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酒抬眼看他,男主不读典籍,居然在钻研穿越大法?
楚淮影眨眨眼,俊秀的脸上尽是无辜:“不能怪我,这是我师父的藏书,再说了,都是小酒什么也不说,我才看的。”
那也得她能说啊。沈卿酒无言以对,倒是对太息老人好奇起来,便顺口问了。
“这样的书我师父还留了一大密室,你想看尽可以去。”楚淮影摩挲着书脊,显然这动作他已做了许多次,书脊都起了毛边儿,又道:“说起来,这行宫也是她以前的主意。”
“以前?那,他现下在哪?”沈卿酒摩挲着下巴,想着,莫非这位前辈也是穿来的?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在这翻书了。”楚淮影看着她,眼中笑意加深,最后化为懒洋洋的一笑:“说她没意思,我给你看今日修的西洋灯。”
沈卿酒顺着他视线看去,才看到拱顶用一盏盏小灯拼出了浩瀚星图,白日里不显眼,却能想象亮起来多么壮观。
“唔。”楚淮影看着没反应的机关,又扳下了另一个汉白玉机关,地面像是两扇门般,向左右两旁退开,露出了下面引入的深水,依稀可见底下交错的机械。
“可能卡着了,我下去看看。”楚淮影满不在乎地道,仿佛说的不是要到机关交错的水下。
这还是寒冬,那水该有多冷。
“小心。”沈卿酒说着,又补了一句:“要不让......”
“放心,若真有事,你叫暗卫进来就好。”楚淮影眼中含笑,伸手刮她鼻梁,温暖的体温传来,沈卿酒才想起他有太息神功护体,眼看着他消失在水面。
沈卿酒不敢看那看似清澈实则潜藏机械的深水,拿过那本书,翻过两页,也不知眼里看了什么。
眼看着第三页也要看完了,沈卿酒心里牵挂,看着微微起着波澜的水面,看不着下面的影子,不放心地喊了一声:“楚淮影,你好了吗?”
没有回应。
沈卿酒急步过去,弯下/身子提高音量喊了一句:“楚淮影!”
没有声音,也没有玄衣少侠的身影,只有一根玄色银纹的缎带缓缓浮了上来。
那是楚淮影的发带!
沈卿酒一颗心像是蓦然踩空掉落深渊般一颤,也忘了楚淮影的叮嘱,绣鞋都没脱便入了水。
所幸沈卿酒在海边长大,水性还好,只是从未在寒冬泡在地下引入的冷水里。
没有内力护体,沈卿酒才感觉到这一潭水多么刺骨,只得闭了气,手里紧紧攥着楚淮影的发带,提醒自己下水的目的,才勉强睁眼看清水下交错的机械。
她毕竟是临时起意,一口气闭不了多久,才下水不久,耳边又是机械划水嘈杂的声音,既憋不住又辨不清。
以楚淮影的功力,闭气潜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道被什么机械暗算了吗?
正焦急,背后蓦然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
惊悚之下,沈卿酒嘴里憋的那口气霎时化为泡消散在水中,潭水蓦然呛了进来,眼前一片朦胧,直到温软的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渡给她气息,才渐渐看清——
玄衣少侠黑发散开,和她的发缠在一起,英俊的五官被背后的机械映得有些森然,那双幽黑平静的桃花眼却让她感觉到安全。
楚淮影确保她安然无恙,才松开她,伸手指了指头顶。
“上去。”
她看懂了他的唇语,又像是没懂,她上去了,他呢?
然而楚淮影没留时间让她细想,下一刻她便被他带到池壁,一下举上了岸,岸上刚到岗的暗卫接着她,她却回身去看那潭水。
“他怎么不上来……?”向来淡定的沈姑娘少有地焦急,猛回头问身后人。
“郡主莫急,宫主心中有数。”暗卫安抚完,跪在池边,摸索着,最后像是摸到什么机关,往下一扳,室内便响起一阵弓弦紧拉的声音,“宫主,可以了。”
岸上的沈卿酒看着水下楚淮影缓缓上来的身影,才看见他腰侧缠着一根隐隐约约的白丝,因着白日反光才看得清晰。
楚淮影游到池边,白丝随着他的动作紧紧缠上暗卫正按着的机关。
只见他游刃有余地翻身上岸,暗卫一松手,机关随着白丝的力道顺势被弹回,水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刹那间纵横交错。
“宫主,这......怎么办?”暗卫显然也没料到沈卿酒这个意外。
“无事,不许说出去。”楚淮影从旁侧檀木柜中拿出平日里替换的衣物,翻出一件大麾便把沈卿酒罩住,“让翡翠进来。”
“是。”暗卫应声出了门。
“傻小酒,不是说好有事叫暗卫吗?”楚淮影看着还在哆嗦的沈姑娘,看到她手里紧紧攥着的缎带,脸上尽是冰雪之色,毫不费力便扯了出来。
楚宫主万万没想到被发带出卖了,心里却疼得复杂。
沈卿酒自看着他平安上岸,脸色便渐渐恢复了平日的软和,此刻听了还在反省自己的举措。
简直是沈姑娘职业生涯里前所未有的失策。
沈卿酒理智渐渐回归,检讨的同时还在思考刚才池水下的机关。
这样的机关不是极其了解楚淮影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毕竟这样的设计,赌的就是楚淮影的负责和自信,确保他一定会下去。
而这样的人,宫中也就一位。
她居然一直疏忽了,二殿下的首要目标或许并非王位,而是更为狠毒地要弑兄。
刚才要是差毫厘,楚淮影都死定了。
而楚淮影要是死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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