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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沈卿酒急了,暗卫从屋檐一跃而下护在她身侧,道:“不必担心,只是寻常切磋,唐河向来信剑道甚于言语,夫人尽可放心。”
见楚淮影游刃有余,沈卿酒总算放心了,想起刚才唐河的话,便问暗卫:“他们俩自小认识?”
“哈哈,也算认识吧,那唐河是宫主师父的‘脑残粉’。”暗卫回道,又问:“夫人,是这么用吗?”
“嗯。”沈卿酒无奈道。
这段日子她向楚淮影谈及了许多那个世界的事,暗卫偷听到只当故事在听,楚淮影却十分重视,只是他没像她想象中崩溃,反而比她觉悟还高,竟还提出要现在的世界和她原来的世界是平等的,要尊重之。
暗卫得到肯定答复,才悄悄决定回去和翡翠炫耀,抬头和夫人一起,两人看向过招的楚淮影和唐河。
沈卿酒没有他目力那般好,只看见唐河一退再退,奈何步伐再快,不及楚淮影剑快,眼看他背上贴着那客栈木墙,剑光闪电般刺来,剑气浑厚冷冽。
唐河似乎知道避无可避,凝一身劲气于剑,反手迎上。
眼看那一剑向着他胸膛精准而至,楚淮影却在剑尖堪堪点到他胸膛后,垂眸收剑,方才浑身逼人杀意消失于无形,又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潇洒模样,点头道:“承让。”
唐河收剑,深深作了一揖,道:“唐某心服口服,我道歉,不过......算了,你小子早晚要知道。”
楚淮影不耐烦地把他扶起来,只留下一句“赔钱”,便带着沈姑娘上了楼上客房。
回头看见唐河错愕后灰溜溜地赔钱,还有老板看过来的感恩眼神,沈卿酒和老板一笑,才跟上楚淮影的脚步,没想到他并未走远,只是站在客房门口——
身侧窗户一只通体漆黑的信鸽趁着夜色飞来,落在楚淮影的肩上,动作安静低调,倒是没有引起楼下酒肆里高谈阔论的汉子们的注意。
沈卿酒看那鸽子不像楚淮影养的暗鸽,问道:“可是师父他传来消息?”
楚淮影看罢把那纸片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个边角放在手心,道:“有可能。”
沈卿酒奇道:“什么叫有可能?”
“喏。”楚淮影把那边角交给她,沈卿酒看着那黑边白纸上潇洒的字迹,愣了一下——楚淮影烧得刚好,只看见署名,若非那署名是汴都宫中教授的笔法所写,若非是“广延”二字,沈姑娘也不会这般惊讶。
雪貂像是附和着楚淮影的话,从门缝机灵地钻出来,跳到沈卿酒手心,抱着那一小片纸片开心地蹦跶,显然是认出了主子的笔迹。
沈卿酒知道他们一路深入大漠,便是要找在皇极国躲猫猫的太息老人,可是:“......师父她是,女子?”
楚淮影看着他的小酒姑娘认真又难得的惊讶表情,唇边泛起笑容,刮刮她的鼻梁:“她和男子也没差。”
“诶,怎么说,你还没和我正式介绍过师父呢!”好歹也是未来的婆家人,沈姑娘对此颇为热衷,何况还是制造出这么多意料之外的惊喜的人。
楚淮影蹙眉,不满地捏捏她的脸颊,拦腰把她抱起,霸道地亲她:“不许再想她了,还没见面便这么关注她,要是见了还得了。”
“放我下来,会被看到。”沈卿酒无奈地抬眸睨他,道:“而且,你也说了师父是女子啊。”
“可你一直以为她是男子。”楚淮影腻着她耍无赖,内力作弊把门关上,帷帐落下,遮去一室风景。
...
圣教总坛。
唐河在暗龛之外等着“广延”,心中情绪久久难平。自小他便一直听着“广延”和自己告状那楚淮影又如何如何了,几次都把他气得若非怕失去“广延”踪迹便要亲自到汴都拿楚淮影开刀。
但方才一场,他输得心服口服。他所修习唐家剑谱,便是以天下第一快的剑法自居。今日楚淮影一剑,却让他怀疑起自家剑谱是否浪得虚名。然而,楚淮影最让他佩服的,却是他最终收放自如。有此剑意武德者,又怎么会是天下人传言的那般任性无为呢。
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还需要多多修炼才行。
“他来了?”女子清亮的声音在暗龛后想起,漆黑的暗龛雕花,看不真切她的面目。
唐河似是见到心上人般,瞬时回神,那脸上还带了绯色,狂点头,半晌才想起她可能看不真,才道:“来了来了,如你所料,还带着沈姑娘。”
“嗯,很好,你退下吧。”女子道。
唐河怅然若失,用内力传音入密:“你不会又逃走吧!我发誓我不会......”
“逃什么,我的小心肝来了,我走哪去?”女子笑。
得,唐河本来还只是失落,此时彻底被她打击,怏怏地退下了。
☆、二九回合
阳光大好的清晨,沈卿酒只穿了一件薄薄春衫,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圣教总坛和她想象之中黄沙漫漫的模样差得太远了,昨夜她和楚淮影在唐河的带领下穿过白雪厚布的山脚,来到山中已是深夜,虽然被藏在太息老人的侧殿当中,没有见到她真容,却只觉得山上天气依旧如春,温暖宜人,仿佛之前穿过的皑皑白雪都是梦中景象,其他景色笼罩于夜色之中,倒是无缘得见。
次日一早,沈卿酒被外头许久不见的温暖阳光引诱,早早地行走在这圣教总坛上。
居室之外,莺啼,鸟叫,花香。穿过色彩缤纷散发薄雾的花果中,凝望着小潭中清晰可见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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