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玙颔首。
廖副尉笑道,“我们一个军队的。”
他们都是武将,会认识很正常,只是三公子和叶子舟认识?这就很奇怪了,而且看他们熟稔的态度,显然认识的不是一天两天。
两人一说话,就旁若无人的。
廖副尉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可是有夫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位探花郎叶大人,明显看三公子的眼神不对。
而三公子虽然态度似乎不怎么热情,但是,三公子本身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如果是不待见的人,他不乐意的话,甭想听他说出一个字,但他在叶大人面前,却是很、健、谈!
明晃晃的区别待遇!
廖副尉忍不住想,难道是元帅大人不满意叶子舟是穷苦出身,又或者觉得叶子舟是文官,和他们武将不对付,所以不答应他们在一起,然后自己挑选看得上眼的世家少爷?
所以三公子和叶子舟只能暗度陈仓?
怪不得三公子一直不愿意和人结契!原来不是三公子不愿意,而是元帅不愿意,于是三公子才会不断推拒元帅和皇后娘娘精心为他挑选的青年才俊。
廖副尉看向前头并排慢慢骑着马走,还在一边聊天的两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廖副尉这些日子和叶子舟相处下来,觉得他满腹才华又不迂腐,对他们武将也敬重,人长得帅气又年轻,还重情重义,又无侍宠在身侧,明显是好夫君的最佳人选,除了家世上略有短板,其他的明明就配得上三公子!
元帅啊元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元帅!
廖副尉坚定地想,他站三公子这一边,并不遗余力地支持他们!
远在上京的李长川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难道玙哥儿在想他?
临丰县距离丰城县并不算很远,只是要到临丰县县城,有一段距离,叶君书本想慢慢走,但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想让阿玙早点休息,最终只能忍痛急急赶路。
长痛不如短痛,他们还是早点到地方安心歇息吧。
他们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达临丰县县城,看着和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叶君书来过临丰县几次,除了那两次考试,其他几次都是他偶尔运气好挖到名贵药材后,跑来这个地方卖。
只是他每次都是来去匆匆,那时家里孩子小走不开太久,他都是在孩子们睡着后趁夜借牛伯的牛车赶路过去,第二天匆匆回来。
那些日子他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由感叹,自己怎么熬过来了,那时候的自己,好似有无限动力,什么都敢去做。
不过那时候他和余茂林并不熟,所以他从没在临丰县去拜访过,还不知道余茂林的住址在哪里。
幸好余家在临丰县是个大户人家,稍微打听就知道了。
叶君书一行人,没多久就找到了余家大宅。
余家的门房显然得过叮嘱,叶君书刚报上自己的大名,就被毕恭毕敬地请进去了。
余茂林还有两天就大婚,余家上上下下显得十分忙碌,偌大的宅子已经挂上红灯笼红布幔,窗门上贴了囍字,有些柱子还垂挂着扎法繁琐的偌大同心结。
每个人都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才刚坐在正厅上了茶,余茂林就走过来,对叶君书说得第一句就是,“你终于来了。”
余茂林看到李玙,突然就扭头看向叶君书。但见叶君书嘴角上扬,朝他一拱手,“恭喜恭喜!”
余茂林:“同喜同喜!”
李玙:“???”他一头雾水,怎么突然看不懂这对朋友的相处方式?
随后余茂林就对李玙真诚道,“欢迎你前来参加我的喜宴,不甚荣幸。”
李玙同样道贺,“祝百年好合。”
“谢谢!”
“对了,小山他们怎么没来?”余茂林环顾一圈,没看到那群孩子,便有些不开心。
那几个孩子也算是在他眼皮底下长的,他大婚怎么不让来呢?
叶君书摸摸鼻子,“孩子们是都闹着要来,只是家里要留人,就干脆一个都不带了。”他到时要跟着余茂林结亲,无法顾及孩子,而他又和余家的其他人不熟,自然不好委托照顾孩子。
小山半大的小子,整天和南承和不见人影,不是跟着士兵们打猎训练,就是参与到村里学堂的建设去了,叶君书便让他自己去耍,没有拘在身边。
儿容貌有碍,如果他来了,一定是和余家那些家眷和其他哥儿一起。
虽然他不儿的相貌,还觉得心疼,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啊,儿从没和他抱怨过,但是他知道外面的人儿的容貌,都会或当面或背地里指指点点,成为谈资。
余家人看在他和余茂林的交情上,可能会照拂一二,但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人在,未必会给他面子。叶君书不想他受这份委屈。
至于其他孩子,都太小了。
叶君书对余家其他人不熟,不了解他们的为人,自然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余家照顾。
而且家里的事也多,叶君书干脆一个都不带,省事。
余茂林还是觉得不太开心,直到叶君书强调,每个孩子都有亲自挑选或是做了新婚礼物给他,余茂林才不计较。
孩子们没忘了他就好。
叶君书在余家大宅喝了口茶,随后就被余茂林亲自带出余家,往另一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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