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她能不羞么!
展颜看着满面写着不好意思的江妈妈,冷声道:
“我相信江妈妈自有法子让桃枝姑娘出来,正如我也有法子令江香院再也无法在洪沙县立足一般,对么?江妈妈。”
阴十七微张了小嘴。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江妈妈也料想不到展颜竟是这般直接,转而一想展颜乃整个洪沙县唯一的大捕头,且声名在外。
即便她不曾与展颜打过交道,这是头一回,可这整个洪沙县谁人没听过展大捕头的英明神武?
当然,伴随着他的英明神武之外,还有他的冰冷不近人情!
展颜与阴十七下了二楼楼道,直接到江妈妈自已居住的小后院正屋里坐等桃枝的到来。
不消片刻,桃枝果真来了。
她一步三扭,扭得万分风情。
一在屋里坐下,便猛向展颜抛去媚眼,可见展颜毫不为所动,她便看向了展颜身旁坐着的阴十七。
这一瞧,她惊呼道:
“哟!这衙门何时又新进了这么俊俏的小捕爷啊?”
阴十七本就长得不错,虽不算上绝色的大美人,可也是个中等的大美人。
她着女装十分不错,扮上男装更是英气凛然。
展颜冷冷睨了一眼半点不安份地桃枝。
桃枝却不以为然,媚笑着讨好:
“展大捕头也不必吃醋,这位小捕爷俊是俊,可比起展大捕头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些些的!”
阴十七想笑,可她不能笑。
江妈妈与桃枝同坐在一边,正与展颜、阴十七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着一张楠木繁枝四方桌。
江妈妈暗下拧了一下桃枝的大腿,桃枝大叫了一声,吓得阴十七瞪大了双眼,展颜更是微皱起了眉头。
江妈妈讪笑着:“让展捕头与阴快手见笑了,见笑了!”
又狠狠瞪了桃枝一眼:“好好配合展捕头查案!再作妖,看我怎么收拾你!”
桃枝委屈地嘟起了嘴,那神情就是阴十七瞧着,都觉得十分对不住她。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怪不得李浩那眼高于顶只瞧得上英翠楼头牌水仙的人,竟也被这桃枝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有了江妈妈的威胁,更有了展颜这张招牌的冰块脸,接下来的问案很是顺利。
除了时不时抛了个媚眼给阴十七,让她觉得一股恶寒之外,其他皆甚好。
桃枝对李浩的态度,就如水仙对曾家明的态度,但凡只要是李浩前来捧场,桃枝便只会招待李浩,为此李浩还曾数次与旁的江香院客人大大出手,结果皆是李浩财大气粗,以钱财息事。
可桃枝听到李浩的死讯时,却只淡淡地一笑:
“死就死了吧,他也不过是我众多恩客中的一个,区别只在于他是我与江妈妈最大的财主罢了,没什么可伤心的,凭我的姿色与手段,要找这么一个肯为我花钱的主,我还是能再找到的,莫说是一个,就是再多几个也是有的!”
桃枝的自信令阴十七乍舌,当然她也相信桃枝确实有这本事。
都是婊]子无情,她这会算是见识到了。
李浩死的当晚,他并未来找过桃枝,连江香院院口都没晃过。
这一点江妈妈与院中的其他当晚站在二楼招客的几个姑娘皆可证明,桃枝所言非虚。
可就奇怪了!
李浩既无进过英翠楼找水仙,也并未上江香院来找桃枝,那他当晚来美临街究竟是为何?
又问了桃枝可知李浩有什么仇家,桃枝蔑视着说,李浩虽是财大气粗,可也是个胆小的主,莫说与人结仇,就是与人生个口角也是少之又少。
这与展颜、阴十七去查访李浩的为人所得的结论,倒是半点不差。
李浩不是个好夫君、好父亲、好儿子,却着实算得上一个与人和善的人。
阴十七想,这应是李浩本身没什么胆量之故。
展颜问:“既如此,那你所言的李浩曾数次为你与别的客人大大出手,这又是何故?”
这确实是个疑点。
阴十七认真地看着桃枝,丝毫不放过她脸上半点细微的变化。
桃枝嗤笑道:“他哪里真是为了我啊!”
她又神神秘秘地往展颜与阴十七这边靠了靠,小声道:
“展捕头与阴快手何不去查查李浩的夫人吕氏?”
阴十七问她,是不是吕氏有什么问题?
桃枝只笑不语。
最后还是展颜出马,冷冷将刻意隐瞒事实、妨碍衙门办案的罪名叩上桃枝的头上,她方不情不愿地叹道:
“本来李浩已死,我实也不该再令他的名声蒙羞,可你们也说得对,这事关人命,就算是为了早日让他的冤死得昭,我也该该向你们坦白一二,还望他在天之灵,莫要怪我!”
阴十七道:“倘若桃枝姑娘真能助我们早日破案,拿得真凶,我想李浩泉下有知,必然是感激你的!”
桃枝果真未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李浩在她这过夜时所抱怨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李浩父辈虽也是经商的,可他父亲并无经商手段,便也守着祖辈留传下来的两间小店,将将这着不富不贫的小日子。
后来李浩迎娶了吕家之嫡长女吕氏,吕氏家中也是经商的,但吕家的生意却是做得红火,吕氏自小耳濡目染,自她父亲那学得一手经商的好手段。
吕氏嫁给李浩之后,严然成了李浩的贤内助,时常在背后为李浩的生意出谋划策。
吕氏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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