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怔,有些奇怪青为什么会在这儿?
青看见她,也微有讶异,他对她扬扬眉。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也弄不明白对方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挤眉弄眼的表示了一下欢欣。
这会儿高台上赵王与仲雪已经寒暄了几句,似说到什么趣事,同时哈哈大笑。
过了一刻,见殿中宾客都到齐,赵王高声道:“今日本王幸甚,请到了魏国城阳君和秦国公子,有天下闻名的三位公子捧场,本王的宫宴也熠熠生辉了。”
赵王后闻言,不由噗嗤一乐,笑道:“大王真是厚脸皮,自己儿子也算在其中了。”
赵王哈哈一笑,“徇儿能在其中占一席之位,本王幸甚。”
看这老两口一唱一和的,似不觉夸赞自己儿子有何不妥。由此可看出他们对季徇的宠爱,也难怪他会遭兄弟嫉恨了。
青微微一笑,“只是少了燕国太子丹,否则四公子就凑齐了。说来也巧,我们四位齐名也有些年了,却从未共聚一堂过。”
他说这话时,仲雪和季徇的眼光都不禁看向三春。
三春仿佛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她在把玩手中的酒爵,手指轻弹,发出清脆中略带沉闷的声响,一听就是上好的青铜制品。她倒上酒,轻啜一口,酒香扑鼻,当真是上好美酒。
仲雪见她一杯接一杯喝着,有些担忧,低声劝道:“喝闷酒伤身,你先吃些菜吧。”
仲雪一直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特别被人关注。众人见他对三春极为温柔,不由心生好奇,眼波频频向她身上瞟去。
赵王后身为莹公主生母,最为紧张,不由张口问道:“这位小姐是何人?”
三春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刨去真实身份不能说,她便是个无名小卒。正要说自己是魏国从人,却听大殿里两个人同时道:“这是我义妹。”
说话的是青和仲雪。
若青开口说她是义妹,那还可以解释,因为他们两个本就是兄妹之情更多些。但是仲雪?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对她的心思,她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仇人,甚至可以算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但绝绝对对不可能和兄妹扯上关系。
好奇的不仅是三春,大殿里每一个人都面露惊疑。秦国公子有个义妹不稀罕,魏国城阳君有个义妹也不稀罕,但若是秦国公子和魏国城阳君的义妹是同一个人,那就稀奇了。
赵王捋着胡须笑道:“本王不会是岁数大了耳聋眼瞎,听错了吧。”
青正欲开口,仲雪抢先道:“大王没听错,三春确实是本君的义妹,同时也是秦国公子秋澜的义妹,她与我们两个是八拜之交,曾对我们都有救命之恩。”
三春听得暗自撇嘴,心道,仲雪不愧为仲雪,真能胡诌啊。青是对她有救命之恩,而他,他们两个应该算是死仇才对吧。
季徇也颇觉惊诧,这实在不像仲雪会说的话。
只这一会儿工夫,三春的身价倍增,由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女子变成了两个大国公子的义妹。秦国公子秋澜也就罢了,能当上城阳君的义妹,这个身份一点也不比哪国公主逊色。
一时间她成了众草们追捧的鲜花,不时有一些贵族公子向她投来关注的目光,还有的开始打听这位义妹的喜好。
三春却坐如针毡,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曾几何时她也要借着别人的名头显威风了?
今天赵王显得非常高兴,多喝几杯,不胜酒力,被太监扶到内殿休息。他走后,酒宴很快就结束了。
三春顾不上跟青叙旧,出了赵宫,迫不及待地问仲雪:“你想怎么样?”
仲雪微微一笑,“怎么害怕了?着急了?还是觉得我可能害你?”
说不害怕是假,他这人做事从来叫人摸不清他想干什么,即便是害了人,别人还得感谢他。就像她,在那件事之前,还一直觉得他是好人。她深吸口气,“你就跟我明说吧,你的意图是什么,别绕弯子。”
仲雪脸上忽然多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幽幽地声音道:“我还能想做什么,你那么恨我,自然以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之所以这么做不过为了成全你。”
她不信,“成全我什么?”
他反问:“你当真定要嫁给季徇吗?”
是要嫁给他吗?心里微有些迟疑,但面对他还是不由点点头。暗自想着,这是她多年以来的心愿,她和季徇两情相悦,不是别人随便就能拆开的。
仲雪苦笑一声,“你的心果然没变。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叫你们在一起,即便你是句容之女,即便你当上公子秋澜的义妹,你都不一定能嫁给季徇,只有你是城阳君的妹妹,才能得成所想,凭现在我在七国的威望,想把你许给谁,各国的国君都只有接着的份,绝不会不允。”
三春狐疑地看他,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心的人了?
“你不信?”
“不信。”
“那好吧,就当成对你当初的补偿吧,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心中一直悔过,既然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就好像刚相识那样,你真心真意待我,我也真心真意待你,我们是朋友,是兄妹,我会像对妹妹一样对你。你想嫁给季徇,我帮你达成愿望,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做到,只要你能原谅我……”
他脸上表情是那么真诚,所说的话是那么感人,三春有些动容……她真的感动了,感受到了他的伤心,他的难过,他真心的悔意。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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