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亲自来迎,一左一右依旧陪着两个妾室秦双双、杨冬儿。
刚入正厅,林金花熟悉地将阴十七与陈跃往左侧厅引,却让阴十七阻了:
“夫人不必再引我们到侧厅安坐,我们在这正厅坐上一坐便可。”
林金花不知所以然,她看向陈跃。
陈跃也有点纳闷,但他想,阴十七会这般说,应有其用意,遂点头道:
“夫人可是有何为难?”
林金花不施粉黛,但浅浅一笑,便足见其年愈三十却风韵犹存的姣好容貌:
“既然陈捕头与阴小兄弟不介意正厅乃亡夫身死之处,我又有何为难?”
除了王忆中身死时所坐的左上首圈椅,五人各自在正厅中一一落座。
林金花与秦双双、杨冬儿端坐正厅左侧圈椅中,林金花端坐左首位,与再上去的左上首距离仅仅三步余。
阴十七则与陈跃坐下右侧圈椅中,陈跃正对林金花,阴十七正对秦双双,对座再下去便是杨冬儿。
自坐下,阴十七便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对座王忆中的妻妾三人。
王府奴仆端上香茗之后,林金花便开口问道:
“陈捕头这次来,可是真找到真凶了?”
自陶婆婆涉嫌杀害王忆中而入县衙牢狱,阴十七随着陈跃来到王府,听到林金花这般问道已有两回。
这两回来,她听到林金花见到陈跃的头一句,便会问可抓到真凶。
然明明已有嫌疑犯陶婆婆入了牢狱,林金花一不问嫌疑犯可招供可认罪,二不问嫌疑犯是否真是凶手,却直接问道有无抓到真正凶手。
很显然,这摆明了林金花认为陶婆婆并非真凶,且很肯定!
陈跃还未回答,阴十七已然抢了先问道:
“夫人何以认为,那杀害王老爷的凶手并非陶婆婆?”
林金花显然未料到阴十七小小年纪,问话却这般直接犀利,她微怔过后,便回道:
“也不全是,只是总觉得凶手应当不是陶婆婆,私心里也不希望陶婆婆是凶手罢了。”
陈跃道:“夫人心慈,可这历来凶手最是狡猾,陶婆婆虽年老,可她亦是医婆,她的药能救人亦能害人,在其药罐里发现了大量的曼陀罗便是最好的证据,不然我们也不会将陶婆婆拘入牢狱。
夫人即便再心慈,这也是铁般的事实,除非夫人……有证明陶婆婆并非凶手证据。”
阴十七紧张地盯着林金花,眼底有着希翼。
林金花却摇首道:“陈捕头莫要误会!我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我见识少,太过妇人之仁,自以为是罢了。”
不管因何,林金花能这般替陶婆婆说话,阴十七心中承她的情。
虽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对着林金花笑了笑,抚慰道:
“夫人莫急,陈大哥也是随着夫人的话而言,并无其意,对吧?陈大哥?”
陈跃点头:“是。”
阴十七说再多也没陈跃说的一个字有用,林金花当下方放下心来。
坐于林金花下座的秦双双也一样只关心可否抓到杀害王忆中的凶手,她开口便问:
“陈捕头与阴小兄弟这会来,可是还有疑问要问我们姐妹三人?”
杨冬儿倒是不在意许多,态度散漫,并不似林金花与秦双双那般着急相问王忆中一案,而是像待平常的客人一般待她与陈跃的到来。
初入门时,杨冬儿还咦了声,问怎么就她与陈跃二人前来,怎么不见先前一同来的王汉与张炎。
陈跃答她,王汉与张炎去办别的差事了。
那时阴十七不经意瞧去,竟是在杨冬儿脸上看到了失望的神情。
陈跃点头:“我们此次再上王府,是想告知夫人与两位姨娘一个消息,因着这消息与王老爷大有关联,故还有一些事情,我们需得再向夫人与两位姨娘查证查证。”
林金花问:“什么消息?”
陈跃道:“段可死了。”
林金花愕然:“怎么会?”
秦双双瞪圆了双眼,似乎还在消失这个突来的消息。
而四处瞟望权当自已是透明人的杨冬儿闻言也不禁转过头来,惊诧地看着道出段可死讯的陈跃:
“她……被人杀了?”
阴十七双眸一凛。
陈跃也听出了异样:“杨姨娘何以认为段可是被人杀的?”
杨冬儿这才惊觉自已说错话了,她嚅嗫道:
“不、不是么?我只是随意猜的……”
陈跃紧盯着杨冬儿,眸中多了两分厉色,沉声质问道:
“段可是被杀或自杀,如今尚在探查当中,连我都未有断论,杨姨娘可否说一说,为何杨姨娘会冲口而出段可是被人所杀?”
阴十七也紧紧盯着杨冬儿,见其十分局促不安,且眼神不敢再乱瞟。
此举无非是无银三百两,这个杨冬儿确实存在问题。
阴十七转眸瞧了林金花与秦双双两眼,却见二人面上俱是惊讶之色。
摆明,她们并不知内情。
林金花果然道:“杨姨娘,你是否有什么话要说?如若你真有什么关于段可之事,你可要快快向陈捕快坦白,事关人命,你可莫隐瞒!”
秦双双亦道:“是啊,你可莫要犯糊涂!”
许是林金花与秦双双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杨冬儿想着事关人命,不敢再有所隐瞒,当下徐徐道来:
“约莫三个月前,我偶然经过来福街济世药铺时见到段可出入药铺,那会我与姐姐、秦姨娘皆已知她便是老爷偷养在外的外室,于是我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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