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却一点不见喜欢?
因这一句话,她回去后就找临车的鹊兰姑娘借了一个铜镜,对着左照右照瞧了半天,终还是找不到自信。
她问鹊兰,“我长得不美吗?”
“美矣,美哉,我甚是喜欢。”鹊兰对着她嫣然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魅惑的小眼神一勾勾地在她身上瞧着。
鹊兰是裳大家最倚重的当红歌舞伎,据说舞艺超群,颇受各国贵族的喜爱。三春觉得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也很友善,只可惜哈她哈的太厉害,经常挤到她和青的车上来,想尽办法勾引她,让人很是苦恼。
其实对这个美丽的女孩,她也不想让她失望的,奈何她确实没长某个东西,想对她怎么怎么样也不行的。
而她这种不温不热的态度,让鹊兰愈发锲而不舍,某一日青不在,她突然一把抱住她,抓起她的手放进她怀里,低声喃喃:“我想与你欢好,可否?”
这么直白的话,吓得三春几乎夺车而逃。她手底下软绵绵的触感更是让人发狂,一把推开她,高呼一声:“救命……”
好容易甩开她跳下车来,再一看周围人已不知何时聚了许多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瞧着她,那一脸讪笑,也很叫人无所适从。他们大约是在怀疑,她某些方面的能力不行吧。
她不禁也有些讪讪,幸好她不是男人,这种男人的自尊受损的心情她体会不到。
这鄙视的目光,她只当这是众人对她的膜拜了。试问普天之下能拒绝的了鹊兰这等美人的,也没几个吧?
别人如何看她这个男人,她并不怎么在意,令她郁闷的是鹊兰也就十四五岁,胸部却长得比她大许多,这让身为熟透女人的她,情何以堪?
呜呜……(gt;_lt;)……
※
裳大家的耐心一向很有限,第一次被他们推脱过去,第二次却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了。因为这位媒婆出身的佳人,很明白的告诉他们,要让他们加入歌舞队。
两人自是不愿,青断然拒绝,那个什么效“力”之说又再提。这回也很明白的讲清楚,是力量的“力”,不是别的什么。
裳大家见两人绝无加入歌舞队的心思,虽没把他们赶出去,却也不再对他们另眼相看。
随后反差的待遇说来就来,他们先是被从马车上赶下来,接着编入护卫队,做了两名剑士。
一日两餐照先前比相差太多,那两个女奴再见他们时也都鼻孔朝天,再不肯多瞧他们一眼了。
在歌舞队里剑士的地位不算低,比杂工和奴隶都要好,但到底不如裳大家贴心的摇钱树更惹人疼爱。
青和三春也算是吃过苦的,对这种转变并没觉多难过。不过别人却不这么想,那些原本看他们不顺眼,瞧在裳大家面上还有三分惧意的剑士们,这会儿再无顾忌。
这不,管事刚把他们介绍给护卫队,立时便有一个横肉大汉站出来。
他双眼一瞪,咧着满口黄牙厉喝道:“小子,你算哪块地里长出来的葱?”
三春见他看得不是自己,立刻躲到一边。她不是葱,葱哪儿有她白啊?
青闻言一晒,“你这是要挑衅吗?”
“然。”
“如此便请吧。”
他微微一礼便不再多言,只是手腕一抖,剑走银花,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神时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他的长剑直直地指着横肉大汉的咽喉处,而横肉大汉的黄铜剑斜斜地插在剑鞘里,连拔都没来得及拔出来。
只消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众人根本就没有看清他们的动作,战斗便已结束。
地上留下一具尸体,面目狰狞可怖,一滩鲜血隐隐从身下冒出来。
第十四章春花红血膏
面对这种情状,所有剑士似是都习以为常,该谈笑的谈笑,该做事的做事,没有半个人理会那具横陈的尸体,也没有人站出来说半句话。就连管事也没多瞧一眼,满脸严肃的继续给众人分配工作。
青还剑入鞘,似觉得“怪不落忍”的,抬腿在大汉屁股上踢了一下,让他在黄泉路上跑快点。跑得快,淘生的也快。
三春眼看着有杂工过来把尸体拖走,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儿。这是一个强者的社会,不是人与人之间的道理,而是剑与剑之间的道理。人们之间只能用剑来说话,你要觉得高兴,可以对任何人拔剑,而死在别人剑下也是一种荣耀,所以不会有人觉得诧异、惊奇,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这样被人杀死的不知凡几,死多了也便不觉什么了。
这个时代的会剑术的分几个等级,最低等的是剑士,上一级的是剑师,最厉害的莫过于宗师。剑士也分许多等级,像这种为歌舞队护卫的是低级中的低级,再好一点伺候贵族,做贵族家被称为武剑士,而为国家效力的,则是武士。
像青这样杀人于无形的,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构成剑师级别了。
青自此一剑而成名,护卫队里每天找他比剑的人不断,就连路过的镇县里都有人闻名而来。
其中最要命的是一个叫剑十三的家伙,因为他每次挑衅都是找三春,而不是青。
这点让三春很是不解,她大胆地问:“我和你有仇吗?”
“然。”剑十三答的很痛快。
他说着忽的双眼暴突,指着她鼻尖怒吼,“你个小儿,恬不知耻,鹊兰是天上仙女,你也敢拒绝,真是胆大包天。”
三春一阵错愕,闹了半天他这么针对她,原来是因为对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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