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寒烟带我来的?那寒烟呢?我刚刚还明明看到她,就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差一点就追上她了……”
沐一一有些激动和焦急。
“我怎么会知道谁是寒烟?难不成是哪个整天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小丫头?”
冰绡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耐烦,在她眼里,眼前的沐一一就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自己把人跟丢了,到了这里还找她来要人,对着她大呼小叫的。
冰绡心里虽然气愤不满,可仔细想想,沐一一之所以会追不上那个尽在眼前的寒烟,归根结底倒是也和她脱不了一些干系,因为照着沐一一的话来分析,聪明的冰绡好像能够想象得到,就是在沐一一一路紧追着那个寒烟的时候,恰好被自己手底下的人跟“请”到了这里来。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妙却无可奈何的事情。
看着沐一一焦急的可怜样子,冰绡倒是先拿起了那杯茶,在嘴边轻轻抿了一下。
“好了,要怪就怪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那个寒烟,我会派人去帮你传个口信,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冰绡冷冷道,没有一丝同情的语气。
“你为什么总说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我不明白……”
沐一一早就注意到,从刚才起,冰绡的口中曾三番两次的说她回来的不是时候,可是却都没有说是为什么,好像又把什么无头帐都盖在了她的脑袋上,莫名其妙之下,沐一一到底还是有些气急败坏。
眼睁睁看着乔寒烟在眼前消失,尔后又被莫名其妙带到了这里,更加被说成是不该回来,这让沐一一怎能不气?
“你……真的不知道?”
冰绡疑惑道。
浓烟的眼眸充满怀疑的朝着沐一一打量着,明显是在质疑她是不是在装傻。
“我怎么会知道。”
沐一一无奈道,那语气像是吞了一肚子黄连一样,无处倾吐,便也懒得多说。
“难道这就是命吗?金元宝,看来,你这辈子注定要和他纠缠不清,就算是被人说是死了,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你说可笑不可笑,你知道吗?玥国的军队,已经在大澜境外只有几里的地方了,而现在,别说是洛城了,整个大澜也都已经岌岌可危了。”
犹如晴天霹雳!
就在那个黑色布袋子罩住自己的脑袋之前不久,沐一一还走在洛城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安逸,幸福,整个城里看起来是那么乐融融的,谁会去相信冰绡口中的那种话?
沐一一不得不承认,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你不要那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你会觉得不相信,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人和你一样,还都不知道这些……”
只是短短的两个月而已,却没想到,那个玥玦世子竟然做到了这个份儿上。
这不觉得让沐一一想起了自己在上了玥国的船后,当那口棺材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仿佛就能感觉到玥玦有着什么心思,后来,果真她就掉进陷阱里去了。想想那个和自己万分相像的人,沐一一就觉得背鳍发冷。
现在,沐一一在这个房间里仿佛就能看到在遥远的地方,在澜国境外,玥玦世子坐在帐篷里面那种诡异的表情实在是恨容易就想象得到。
“为什么会这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他,还好吗?”
“他?难道是你指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吗?”
冰绡讽刺道,显然是明知故问。
沐一一的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他,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又一个人过的一点也不好。”
冰绡迟疑了一会儿,一脸鄙夷的看着沐一一,那样子仿佛就像是看着什么仇人一样。殷红的唇紧闭着,看上去她根本就不想在说下去。
不过,就算冰绡不开口,沐一一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知道她的死讯后,会难过的人,沐一一只能想得到一个,那便是江稷漓了!
冰绡就像是一个指路人一样,只不过是用几个字轻轻一点,就让沐一一收起了所有的愤懑,就连冰绡的事情,也都先搁置在一边了。她低着头,眼睛低垂着,眼神落在字的鞋尖上。
“自从两个月前他知道你死了以后,哦,我是说,皇宫里传来你急病去世的消息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变得一天天魂不守舍的,跟个行尸走r_ou_一样,倘若你看见他那个样子,一定会笑死的吧……”
若是不知道的人,谁会看出来冰绡口中所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一个女子会这样脸挖苦带讽刺的说自己的丈夫好笑,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居心是任何人都难以揣测的。可若是像沐一一这样知道内幕的人,却也能够感同身受了。
毕竟在几个月前,沐一一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那场悲剧,可是当时整个皇宫里面却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尽管是因为一碗甜汤演变成的流言蜚语,可消息就是那样瞬间迸发了。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救困在天牢里面宁死也不承认的江稷漓,沐一一平生第一次在那个雨夜里跑到澜沧洙那里,苦苦哀求,换来的竟是这样不算太美好的结局,这件事,亦是让沐一一心里揪着个疙瘩。
而如今,看冰绡这个样子,沐一一心里就更加自责了,这样,虽然是救了江稷漓一条命,却是害了两个人都不幸福,如同活受罪一样,她甚至是视自己为千古罪人了。
“怎么?你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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