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此时脸上却是少有的正经,“魏书,你是不是觉得,姑娘近来只看重燕桑,把你我都丢开了?”
魏书浑身一震,脚步就顿住了:“我……”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的人不少,看过的事更多,”邢妈妈一味的摇头,“姑娘还小,近来又操心的事儿太大,她不是丢开你我,只是不想把咱们牵扯这其中罢了。”
魏书知道她也不必瞒着邢妈妈,于是就叹了一声,似乎很是委屈:“从姑娘到应天府,我一直跟着伺候,没有说不尽心、不尽力的。如今姑娘搬出来,我也跟着搬出了崔家,可是姑娘如何就不指望我了呢?”
“你以往聪明,今次怎么却糊涂起来呢?”邢妈妈拍了拍她肩头,“府外的事情,你能管的了多少?又能替姑娘打听多少?说穿了,咱们都是宅子里的人。可是燕桑不一样,她是在外面长大的,是姑娘买回来的,更是姑娘一直照顾她家里,这份恩德,她要拿一辈子来还都不为过。而且她不是有个弟弟吗?替姑娘办起事儿,更方便些。”
魏书那里还是叹气:“我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外间的事,我帮不上姑娘,也不敢多问,怕拖了后腿。可姑娘近来什么事儿都支开我,岂不是拿我当外人……”
说到此处,她猛然收住了。
什么外人内人,她不过是个奴才啊。
邢妈妈见她突然收了声,似乎明白,啧了一声:“我奶姑娘一场,看着她从小长了这么大,她是什么心性,我再清除没有的。姑娘若只拿你当奴才,就绝不会把你带出崔家。当日.你虽哭求,大太太那里也放心不下,可姑娘若非自己舍不得你,不会带你出来的。你是崔家的世仆,不是姑娘买来的,明白吗?”
邢妈妈终究没有陪她一起去拿糕点。
有些事情,还是要魏书自己去想明白。
其实有一点她说的是很对的。
薛成娇是舍不得魏书的。
对于这一点认知,起初邢妈妈也很诧异。
明明只是到应天府住了大半年,魏书跟着伺候也不过这么些时日而已,如何就舍不下了呢?
不过邢妈妈也很快就理解了。
薛成娇是无依无靠的到应天府的,魏书当日伺候她尽心尽力,全然当从小就服侍的主子是一样的。
所以在薛成娇的心里,早就拿魏书当自己人了。
只是魏书眼下钻了牛角尖,未必能一时就想明白过来罢了。
邢妈妈看着魏书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只想要薛成娇好,旁的人、旁的事,一概不与她相干。
如果魏书因为这事儿存了别的心思,或是与薛成娇生分了……那她就不能留在这儿服侍了。
又说燕桑那里接下信,薛成娇就打发她出去了。
她从屋里退出来,没走两步,就迎头撞上了邢妈妈。
燕桑哎唷了一声,忙站稳了,与邢妈妈端了个礼:“妈妈劝过魏书姐姐了?”
邢妈妈眼中亮了亮,旋即笑了:“你比她要聪明些。”
燕桑脸上端的很是谦和恭敬:“魏书姐姐觉得姑娘更信任我,实在是想多了。若不得姑娘信任,谁能留在姑娘身边服侍呢?她自己可能都没留意,姑娘近身的事儿,很少叫我插手,一向都是魏书姐姐在安排的。”
邢妈妈心头一震,仔细的打量起燕桑来。
这个丫头,心思好生厉害。(www.7dshu.com 七度中文网。)
208:不好乱猜
大年初一,这是贞宁十二年的第一天。
刘光同在府中设了宴,不过却并没有宴请什么外人,不过是自己请了一班歌舞,沾沾年气儿罢了。
想往年,他都是跟在陛下身边儿的人。
刘光同手中是一只犀角杯,头略一仰,顷刻间杯中酒就下了肚。
这堂中的歌舞热闹了大约有一刻钟。
新禄匆匆走来,在刘光同身边儿站住了脚。
刘光同抻着嗓子嗯了一声,犀角杯随手撩开:“怎么了?”
新禄捏着手里的信封紧了紧:“外头小子接了封信,送到了里头来。”
“嚯,谁的信啊?”刘光同砸吧着嘴,品了品,“崔旻那个瓜娃不是昨儿已经叫人带了话来吗?”
新禄摇了摇头,一时没回话,把信封递了过去。
刘光同没接,只是斜眼扫过去。
待看清信封上的字时,脑子才清醒了些。
他哟了一声坐正了些,伸手接下来:“这是崔旻的字,给薛家小丫头的啊?”
新禄嗯了一声:“外面正因信是给清和县主的,才敢送到里面来。”
刘光同举着信封对着光比了比,半天啧了一声:“这是拆过后,又重新封起来的啊。”
新禄弯了腰,顺势看过去。
刘光同拿手指了指信封封口处:“瞧,这是两层的。”
“那这是……”新禄微微蹙眉,稍一顿,“县主看过后,给送来的吗?”
崔旻让人带的话,昨儿已经送进了刘府。
既然如此,给薛成娇的信,就更不可能落入外人手中。
可信确实是拆开过的。
这么看来,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刘光同动作很快,立时拆了信封,取了信纸,细细的读。
读完了信,他嘴角扬的更厉害了,咂舌直摇头:“薛家的这个小丫头,好厉害的心思。”
新禄楞了一下:“大人,这是怎么说?”
刘光同把信纸撩到了桌案上,手指头在大.腿上点了点,好一会儿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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