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书看着叶君昊道,“昊子哥,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叶君昊笑道,“自从离开家,我和董叔一起组建了一支商队,这些年走南闯北,很多事都经历过了……”
叶君昊挑着说了些自己的见闻,有趣的地方说得多,凡是不好的地方,基本一笔带过。
叶君书兄弟凝神听着,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得很快。
等马车停了下来,他们朝外一看,原来已经回来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
“我现在寄住在我师兄家。我在雍州求学时,拜了个老师,师兄仁义,愿意将他的房子借我住。”
叶君昊点点头,应了声。
他想也是,子舟读书的花销就是一大笔钱,他再怎么厉害,也没法赚到很多银子。
叶君昊想想子舟这些年艰难困苦依然一心求学的样子,心疼极了。
他们进了府,小山和南承和自觉离开,留空间给两位哥哥叙旧。
叶君书带叶君昊去了书房。
茶水点心摆一边,一副长谈的架势。
叶君书想到他是因为一场热闹才注意到的,不然他会错过遇见昊子哥也说不定,便开门见山问道:“在小南坊那里,为什么会和人起冲突?”
闻言,叶君昊苦笑了下,倒也不隐瞒,直接说道:“这些年下来,我们手上积累了些人脉,商队也慢慢做大,但是我们始终没有靠山。
在上京这样的地儿,和我们差不多的商队多不胜数,好不容易搭上一个关系,有了合作。结果还是没成,反而手头的资金全买了那些华贵卖不出去的皮货。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被单方面撕毁合约,我们也没法讨回公道。”
自古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他们商队有钱无势,凡是有点地位的权贵世家,想碾死他们,宛如碾死一只蚂蚁。
他们这些年小心翼翼的发展壮大,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规模,可是他们没有有权有势的人家庇护。一旦出了问题,只能自己咽苦果,根本没有地方也没有途径给他们一个公道,就比如现在。
虽然再次被打击,但是叶君昊眼神依然明亮,经历的挫折越多,反而把他打磨得更坚韧。
叶君书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法律,也是为当权者服务的,这个朝代阶级分明,也只有站在高位,才有说话的权利。
昊子哥的商队发展得越大,反而容易被盯上,“你们没想过寻求庇护吗?”
叶君昊无奈道,“怎么可能没有,这些年我们试图找过很多权贵人家,可是不是看不上我们那点供奉,就是贪得无厌想将我们榨干的。想找个好的合作者,很难。”
这倒是,一般为官着或者权贵世家,基本上庇佑的商人,不是沾亲带故的,就是报酬足够丰厚的。
如果昊子哥的商队无法满足对方的要求,则根本不会考虑给他们商队撑腰。
叶君昊他们也无奈,他们不是舍不得这笔钱,而是,他们拼死拼活一年到头才赚到一笔钱,别人转口就要去一大半,他们还有那么多弟兄要分,那点零头怎么够?
他们搭上线的那些,太贪得无厌,叶君昊宁愿自己慢慢积累势力窗,也不想肥了那些吸血虫。
“子舟,咱们合作吧!”
叶君昊突然说道,眼神灼热。
“合作?”
“对!”
“子舟,既然你要走仕途,一定好努力往上爬,以后你为我们提供庇护,我们供奉孝敬你,咱们合作,和董叔一起,纯利每年分你三成。”
“瞧昊子哥说的,不用你分我分成,我也会庇护你的,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会永远站你这边。”先不说两人的交情,他们同出宗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叶君昊还是他的堂哥。
如果将来他入朝为官,那他便是整个叶家村的后台。叶家村是他的根,只有根好了,才能长出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叶君昊同样在他的羽翼范围内,他在外面行走,都可以打着他的旗号办事,只是,如果叶君昊做出仗势欺人之事……
叶君书相信昊子哥,他是不会变的。
“不,这不一样,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让你吃亏,子舟,你为我们提供庇护,我们为你提供钱财,这是最稳固最牢靠的合作。
我不希望消耗我们之间的情分来维持合作。”
叶君昊说得直白,但是叶君书还是有些犹豫,他不参与做生意,就这么白拿一份收益,总觉得受之有愧。
但他也明白,这是官商勾结……咳,是官商结合的一种形式。
有权的给有钱的提供庇佑,有钱的为有权的提供金钱。
就像当年临江边道的官匪勾结,如果不是匪徒和高官勾结,那群匪徒也不会猖狂逍遥多年,虽然最终自食其果,但那些被残害的无辜生命家庭,无法改变。
叶君书如果将来位极人臣,也会有商人主动依附他,区别在于叶君书会不会庇护那些心术不正的为商者。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叶君书道,“我如今还什么都不是,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不说这个了,昊子哥,你跑商这么多年,有没有信得过的布纺老板,我前段时间买了间商铺,准备用来买布匹这类,只是一直没找到货源。”
叶君昊心中一动,忽然坐起身来,“你有间商铺?”
叶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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