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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强猫在严慕床边的沙发里,蔫不拉几地,“她就是这么跟交警说的。”
严慕听后毫不意外,斜挑嘴角笑得自得,“这事她总得找人撒撒气,这样更合适。”
王光强耷拉着脑袋没接话,严慕瞅了他一眼,问:“林队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王光强换了个躺倒的姿势慢吞吞道,“让我们再等等。”
严慕敲了敲床沿,皱眉,“你没吃饭呢?”
王光强掀开眼皮,有气无力,“林队说,话费不能报销。”明明之前说好的,公务期间所有开销全额报销,谁知道……王光强心里竖起三个感叹号,“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视频聊天会这么贵!!!”一会儿工夫就给他整停机了,他执行任务期间,又必须保证手机二十四小时通畅。
苍天!王光强觉得天都要塌了。
严慕抽了抽嘴角,“缴费□□给我。”
话音刚落,沙发里的人就弹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报啊。”
王光强掏出□□,往床上狠狠一拍,“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再去充五百,免得下次又给你聊停了。”
正说着,肖萍拿着严慕最新的拍片结果走进来,她把正装换下了,穿着一套暗色的休闲服,看起来终于像是来照顾病人的。她不怎么笑,王光强有点怵她,摸摸头,讪讪地溜了。
肖萍把片子放进床头抽屉里,说:“医生看了,说挺好的,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适当走动。”
“嗯。”
肖萍坐下,看了眼床头,“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了。”严慕说。
肖萍也不勉强,她也就是随口问问,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能不动手她就不会去动的。她抬头环顾了病房一圈,最后落在王光强刚刚扔下的□□上,“这什么?”
她拿起来看了眼,“这尾号,王光强的?”
“是他的。”
“一次还交得挺多。”肖萍评价了一句。
严慕看了她一眼,肖萍随手把□□放到床头柜上,说:“我单位还有很多事,晚上就得回去。阿姨的工资我付了三个月,出院后让她继续跟着你。”见严慕没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有什么需要邮件联系我,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手机可能会打不通。”
那就是又要闭关了,严慕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习惯,“忙你们的吧。”
肖萍终究觉得有点抱歉,虚虚拍了一下他手边被子,“有时间的话,我跟你爸爸会争取再来江林一趟。”
“行了啊。”严慕微哂,“你还是给我削个苹果吧。”
“陈主任给我介绍了几个复健医生,都挺不错,名单我发给你,你自己选一个,注意调养。”肖萍拿起苹果,脸上恢复了平时白水一样的表情。
肖萍和丈夫在同一个单位,国家机构,保密性很强,严慕也是上大学后才多少了解一点。这种保密单位,外人靠关系再硬也进不了,由于内部限制有血亲关系。所以严慕父母虽然同属一个单位,但其实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并且工作上没有任何关联,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严慕的专业挺好的,肖萍手里原本有一个名额,想过让他也进单位,严慕只说了一句话,“别坑我啊,我没那宏大的理想。”
他从小大事小事都是自己做主,既然志不在此,肖萍他们也不会勉强。严慕八岁那年,肖萍夫妇将他的户口从家里转移到三叔公户头上,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也没再迁回来。所以按照法律层面上说,他其实应该叫三叔公三叔婆一声爷爷奶奶,户口上他是三叔公的孙子,严涛的儿子。
否则以他父母的工作性质,他想出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肖萍动作生疏地把苹果削好,一整个递给他,严慕瞥了眼,微囧,“不太想吃了。”
肖萍无所谓,把苹果和水果刀放到一边,“责任认定书我看了,你有什么想法?”
严慕想了想,说:“无话可说。”
肖萍狐疑地打量他,“这就是你的想法?”
严慕撇嘴,“否则呢?”
肖萍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你让我们联系市局的人,就想要这个结果?”
严慕不由来了兴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肖萍却冷下脸,“你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严慕我转告一句你爸爸给你的警告:人不要太自大,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
说完肖萍站起来,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走出病房砰一声甩上门。她很少发火,只有真的被触到底线,才会气成这样。严慕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看了几天,他都能根据阳光投在上面的影子算出时间了。
真他妈操蛋。
肖萍从病房出来,径直去了吸烟室。王光强正抽着烟跟人侃大山,看见肖萍进来,“姐,你也抽烟呢?”
肖萍捂着鼻子,脸色不善,“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啊?”王光强把烟掐了,赶紧跟出来,“我就抽一根马上就回去了。”
肖萍把□□塞他手里,“手机给我。”
王光强哭丧着脸,“严教授说好给我报销的,出尔反尔。”
“手机!”
王光强不疑有他,虎背熊腰个人,一脸心疼自己的表情把手机递给她,也没注意肖萍在他手机上做了什么。过了会儿,肖萍把手机还给他,见他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冷哼一声一转身走了。
下午,王光强被严慕打发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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