上,夏沧窝在车里,那眼神就像从她的头顶怪罪下来一样,看得她既莫名其妙,又有些发慌。
“呵呵,”他勉强一笑,又“呵呵”两声,扯起嘴角,最后像是说了个什么字。
猛然一转身,大踏步地直往酒吧方向走了。
——神经病啊——
“安全带。”
夏沧被边上突然来的这一句吓了一跳,她瞧了一眼,这神情也不比周淦好到哪里去。
车内气氛极其凝固,苏维本来就有些晕车,一上车的状态就更差了,起先只是塌了腰,后来坐不住了,侧着身躺了下来。
夏沧谨慎地回头看了看她的状态,小心翼翼地说:“不好意思啊。”
江易没向往常那样温柔地回她,摇了摇头,淡道:“没事。”
“夏沧。”
苏维喊她,“停一下车,我要吐了。”
大晚上的路上人烟稀少,健身长道上面的悬挂路灯都已经灭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绿化带,苏维就吐了。
夏沧一直在为她拍背,拍着拍着,突然听见苏维说,
“别拍了,你让我一个人吐会。”
“哦。”夏沧不用看她的表情,只听她这个声音就知道她醒了,冷漠系女超人又回归本体了。
这一段靠近国道,今天的月亮老大,像玉色的缎子一样,黄黄的,这附近的香樟没怎么修剪,长得很繁盛,一盏路灯埋在里面,只是照不出什么亮来,江易把车歇在一颗香樟下面,那漏出的一星半点都四散在车上,他靠在车边上,全然是在黑暗里面,夏沧走过去。
一点红色燃了起来,离得他很近。
这一星火光微勒了他的一点轮廓。
他的拇指靠在下巴上。
四个长指边缘变为淡赭。
她从来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他应该是不抽烟的。
他想起主任曾经说过:
晚上写报告写不出来的时候会抽一根——
提一提神。
她想起来他还有文件要琢磨。
她觉得自己内心是真的歉疚。
歉疚到有些烦躁。
“你朋友好些了?”
零星的火光一散,江易问她。
“嗯。”
“那走吧,不早了。”
夏沧是在隔了一个礼拜的星期天早上收到主任的消息的,说明天早上提前十五分钟到单位。
她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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