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了病情,量了体温,又用听诊器去听。许峻岭看那只手拿了听诊器伸到衣服里去,心里很不是滋味,扭了头去不看。心里对自己说:“你心里醋熏熏的干什么,那又不是你的权利范围。”
医生说:“食物中毒了,肉类怎么能吃生的!医生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几粒药,又开了一张处方递到许峻岭手中说:“明天去买。让她休息几天。把衣服换了。”
许峻岭都点头应了。医生交代了几句要走,许峻岭送他下楼。在楼梯上他说:“让她休息几天。”
许峻岭说:“要她明天不去上课。”
他换了一种语调说:“让她休息几天。”
许峻岭说:“躺在床上可以吧。”
他笑一下,说:“dlys!”
许峻岭忙解释说:“张小禾她还没结婚呢。”
他说:“我知道。反正你按我说的去做。”
许峻岭说:“我只是住在隔壁的,真的没有什么。”
他竟不听许峻岭的解释,又交代说:“记住了,让她休息几天。”
许峻岭说:“真的没有什么。”
他说:“你记着好了。”
许峻岭哭笑不得,只好不做声,又千谢万谢,送他驾车去了。上楼才发现自己仍穿着短裤,也怪不得医生那样想。
回到楼上,许峻岭套了长裤,倒了水,拿药给张小禾吃。她闭着眼仰起脸张嘴把药含了,许峻岭又喂一口水,她吞了药说:“好多了,你出去五分钟,我换衣服。”
许峻岭带上门出去,到厨房里煮了一点牛奶,又用冷水镇了一会儿,尝尝可以吃了,端到她房里去。她说:“再倒点水让我漱口。”
她漱了口,喝了牛奶,又漱了口,说:“好了,只是全身软得没劲。”
许峻岭到水房把她的毛巾打湿,让她擦脸,她推开说:“用那条黄的。”脸也泛起了红色。
许峻岭忙解释说:“看起来这条新些。”想必,现在这条手里拿着的毛巾一定是女孩子们经常用作洗pp的那一条。
换了毛巾让她擦了脸,她说:“精神也爽气了。”又叫许峻岭拿牙刷来给她刷牙,他正要去,她说:“让我自己去,我能走了。”
一会儿她又回来,仍在床上躺了。
许峻岭说:“你先休息,有了什么事叫我。”
她拍着床沿说:“坐一下。”
许峻岭不明白她那意思是不是叫他坐到床上去,迟疑着,终于退一步想坐到椅子上去。她又拍着床沿说:“坐一下。”
那手的暗示性相当明确,许峻岭就在床沿坐了,说:“今天批准我坐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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