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大赞。画好之后交给四个绣娘,她就算大功告成。接着剩下的时间她就可以在府里随意转转,看看风景也是美事。
季严公子的府里不像仲雪那里规矩那么多,因为人少,对下人要求也没那么严,只要不出入主子的地方,别处都可以随便走走。
她在各处随意逛着,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到了马厩,那里有一匹白色的骏马,它把头抬得高高的,两个大圆眼珠死死盯着她。它耳朵向上翘起来,头上有很多白毛,这白毛是从头到背连成一连线的,眼睛往两边望去,双眼下有一个鼻子,很大,很黑。马的肚子很大,尾巴上也长满了毛,跑起来,尾巴往上翘,毛就像旗子一样飘着,很威风。
可不知为什么,她越看越觉得这马眼熟,似乎曾在哪儿见过。到底在哪儿见过呢?她摸着下巴使劲儿,脑中忽然闪过仲雪骑在马上的英姿。金盔金甲再配上一匹骏马,端的是威风八面。
但这有可能是他的马,他可能在这儿吗?
越看越觉心惊,再不敢留下去,转身正要走,却见公子季严向这边走来。
他似乎今天心情甚好,脸上的笑容看着格外和煦。
看见他,三春也不好装作视而不见,她俯身一礼,“见过公子”
看她站在这里,季严微有些诧异,问道:“你喜欢马?”
“然。”
她心里有事大着胆子问:“不知公子的马从何处得来?”
“是本公子从一位朋友处得来的。”
她暗暗吃惊,公子季严居然也认识仲雪?还和他成了朋友?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让她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把他和仲雪牵连在一起。若说真有兄弟之情,朋友之义,那就太扯了。
没等她多问几句,季严就骑着马走了,他大约是刚学骑马,动作并不娴熟,有几次差点从马上颠下来。后来只牵着缰绳缓缓而行。见三春在旁边愣愣看着,还挥了挥手,表情颇似得意。
三春心中好笑,虽然在赵国会骑马的人很少,但在燕国却很平常,她的骑术可比他好多了。
不想看他那自鸣得意的样子,转身往回走,心想着也不知公主出嫁之日,她能不能看见季徇。这几日她向府里人打听过,知道季徇已经回国,暂时住在赵王给他安排的临时府邸。那个地方在哪儿她也已经问清楚,只等把这单生意做完再过去瞧瞧。
她前一阵经常碰上倒霉的事,也许是倒到极致运气突然转好了,她正想着季徇,他便上门了。
远远地看见那个如画般的男子出现,她的心是狂喜的。
他站在不远的地方,似乎瘦了许多,身体比以前更显纤细,却仍旧是挺拔的支撑着他的高贵与文雅。一袭丝毫未染埃尘的白衣,愈发让他皮肤显得苍白。
在他身边跟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很像他的兄长,他们步伐轻巧盈快,似有什么喜事,有说有笑的并排着往前厅走。
她很想冲过去,告诉他,她很想他,告诉他,即便自己死了也很惦记他。但寻思了一下,这种话还是等私下里说,一不小心吓到人就不好了。
心里琢磨着一会儿怎么拦住他,正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喂,那个小丫头。”
她回头,看见一个一身紫衣的公子站在不远的地方在招手。
左右望望,似乎周围只有她一个人。
“对,没错,叫你呢。”那公子又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对人一礼,“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
“三春。”
“好吧,七冬,给本公子泡壶茶来。”
三春皱皱眉,心道这公子幻听吗?不过记不记得住她的名特无所谓,她应了一声“诺”,转身回房把自己私藏的茶叶倒了一点,至于茶壶,反正她也不知道贵人们的的茶具都用哪些,就对付着用她的吧。
端着茶壶和几只茶杯到了厅堂,交给外面一个随人。
从外面远远望过去,厅里似乎坐着四五个人,都是赵国公子,兄弟几个有说有笑,看似感情很好。以前常听季徇说他们兄弟不合,这么看来也不全是。
那么在魏国对他下毒手的又是谁呢?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人找出来,只要有她在,绝不许有人伤他分毫的。
偷看时间太长,正欲走,突听厅里季严问道:“这茶是谁泡的?真是好喝。”
那个叫住她让她泡茶的紫衣公子道:“是一个叫八夏的婢女。”
季严知道他一向记不住人名,取笑他,“八弟,你确定是八夏,不是七夏?”
季云点点头,“她确实叫乌冬。”
三春有些好笑,心道,这大约就是季徇那个据说心思最单纯,一心扑在诗书上的八哥公子季云了。一会儿功夫她就多了好几个名字。
季徇一向对茶的要求很高,他在别处轻易不喝茶的,听季严说好喝,便也端起一杯啜了一口。只一沾唇,脸色顿变,急急问:“这茶到底是谁泡的?”
季严笑道:“不是说了嘛,叫乌冬。”
季徇站起来就往外走,季严见他不对劲,不由跟在后面,“你到底干什么?”
“找那个叫乌冬的,什么七夏、八夏通通都要找。”
季严颇觉头疼,这些人他府里一个都没有。要不要把他的贴身丫鬟七冬改个名呢?
此时三春已经回到住处,绣娘来找她,说兰花花蕊配色的丝线找不到,看能不能寻个别的什么颜色。她跟着绣娘去绣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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