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狄清楚的明白,自己终其一生都赚不到这么多钱,终其一生都赚不到。现实的巨大差距让杨狄愤慨,他怪社会怪阶级,最终怪到了西亭月的头上。
这个女人堕落了!这个女人是利用了自己年轻貌美的身体!这个女人一定一定像红灯区那些一百块一晚上的妓一样!这个女人绝对的绝对的只是有钱人的玩物
于是,在杨狄这个老婆发胖、孩子叛逆、领导吸血的中年男子心中,西亭月从最洁白的变成了最肮脏的。毕竟,只有一贫如洗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女人,才是杨狄有机会窥探的女人,才能带给他一点点极其微末的,在这世界上如同都市传说一样的幻想。
杨狄依然用目光追随着西亭月,就像之前单方面的爱上她一样,他又单方面的对西亭月由爱生恨了。他即爱慕又诅咒着这个年轻女人。
本来不管他怎么想,他和西亭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西亭月对他的存在始终是一无所知。
可是,命运就是那么神奇,那一天杨狄在警局看到了西亭月,她美丽的脸上带着惊慌,她是来报警的。
原来,西亭月的美丽终于给了她灾难,她被一个变态跟踪了,那个变态甚至还会在半夜敲她家的门。
这是报应啊!杨狄心想着,处理这件案子的他带着和那个变态一样的恶心又满足的笑容。
杨狄敷衍了西亭月,并且带着警局的人们对着西亭月的穿着评头论足,从调戏到羞辱。他们说,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西亭月自己的问题,让她自己想想是不是自己行为不检点给了变态什么暗示。他们又说,那个变态只是单纯的在追求西亭月,甚至用打趣的口气让西亭月试着接受那个变态。
西亭月自然愤然离开了。
杨狄目送着西亭月那窈窕的背影,他感到了仿佛羞辱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畅快。
这种女人,死了才好。
杨狄这样想着,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完整的、鲜活的西亭月。
后来,后来那个小区发生一件震惊省级的大案。
后来,杨狄终于有机会窥探到女神的香闺了。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r_ou_沫,到处都是垂死挣扎的痕迹,到处都是对他的控诉。
三年,从三年前在西亭月屋中那一吐开始,杨狄做了三年的噩梦。他永远无法忘怀,他是怎样在那个冰冷的夜晚,用怎样恶意的眼神,目送着那个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那是杨狄一辈子的魔障。
时隔三年,杨狄又一次站在了女神的门前。
敲门声响了起来,雁山透过猫眼看出去,门外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顶着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一个脸上有些小雀斑的青年男子。
就在雁山犹豫的时候,她看到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机,然后她接到之前报警时那个接线员打过来的电话。
于是雁山放心的开了门。
“你好。”门开之后,中年男人向雁山递过来了一个证件。
雁山仔细查看了证件,然后道:“你好,杨警官。”这个警员证上有中年男人的名字,他叫杨狄。
‘杨狄……’不知在何处的亭月以复杂的语气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黑雾中伸出一双满是鲜血的鬼爪。
‘可恶……好恨……’
包裹在怨气中的亭月咬牙切齿,然而在场的三个人除了觉得有点冷之外,毫无所觉。
“这就是那个箱子吗?”那个青年警官拿起门前的纸箱子,还摇了摇,纸箱里面有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滚动。
雁山点了点头。
杨狄踹了那个青年一脚,斥责道:“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摇?这要是炸弹,我们都要被你小子害死了。”
又道:“人家小姑娘都知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乱碰,你一个大男人咋不知道?”
“师父我错了,真错了。”那个青年人连忙道。
雁山觉得两人像是在说相声一样,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种相处模式真是愉快啊……
“那这箱子咋办?”青年又掂了掂箱子。
“还能咋办?你都摇成这样了也应该不是啥危险玩意儿。”杨狄白了青年一眼,想了想,然后道:“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开了,看看是啥再决定带不带回去。”说着,两人便要动手开箱子。
雁山听到这里,忍不住c-h-a嘴:“在这里开不太好吧?”
然而两人动作很快,已经把箱子上的胶带撕开了。
“这是啥?”青年惊奇,将一个被报纸包着的东西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然后拆开了报纸。
雁山又好奇又好怕,几经心理建设之后伸头去看。
“卧槽!”
“妈呀——”
“啊!”
在青年打开报纸之后三重奏响起,分别来自较为稳重的杨狄、震惊的小青年,已经尖叫的雁山。
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纸箱里面不是雁山以为的亭月的头,而是一叠照片。但是已经和亭月的头差不多了,最上面那一张照片一片鲜血淋漓,印的正是亭月的头被切割时的样子。
“呕——”雁山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突然一阵很大的大风吹向三人,青年一时没有握住,让照片全部被风吹了起来,吹散到四周,还好巧不巧的,这些照片都是正面朝上。
残肢、烂r_ou_、血沫……白皙的r_ou_体、丰满的胸部,痛到极点扭曲成一团的表情……
‘亭月!’雁山无声的喊着,捂着嘴的手越捂越紧,不是因为照片上的内容太骇人,而是……
在两个警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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