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律殊的声音不小,全都落入守备官的耳里。
可这守备官却不敢将城门打开,放任他进来,万一这是敌军的策略呢?
律殊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也不急,接着喊道。
“大人,我是城内律粮店子的掌柜,前半月草民已经派人送信到了店里,还望大人能看在草民是楚国人的份上,派人去问问。”
守备官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开头与身边的人商议。
那身边人一听,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
“大人,我就说这律粮店里的伙计,最近怎么常在城门处候着,想来是他们家掌柜回来了,不如咱们放他进来吧。”
守备官看了眼身边人,拿不定主意。
“大人,这几日的烧鸡就是那伙计买来的,这吃人的嘴短。”
守备官既然知道来人的来历,自然也想让他进来,可城门是不能开的。
“这样,你去拿个软梯来,让他二人爬上来,然后若是他二人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杀掉。”
“是。”
律殊便又在城门下候了半个时辰。
纵然是攀爬上了城门,这些个士兵却还是一副想要对他下狠手的表情。
他心里冷笑,面上温和,临走时,还道,若是不信,大可来店子里看他。
等进了城,瞧着这些楚国人,他才低头掩住了笑意。
筠儿,这地,我已经到了。
而你要的,我全都会为你做到。
既然到了楚国,那律殊第一件要事,便是回他的律粮店里瞧瞧。
他已经将店里的楚人给打发走了,真正留着的便是他从苍国里派来的人。
他思索着,往店铺的方向走去。
长街上各大店铺都已关闭,行人也极少,想来是都知道了此次有大的战争,都往京城的方向去了吧。
可就在这一片萧索的场景中。
那个穿着黑色短衣,背上背着两把圆月弯刀的男子,就站在‘律粮铺’招牌的下面。
他右脸颊上有块长长的伤疤,想来是在江湖中得来的因果。
“许旸!”
律殊微微眯了眯眼,招呼道。
就见那男子也眯着眼盯了盯他,转身将铺子的大门给打开了。
“嗯。等候多时。”
跟着许旸从门进,店里有些冷清,反手将门拴好。
“店里的人呢。”
许旸瞧了瞧空荡的店铺。“他们都在地下暗室里,粮食也都在。”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暗室的方向走去。
“情况有变,这次楚国邀了晋国帮忙,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他是明白的,晋王一定会出兵的。”
“嗯,跟我想的一样,有消息了吗,晋王会派谁出来。”
律殊从地下室的暗道往下走,眼眉都快挤到一处了。
“听说晋王会派个老兵出来。但是不知是谁,他们都在猜,其实是晋国的开国功臣,现在悠闲在家照顾孙子的定军侯,可惜没有确切的消息来源。”
“嗯。”
“掌柜!”
从暗道里经过时,有些伙计瞧见了律殊,连忙站起身招呼道。
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管他,然后带着许旸进了最里面的暗室。
瞧了眼已经关好的石门。
这地方虽然花费了他不少人力和物力,但是他很满意。
“其实我觉得晋王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哦?不知掌柜怎么看?”
听见律殊的话,许旸一提眉问道。
“两虎打斗,其必有伤,鹬蚌相夺,也必有利。晋王怕是也是为了自己的三分地。”
律殊越说越起劲,反而道“这样也很好,正好让筠儿立下大功,再率领士兵血清耻辱。”
许旸知道律殊的想法,也知道他的一些事。
听见他的这些话,不免摇头。
“倾覆之下,焉有完卵。为个女子,何以至此。”
“呵,许旸啊,所以我说你不懂爱。只要她想要,没有什么给不了的。你就是少了一个让你成长的人。更何况现在的律家可不是只依附苍国一国,战乱期间,才能更好的壮大律家。”
“掌柜,听说你从前的念头是科举,没想到寒窗苦读十几年,说弃就弃。从一心为民到一心为钱,你还真是变化太多。”
许旸的话若是不熟识之人听了,还会以为是在讽刺他。
但律殊知他就是这般直接之人,也没什么想法,“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甚至会愿意她放弃这刀尖上讨食的生活时,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了。”
许旸笑起来时带动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狰狞。“谁会喜欢一个如此丑陋之人!”可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喜,“罢了,不再说了,前几日仇人寻仇,身上被人砍了几刀,晦气的很,虽然涂了伤药,可为了见掌柜,身上的伤口有些裂开了,我先下去休息了。”
律殊皱了皱眉,“你快些下去休息,这近几日城外不太平,想来有能力钱财的百姓都往京城涌去了,也找不到大夫来替你看病,但店子里还有些伤药与补品,你自己想要什么,就唤人给你做。”
许旸转身时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律殊知此刻正是最忙碌之时,转身就转进内阁里,开始忙碌起来。
在这之后的三日左右,飞城便开始如他所料的不太平了,若说前几日是有钱有权的人离开,这几日便是连穷困的百姓也徒步往京城里走去。
楚国的士兵也到了城内,开始重兵屯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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