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而我这么平凡。这几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我坚强了,也自信了。”周放抿唇:“我必须承认,你走以后,我找回了自己。但是同时,我也不再需要你。”
“我真羡慕你,这把年纪了,还活得这么文艺。”周放顿了顿,最后交待:“别再找到我家里来了,同学聚会这种小事,地址发我手机上就行了。”
“周放。”
“再见。”
……
周放走得很洒脱,没有一丝犹豫,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被留下的霍辰东是什么表情。那些都是她不在意的了。
青春里的痛最后成了一道疤,伤口愈合还是留下了痕迹,但总归是不会疼了。
不得不说,说完那些深埋心底的话,周放觉得无比轻松。好像放下了一直在背上的负重,现在的她只想仰着头对着天空大声呐喊。
但是现在是晚上,她可不想被当成神经病。
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墙壁上自己的影子,周放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感慨。
还有两年就要三十岁,周放感到时光将她锤炼成了另外一个自己。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过去想要的,而这些即便不是过去想要的,她也不会放手了。看,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
到了楼层,刚一跨进电梯,就看见宋凛的身影,他身上穿着家居服,不知是一直等在电梯口,还是正准备出去。
周放看他换了家居服,有点错愕:“你怎么又住这边了?不是有事吗?”
宋凛冷冷看了她一眼,爱理不理,用鼻孔对她。
“怎么了?”
宋凛态度冷漠,也不回答,转身进了屋,“砰”一声把门关得震天响。
周放一脸莫名,这又是怎么招惹到宋大爷了?
周放洗完澡本来准备睡觉,结果肚子有点饿,又起来进了厨房。
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冰箱冷冻层有一个半加工披萨,周放家里的烤箱她还从来没有用过,琢磨了半天才把披萨烤上了。
周放转身去吹头发,刚吹了五分钟不到,家里突然就黑了。
这让她诧异不已,这房子可是高级公寓,又不是大学寝室,怎么用个吹风机还断电了?
开着手机电筒,在电路开关那里研究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琢磨,转而去向对面的男人求助。
“叩叩叩。”有些忐忑地敲门。
门开了,宋凛一脸不耐烦。
周放意识到今晚宋凛心情不好,两人只要四目相对,他必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周放心里正嘀咕,宋凛这反常,难道是因为她和霍辰东出去的缘故?
“有什么事吗?”宋凛问。
“我家里好像跳闸了,我弄不好。”周放说:“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宋凛看了一眼她大门的方向,很冷漠地说:“叫物业吧。”
周放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不肯帮忙,她也不好勉强他:“那好吧,打扰了。”
转身就要往电梯口走。
周放身上穿着一套带帽子的运动风格家居服,宋凛手一抬,就抓到了她的帽子。
一拎一提,就把周放拉进了他的家。
宋凛紧闭着大门,面色冷峻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她脸上盯出一个洞。
这男人,完全暴君一个,实在太喜怒无常了。
周放缩着身子背靠着墙,小心翼翼问他:“干吗?”
宋凛气势汹汹抓住了周放的肩膀,还不等周放有所反应,低头就狠狠亲了下去。那动作,那力度,完全像恶狗啃食。
周放被他的动作弄疼了,挣扎着推开他,气愤极了:“你狂犬病发了吧?!”
宋凛还不解气,重重咬了她一口:“我怕你不记得疼!”
小剧场:
小图:你跑过来强抢什么戏啊?
宋凛:接我老婆下班,送她回家。
小图:那你为什么说顺路?
宋凛:要面子。
小图:……
第24章
周放死死瞪着宋凛,终是明白过来,他的反常来源为何。
她承认,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是有感觉的,但这感觉,还没有多到可以让他随意触碰她的过去,这是她不想与人述说的部分。
“你想要我怎么疼?你觉得我还没有疼够?”
“周放,你根本不懂。”
周放毫不示弱,“我应该懂什么?宋凛,你今天以什么立场生气?”
她强迫宋凛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他:“你爱上我了吗?”
空气里好像有一根绷得很紧的琴弦,已经经不起任何人的撩拨,一碰就要断。
周放直直盯着宋凛,不让宋凛有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宋凛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一直一直,她在等待他的回应,但良久良久,他只是淡漠地回答:“你教我怎么爱?我不会。”
周放承认,她感到一丝失落,但她始终是那个要面子的周放。
她抿唇微笑着,仿佛没事一样回答:“中年男子就是无趣,经不起逗。”
……
之后的一周,周放都在公司加班。忙起来就在公司里睡,不管有意无意,那之后就没有再给自己机会碰见宋凛。
等到她觉得又找回了元气,她才能平静地回到那个位于宋凛家对面的房子。
周放想了很多种再见宋凛的画面,她甚至想好了,应该以什么姿态、表情、说什么话才能维持她的骄傲。令她想不到的是,当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宋凛,却在宋凛家门口,蹲在那儿的宋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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