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陆芜幽幽睁开一双眸子无神地凝望着这鸳鸯鸾帐,红如血,细穗临侧一扯便散了一床,她直愣愣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想着些什么。
想当年,自己想替他擦拭着博山炉面上灰尘时,还生生被厌,如今倒是眼巴巴送来了。
呵呵,当真讽刺。
只道那萧邕啊,怕妻子知晓了自己对妾的宠爱,便派了个小丫头来,却倒也瞒不住那白萋萋,这甜润沁人的香气,可不就是证据吗?
北地素言,她白萋萋为人温婉可人,儿郎难觅解语花,启道是蛇蝎毒妇?
这香,别人可能不知,吾岂会不知?当年就是此香害得自己三年难怀子嗣,终是丝丝挂牵不在,便死于非命了。
如换了别人,怕是明早便要感恩戴德一番谢主母了,白萋萋,难为你也有怕的一天啊~
萋萋,莫怕,你要做这好人,我便成全你,好让你也尝尝我这“正妻”到底是何滋味~
花解语,鸟依人?还是劳燕分飞?
我倒要看看,你白萋萋对那薄情郎又有几分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期中考试来临,忙着而给孩子们复习,努力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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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说的是,气温骤降,大家穿好衣服哦~~~~
☆、有所思
转醒而来,抬眸便见的是他,这几月亦如此。
沉沉睡在塌上,合盖着一床鸳鸯软被,共枕一方席。
晚间睡得晚了,竟是不知此人是何时卧榻而入。
她辗转了身子,欲起塌洗漱,只觉得腰间一紧,那本是酣眠的男子却是醒了……
此时正皱着那英气俊秀的眉,双目有神地看着自己,手下也是死死不松,只是冷眼看着她一脸吃惊的模样。
只待他沉闷不快地问道:“去哪?”
陆芜白着张清艳的小脸,贝齿紧咬着下唇,低着小脑袋,一声不吭地直直坐着。
“你……”
未待萧邕开口,眼前那小人儿竟两眼抹黑,无力的跌倒在自己怀中,伸手抚上白皙的额头竟是冷汗淋漓,红艳艳的小嘴不住的喘着粗气,仿下一秒便要咽气一般。
阿芜,你到底怎么了??
澜庭院中,白萋萋此时正在房中召见着两名陌生妇人,一边细细品着外商送来的糕点,想着等会谴了丫头也为萧邕送上两盒。
细细咽下,品口铭茶,拾掇了素绢便指了指桌上任意两盒,两侧丫头心领神会领着糕点便下去了。
“那些个东西,可有每日用上?”
两妇人一听询问此事便俯身应诺道:“那小蹄子每日都用着呢,只道是主母慈悲,用得计量少了些,待发作也要一年半载呢。”
现如今,这蹄子入府已足足有了两个月。
虽说是白日里那阿邕除了公务便是时时刻刻陪伴着自己,但每每夜半惊醒一摸床头却也是不见了人影。
.........
如此这般也足有两月了,自上次王婆子来报那贱人朱砂痣仍在,她便是心有余悸。
自那日后她便令王婆子买通了那小蹄子房中的管事妈妈,和厨房大娘,每日以着微量的毒,虽不能一次致命但也能折磨折磨那人。
谁叫她,竟要抢走我的阿邕。
命了王婆子将赏银赐了下去,打发走两人,许是坐久便易倦,便让王婆子搀扶着自己上了塌,入眠。
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着她,她一人独自走在荒郊野岭,不见萧邕,不见王婆子,更不见一户人家,四周是一片黑漆漆,不闻虫鸣,唯闻耳畔那一声声踟蹰不前的脚步声……
一声声荡漾在耳边。她披着头散着发,脚下一凉竟是赤足,这,这竟是五年前的自己!!!
不对,一切都不对,白萋萋冷静的眼中终于浮现一丝癫狂,她放开步子拼命跑着,就着白雾不辨方向忽的耳边一阵轰鸣,待她回头一看竟是一年迈老者。
年迈老者见着是她,枯黄而消瘦的老脸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当即挥手对其喊道:“萋萋,来这里,这有你最爱的烤地瓜,爹给你留着。”
爹??
不对,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
那老人狗搂着背,一步步走近那女子跟前。
近了,近了,白萋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手足无措地挥舞着不要老人靠近,尖叫着,拒绝着,怎奈老人依旧笑眯眯了一张脸,蹲下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不停叫嚷的女人,虚空拍了拍她的手,待她望着自己……
老人慈爱地将手探进前襟缓缓掏出那“烤地瓜颤抖着递到她面前道:“萋萋,吃吧,爹爹怕凉了,一直在心窝子里热着呢。”
“啊!!!你……走开,走开!!!臭要饭的!!!”
......
她惨白了一张脸,无助的嘶吼,翻手将那东西打落在地,脸上却滚落两行泪水。
她无力的在地上攀爬,试图离这个老人远点,更加试图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
她不住地磕头,不住地认错,只求眼前老人能放过她。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
只要生下孩子,坐稳了正妻的位置,一切都安心了。
她不停地跪拜,不停地认错,滚烫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一阵空洞,莫名害怕……
“萋萋,你就这么讨厌爹?那爹便走了。”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一眼那老人,只是不停的磕头认错。
爹??
早就几年前便死了,穷得要命,还差点饿死了自己。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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