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良意味深长地说道。
叶君书犹豫一瞬,的确他留下来的话会更好,可是孩子……
纠结许久,最后叶君书还是被说服留下来了。
外面一如既往的热闹,放眼望过去,穿着儒服的学子众多,来往的百姓衣衫很整洁体面,不像在丰城县,大多数都是穿着打补丁的麻布衣服,真是好大的差别。
秦耀良带着叶君书去参加座谈会,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认识了几个合得来的学子,天天相约谈诗赋论时政。
叶君书第一次参加这种文人聚会,觉得挺稀奇,而且真的很有收获,他还认识了几个聊得来的朋友,还约好了往后有时间互相拜访交流,共同进步。
逛完回去,叶君书将自己的答卷默出来给先生看,先生看完没说什么,叶君书心里也没底,他觉得自己不大有希望,因为有几道题他没什么把握,只希望算术题能拉回分数了。
他们几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过得充实,叶君书便没时时想着回家的事了,只是有个让他疑惑的地方,那个余茂林这么多天都不曾露面,也不知他的情况怎么样。
叶君书觉得那样一个有才华的人,如果就此一蹶不振,那太可惜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叶君书和秦耀良参加一个聚会散场回来,叶君书就看到余茂林独自一人在前面走着,那背影看着有几分失魂落魄。
叶君书犹豫片刻,对秦耀良道,“师兄,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儿。”
秦耀良没有看到余茂林,对叶君书说的话先是疑惑了下,不过没问什么,就应声道:“那我就先走了。”
他们虽然关系亲密,但也没必要时刻黏在一起,都有各自想做的事。
叶君书等他离开后,才顺着余茂林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他走的步子快些,没多久就看到余茂林的身影。
他正站在一座古桥上面,低头看着桥下的流水。
叶君书理理衣服,走过去,扬起谦和的笑容,拱手道:“余兄,久仰大名。”
余茂林侧头看向叶君书,然而眼中的高傲不再,染上了些戾气。
“在下丰城县学子叶君书,那日在雅轩,多亏了余兄帮我们解围,否则,我们可能会和其他考生起冲突,届时,事情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叶君书真诚道,“在下极其仰慕余兄的风采,那日余兄在雅轩提笔挥诗,意气风发,在下至今难忘,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余兄交个朋友?”
余茂林的面色有些削瘦苍白,可能是那日受罪太过还没养回来,他盯着叶君书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叶君书?我知道你。”
叶君书疑惑地看他。
余茂林扬着下巴继续道,“没想到你这次来参加院考了,我唯一承认的对手。”
叶君书:“???”等等,这么中二的台词是怎么说出来的?还有,他怎么就被当成对手了?
“低我一届同是十岁就考取了童生,我从那时起就开始注意你了。本来以为你已经放弃了科举之路,我还为失去你这个对手惋惜过,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
叶君书:“……”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因为他也是十岁考的童生,就莫名其妙有了个对手?
余茂林皱着眉头问:“你要参加此次明年的乡试?”
叶君书道:“在下到底已有三年未进学,实力不足,这次院试没把握能过,就算侥幸过了,也是等下一届乡试再考。”
“如此甚好,下一次的科举,咱们在乡试、会试、殿试三场考试中一决高下,希望届时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余茂林施施然离开。
叶君书:“……”
会担心他想不开寻短见的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
很快就到了放榜那一天,大家都早早起床,看师兄们的脸色,似乎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上,晚上想太多没休息好。
叶君书想,反正事已成定局,想太多也没用,所以该吃吃,该睡睡。
早膳时除了他和秦耀良吃得香,其他师兄都心不在焉的,没吃两口就放下了,不时看向外面,坐都坐不住。
等先生们都吃完,就有师兄迫不及待道:“我们出门吧!”
秦康泰看这些学生心急如焚的,就没拘着他们,刚点下头,师兄们就急不可耐的奔走出去。
秦耀良见状,一抹嘴巴,对叶君书道:“子舟,我们也走吧。”
叶君书看看天色,现在卯时未过,是不是太早了点?
要知道是巳时一到才放榜的。
“我们早点占个好位置!”
叶君书一想也是,等放榜时人一定会很多,去晚了说不定不知到何时才能挤进去看榜。
于是便同秦耀良一起出门。
到了衙门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学子,还有其他学子的书童下人之类的,显然大家都有这个想法,早来占个前面的位置早点看榜。
叶君书本想在外围等着的,结果秦耀良将他拉进去往前面挤。
“趁现在人不多先占个地儿,晚点人会更加多,到时不知要多久才能看到榜了。”
叶君书看秦耀良挤得艰难,只好他来开路,人群中推推搡搡的,全都不要形象了,他见缝插针的,总算带着秦耀良杀出重围,站在了前头。
秦耀良站在贴榜前,昂首挺胸的,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站在最前面。
叶君书本来还十分淡定,可能是被此时气氛感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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