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几近坍塌的教室,点点头。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惠净法师突然问,媚娘今天怎么没有来?
我忍受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我说了我们怎么认识的,我说了她是别人的妻子,我说了她不接我的电话,她已经搬走了,不知所踪。
我边说边流泪,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委屈,突然一下子喷发出来。慈祥的惠净法师就像我的母亲,我在母亲面前无所顾忌。
惠净法师一言不发。她的目光满含慈爱。
我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惠净法师说,放下。
什么?
放下。
噢,放下。
我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种叫情的东西存在。
在我第二次来到福州的这年夏天,我已经离开媚娘好几年了,我生活在没有媚娘的城市里。那时候,我曾经想过,离开了媚娘我将难以生活下去,我将无法独自生存,然而,今天我依然走在福州撒满阳光的街头,早晨站在穿衣镜前,依然会拉展衣服上的细微皱褶,夜晚睡在单人床上,依然会涌起难以抑止的冲动。
时间的潮水会冲刷掉一切印痕,包括创伤,包括苦痛。世界上没有走不过的沟坎,人生中也没有走不出的艰难。
我常常想,每一个人绝对不会一生中只爱一个人,那些所谓的地久天长海枯石烂其实只是艺术家的美好想象。再完美的夫妻,也会有出轨的时刻,即使是心灵出轨。曾经被誉为“金童玉女”的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他们的中间还不是生生插入了丽贝卡。在这个商业社会里,每个人的周围都充满了太多的诱惑,也充满了太多的机会。那些望夫石和哭长城的故事也只出现在农耕时代的神话传说中。现在谁还敢说,我这一生只守卫着一个人,我会只爱着一个人,我不会对别人动心,我会从一而终?
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吗?有真正的幸福吗?高贵典雅如黛安娜、才华横溢如杜拉斯、美丽惊艳如梦露,她们要么郁郁而终,要么独守其身,要么倍受挫伤,更何况芸芸众生的我们。♀贫贱夫妻百事哀;米面的夫妻,酒肉的朋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些来自民间的最真实的格言不就是对民间爱情最形象的总结吗?
在我以后做国际编辑时,有一次从网络上看到了这样的一篇稿件,更让我对爱情心灰意冷。据介绍,英国生物科学家最新研究表明,人类的感情是受身体内一种酶的支配,当人类面对异性且有愉悦感时,就会在身体内分泌这种酶,但是,针对同一个异性最多超过五年时,身体便无法继续分泌这种酶,除非另外更换异性。
上帝啊,原来世间的所谓爱情竟然是可以量化的,竟然可以用标尺来度量。那么在这世间奢谈什么天长地久从一而终岂不是痴人说梦。
没有媚娘的城市依旧美丽如昔,我依旧朝五晚九地去报社打卡上班,从热线部抢夺线索,然后以猎犬般的速度赶赴现场。在第二次来福州时,我已经从一个情感记者变为社会记者。
我依然渴望爱情。尽管我知道它不再长久,它不再如同我当初想象的那么绚烂那么美好那么冰清玉洁。但我青春的容颜仍然需要爱情滋润,我躁动的心灵仍然需要爱情起搏。
只是,我不知道,下一个媚娘会是谁,她在哪里?
阿青常常会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衣食住行,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却好像远在天涯一样关切和牵挂,让我心底浮起柔软的感动。
想起阿青,我心中就会怜爱和同情,我就会想起她工作的那家sè_qíng汹涌的场所。我曾经给阿青说过好多次,别干了,另外换个工作吧。可是,阿青去了一家家或大或小的公司应聘,都被告知不需要人;我们还去过一周举办一次的人才招聘市场,那里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应聘场面让人喘不过气。寻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好像寻找梦中情人一样艰难。
阿青说,她们班现在还有许多同学,因为没有工作,呆在家中,依靠父母生活,和他们比起来,她毕竟还有一份工作,她很知足很幸福了。
阿青还说,她们班有一位男同学,家庭非常贫困,他是到处告贷举债上完大学的。本想毕业后参加工作就可以还清债务了,没有想到,找工作一再碰壁,最后自杀了。他自杀后,父母看不到生活的任何希望,也一起自杀了。
我上班的报社对面是一个宽大的广场,有时候我夜半回家,要经过广场,每天夜晚都看见广场边的长椅上躺着一个又一个人,头枕着布包,路灯光照着他们香甜酣睡的脸,他们都身材消瘦,文质彬彬,有的还戴着眼睛,满脸的书生相。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她们睡觉也会那样矜持地蜷曲着身体,怀中抱着包裹。包裹里可能放着她们仅有的衣服和喜欢阅读的书籍。我一阵心酸。然而我又无法帮助她们。我想起了曾经采访过的三个mài_yín女。她们也都大学毕业,从外地来到福州,找不到工作,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夜晚就露宿在公园里,再后来,她们没有钱吃饭,饿了三天。第四天,她们不得不摇摇晃晃地走进桑那城里mài_yín,以换取生活的所需。
每当看到这些情景,我就异常痛苦。教育机制、医疗机制、官场的潜规则、垄断行业等等,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严重程度,如果不用手术刀割掉毒瘤,这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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